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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你的嘴巴很恶毒，韦德。脑筋也恶毒。&rdo;

&ldo;医生，我还有恶毒的五千元。试试看来拿呀。&rdo;

&ldo;你开一张支票，&rdo;韦林杰医生语气坚定地说，&ldo;现在马上开。然后你换好衣服，厄尔会送你回家。&rdo;

&ldo;支票?&rdo;韦德几乎笑起来，&ldo;没问题，我给你一张支票。好。你怎么兑现?&rdo;

韦林杰医生静静地微笑着。&ldo;你以为你可以中止支付，韦德先生。你不会的。我保证你不会。&rdo;

&ldo;你这肥骗子!&rdo;韦德向他怒吼。

韦林杰医生摇摇头，说：&ldo;某些方面是的。但不全然是。我跟大多数人一样是混合人格。厄尔会开车送你回家。&rdo;

&ldo;不要。那小子让我起鸡皮疙瘩。&rdo;韦德说。

韦林杰医生轻轻站起来，伸手拍拍床上男人的肩膀。&ldo;韦德先生，我倒觉得厄尔不会伤害别人。我有很多办法控制他。&rdo;

&ldo;说出一种来听听。&rdo;一个声音说道。厄尔打扮成罗伊&iddot;罗杰斯【注】的模样，从门口走进来。韦林杰医生微笑转身。

【注】罗伊&iddot;罗杰斯：（1911-1998），美国著名影星，他塑造的牛仔形象深入人心。

&ldo;别让那个神经病靠近我。&rdo;韦德吼着，第一次显现出害怕的神色。

厄尔双手放在皮带上，面无表情。齿缝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口哨声。他慢慢走进房间里。

韦林杰医生连忙说：&ldo;你不该说这种话。&rdo;他转向厄尔。&ldo;好吧，厄尔。我会亲自应付韦德先生。我来帮他更衣，你把车子开过来，离小屋尽可能近一点。韦德先生身体很虚弱。&rdo;

&ldo;现在会更衰弱。&rdo;厄尔用口哨般的声音说，&ldo;别挡路，胖子。&rdo;

&ldo;哦，厄尔，&rdo;医生伸手抓住小帅哥的手臂，&ldo;你不想回卡玛里诺【注】去吧?只要我说一句话‐‐&rdo;他话没说完，厄尔挣开手臂，右手闪着金光挥上来。套着铁环的拳头咔一声打中韦林杰医生的下巴。他好像心脏中枪般倒下地。这一摔，小屋都为之摇晃。我拔腿狂奔。

【注】卡玛里诺：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我到了门口，用力拉开门。厄尔转过身来，微微前倾，瞪着我却没认出是谁。他嘴里发出咕噜声，飞快向我攻来。

我拔出枪来向他晃一晃。他没什么感觉。他自己的枪可能没装子弹，也可能他完

全忘了有双枪的事。只需要铜指节环就够了。他继续前进。

我朝床铺一头敞开的窗子开枪。枪声在房间里响得出奇。厄尔猛地停下动作，脑

袋转过来，望着纱窗上的弹孔，再回头看我。慢慢地，他的表情鲜活些了，他咧嘴一

笑。

&ldo;出了什么事?&rdo;他生气勃勃地问道。

&ldo;脱下指节环。&rdo;我望着他的眼睛说。

他吃惊地俯视自己的手，把拳套脱下来，漫不经心地扔在角落里。

&ldo;现在脱枪套皮带。&rdo;我说，&ldo;别碰枪，解扣子就好。&rdo;

&ldo;没装子弹。&rdo;他笑眯眯地说，&ldo;妈的，甚至不是真枪，只是舞台道具。&rdo;

&ldo;枪套皮带。快一点。&rdo;

他看看短筒的点三二手枪，说：&ldo;那是真枪?嗯，一定是的。纱窗。是的，那纱

窗。&rdo;

床上的人已经不在床上。他站在厄尔的背后，迅速伸手，拉出一把亮晶晶的枪。

厄尔不高兴，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

&ldo;离他远点儿。&rdo;我气冲冲地说，&ldo;把枪放回原来的地方。&rdo;

&ldo;他说得不错，&rdo;韦德说，&ldo;是玩具枪。&rdo;他向后退开，把亮晶晶的手枪放在桌

上。&ldo;基督啊，我弱得像一根断掉的手臂。&rdo;

&ldo;脱下枪套皮带。&rdo;我第三次说道。对厄尔这样的人采取某种行动就得把它完

成。力求简单，别改主意。

他终于和和气气地照办了，然后拿着皮带走到桌边，抓起另一支枪，放回枪套，又重新系上皮带。我随他去。这时候他才看见韦林杰医生倒在墙边的地板上。他发出关切的声音，快步走到房间另一头的浴室，端回一罐水。他用水去浇韦林杰医生的头。韦林杰医生口吐白沫翻过来，呻吟几声。接着用手抚摸着下巴，这才站起身。厄尔去扶他。

&ldo;对不起，医生。我刚才一定没看清楚是谁就出手了。&rdo;

&ldo;没关系，没伤到什么。&rdo;韦林杰挥手叫他走开，说，&ldo;把车子开过来，厄尔。别忘了下面那个挂锁的钥匙。&rdo;

&ldo;车子开过来，没问题。马上办。挂锁的钥匙，我有。马上办，医生。&rdo;

他吹着口哨走出房间。

韦德坐在床边，看来正在发抖。&ldo;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侦探?你怎么找到我的?&rdo;

&ldo;到处向知道这类事的人打听啊。如果你想回家，不妨穿上衣服。&rdo;我说。

韦林杰医生靠着墙壁按摩下巴。&ldo;我会救他。&rdo;他嗓音浑浊地说，&ldo;我一心帮助别人，他们居然踹我的牙齿一脚。&rdo;

&ldo;我了解你的心情。&rdo;我说。

我走出去，让他们去处理。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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