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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啊……&rdo;

她醒神，差点忘了另一名客人的存在。&ldo;欢迎光临，请问要到几楼？&rdo;

&ldo;八楼，谢谢。&rdo;

那是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斯文男性，他朝她点了个头。

接收到了讯息之后，徐芷歆微笑，按下八楼与十二楼的按钮，然后转过身，静静等待。

只要有其他的客人一同搭乘，舒正寻就不会向她打招呼，而她也不会对他寒暄什么。这是他们之间早已存在的默契。

然而在那位男客人步出电梯之后，徐芷歆却反倒犹豫了。

──她该问吗？

这似乎不是她该过问的问题。

&ldo;你最近比较忙？&rdo;

忽然，舒正寻开口，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ldo;啊？忙？&rdo;她回头看着他。&ldo;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你今天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的？&rdo;

从一进电梯之后，她就一副失神的模样。

&ldo;……有吗？&rdo;

徐芷歆尴尬地笑了一笑。&ldo;为什么问我是不是比较忙？&rdo;

&ldo;因为你已经一个星期没上去讨债了。&rdo;

&ldo;讨债？&rdo;她皱眉。

&ldo;我还欠你三十二杯橙花。照你这种一星期只上去喝一杯的话，我要七、八个月之后才能还清债务。&rdo;

&ldo;有关系吗？反正&lso;roxy&rso;八个月之后应该不会倒，你担心什么。&rdo;

&ldo;不，是因为我要一直帮你记得还剩下几杯，很烦。&rdo;

听了他的话，徐芷歆笑了出来。&ldo;话都是你在说。一下子说我天天喝怕我影响工作，一下子又说我这样会拖很久。&rdo;

舒正寻静了几秒，耸耸肩。&ldo;你在恍神什么？&rdo;

他忽然拉回了话题。

这让徐芷歆怔了好一会儿。

&ldo;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rdo;她别过头，故作轻松。&ldo;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只有在六月的时候不会去买花。&rdo;

不过是问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而已，却比她上台向一百多人报告研究成果还要令她紧张。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不过，在舒正寻还没开口之前，电梯门已经在十二楼开启。

而他一点也没有要走出去的迹象。

&ldo;是老板娘告诉你的？&rdo;他问。

&ldo;嗯。&rdo;她点了一下头。

这问题让他生气了吗？

从他那张毫无情绪的脸上，徐芷歆猜不出来他此刻的感受。

舒正寻吁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没料到那家花店的老板娘会注意到这件事，也没料到她会把这个&ldo;现象&rdo;告诉徐芷歆。

&ldo;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回答我。&rdo;

她干笑了一声，企图化解这种沉闷的气氛，也开始后悔自己干嘛没事要问人家这种问题。

&ldo;既然你都问了……&rdo;

他向前走了两步，停在电梯口处。

&ldo;因为六月是那个女孩去世的时间。&rdo;

说完，他踏出电梯。

不听还好，听了之后却反倒更困惑。

他一年送了十一束花到她的坟前，却偏偏选在她去世的那个月不送？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六月会让他回忆起她去世的这个事实？

难道其他十一个月他就不会想起来？不，应该不是，这太不符合逻辑了，也不符合人性。

这个推测很快地就被徐芷歆给否定掉。

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电梯门缓缓关上。

她问了一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却让她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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