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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亚茨拉菲尔瞪着他。

&ldo;哦，好吧。&rdo;克鲁利惨兮兮地说，&ldo;不会有人被杀的，他们都会奇迹般地侥幸存活。真是没劲透了。&rdo;

亚茨拉菲尔放松下来。&rdo;你知道，克鲁利，&rdo;他笑着说，&ldo;我总是说，在内心深处，你是个特别……&rdo;

&ldo;行了，行了。&rdo;克鲁利截口道，&ldo;你干脆把这话告诉整个该……该活的世界得了！&rdo;

克鲁利推开办公室大门时，玛丽&iddot;霍奇刚刚放下电话。

&ldo;肯定是恐怖分子。&rdo;她厉声说道，&ldo;或是盗猎者。&rdo;她瞪着两位来客，继续说，&ldo;你们是警察，对吗？&rdo;

克鲁利看到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和所有恶魔‐样，他对人脸的记忆力很强，就算事隔十年，少了头巾，多了很浓的化妆也一样。他打了个响指。玛丽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挂出和善茫然的面具。

&ldo;没必要这么做。&rdo;亚茨拉菲尔说。

克鲁利看了看表。&ldo;早上好，夫人。&rdo;他用单调的嗓音说，&ldo;我们不过是两个超自然存在，只想请您帮我们寻找一下声名狼藉的撒旦之子的下落。&rdo;他冲天使露出冷冷的笑容，&ldo;我应该把她弄醒，对吗？然后由你来说这番话。&rdo;

&ldo;哦。既然你这么说……&rdo;天使缓缓说道。

&ldo;有时候老法子最管用。&rdo;克鲁利说。他转头面对毫无反应的女子。

&ldo;你十一年前是个修女吗？&rdo;他说。

&ldo;是的。&rdo;玛丽说。

&ldo;哈！&rdo;克鲁利对亚茨拉菲尔说，&ldo;看见了吗？我就知道没搞错。&rdo;

&ldo;魔鬼的幸运。&rdo;天使嘟囔道。

&ldo;你当时叫健谈修女，或者别的什么。&rdo;

&ldo;饶舌。&rdo;玛丽&iddot;霍奇用空洞的声音说。

&ldo;你还记得一桩掉包新生儿的事吗？&rdo;克鲁利说。

玛丽&iddot;霍奇迟疑片刻。当她开口时，感觉就像已经结好疮疤的记忆，多年来头一次被人捅到。

&ldo;是的。&rdo;她说。

&ldo;有没有可能掉包时出了错？&rdo;

&ldo;我不知道。&rdo;

克鲁利想了想。&rdo;你们肯定有档案记录。&rdo;他说，&ldo;总会有档案吧，这年头所有人都有档案。&rdo;他骄傲地瞥了亚茨拉菲尔一眼，&ldo;这是我的好点子之‐。&rdo;

&ldo;哦，是的。&rdo;玛丽&iddot;霍奇说。

&ldo;那么，档案在哪儿？&rdo;亚茨拉菲尔和蔼地问。

&ldo;孩子出生后，这里发生了一场火灾。&rdo;

克鲁利呻吟一声，猛地挥挥手。&ldo;可能是哈斯塔干的。&rdo;他说，&ldo;这是他的风格。你记得那些家伙吗？我打赌他还自以为干得很漂亮。&rdo;

&ldo;你还记得另一个孩子的什么细节吗？&rdo;亚茨拉菲尔说。

&ldo;是的。&rdo;

&ldo;请告诉我。&rdo;

&ldo;他有可爱的小脚趾头。&rdo;

&ldo;哦。&rdo;

&ldo;而且他特别招人疼。&rdo;玛丽&iddot;霍奇沉思着说。

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但突然被子弹打断了。亚茨拉菲尔捅捅克鲁利。

&ldo;该走了。&rdo;他说，&ldo;咱们随时可能被警察缠住。我当然会遵守道德律令，协助他们进行调查。&rdo;他想了想，&ldo;也许她还记得那天晚上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生孩子，而且……&rdo;

楼下传来一阵跑步声。

&ldo;阻止他们。&rdo;克鲁利说，&ldo;我们需要时间！&rdo;

&ldo;要再搞出点神迹，我们就真可能被上边注意到了。&rdo;亚茨拉菲尔说，&ldo;如果你想让加百列或是别的家伙揣摩为什么四十个警察会睡着……&rdo;

&ldo;行了。&rdo;克鲁利说，&ldo;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冒这份风险总算值了。咱们赶紧离开这儿。&rdo;

&ldo;再过三十秒钟，你就会醒来。&rdo;亚茨拉菲尔对着魔的前修女说，&ldo;你会梦到自己最喜欢的事情，而且……&rdo;

&ldo;对，对，很好。&rdo;克鲁利叹道，&ldo;咱们可以走了吗？&rdo;

没人注意他俩离开。警察们忙着把四十名肾上腺素分泌旺盛、陷入战斗狂热状态的管理学员赶到一起。三辆警车在草坪上留下条条车辙，亚茨拉菲尔叫克鲁利让过头一辆救护车，紧接着，本特利&ldo;嗖&rdo;的一下消失在夜幕中。在他们身后，大宅旁的凉亭和露台上已经闪出火光。

&ldo;咱们把那可怜女人害得够惨的了。&rdo;天使说。

&ldo;你这么想？&rdo;克鲁利想撞上一只刺猬，但却错过了，&ldo;这儿的生意会加倍，你记住我这句话。只要她打对牌，搞到免责证明，再料理好所有法律细节。用真枪进行能动性培训？人们会排长队的。&rdo;

&ldo;你为什么总这么愤世嫉俗？&rdo;

&ldo;我说过了。因为这是我的工作。&rdo;

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天使说：&ldo;你觉得他会出现，对吗？你觉得咱们能通过某种方式找到他吗？&rdo;

&ldo;他不会出现，不会出现在咱们眼前。保护性伪装。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但本能会让他避开诡秘超自然力的窥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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