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中,她更喜欢黄海明,他更坏一些。
周德东说过这样一句话:即使我们能原谅一个男人风花雪月,也决不能容忍一个男人把手下的女人变成手上的女人。
这观念早过时了。
公司里的那些模特基本上都被黄海明玩过,或者说,那些模特基本上都玩过黄海明。
章兀不想争风吃醋,离开了那家公司,做了自由形象设计师。
不久,她跟一家模特公司签了约。那家公司有五个模特,不知是艺名还是真名,她们分别叫‐‐焦金、焦木、焦水、焦火、焦土,有一种组合的味道。她们来自全国各地,可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很像,而且,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步调一致。章兀甚至觉得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同一种血,只是不知道那血是红的还是绿的。
第一次见到她们,章兀就觉得她们每个人都有点面熟,她们像谁呢?仔仔细细打量一会儿,感觉就渐渐模糊了,只好放弃追想。
不过,章兀的心里一直系着这件事。有一天吃午餐的时候,五个模特坐在她对面,低头静静地吃,她们吃得慢。章兀先吃完了,开始认真观察她们。
她猛然想到,她们并不是像五个人,而是像一个人!
可是,五个模特各自长得都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渐渐察觉到,这五个人让她感到熟悉的,都是局部的器官。焦金的脸盘很像她熟悉的一个人的脸盘,焦木的眼睛很像她熟悉的一个人的眼睛,焦水的鼻子很像她熟悉的一个人的鼻子,焦火的嘴巴很像她熟悉的一个人的嘴巴,焦土的耳朵很像她熟悉的一个人的耳朵……
也就是说,她有一个熟人的五官,分布在这五个模特的脸上。
这个熟人是谁?
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一次,章兀跟他们开玩笑:&ldo;你们好像亲姐妹。&rdo;
她们好像同时被刺了一下,都抬头愣愣地看章兀,没有一个人接话茬,这种反应把章兀弄得挺尴尬。
章兀为她们设计的形象都是纯粹男性化的。这种反性别设计在丰镇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方程和老六为她在宣传上做了许多事,他们的电台和杂志都报道过她)。
一个周末的晚上,章兀正要离开家,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看见一个模特站在门外,笑笑地看着章兀。章兀想了想,她是火,她叫焦火。
章兀说:&ldo;焦火,来来来,进来。&rdo;
焦火没有进来,她举着一封信,笑着说:&ldo;我是邮差。&rdo;然后,她弯腰把那封信放在门槛上,又深深地看了章兀一眼,转身就走了。
章兀定定地观察她的背影,总觉得她的动作一点不像正常人那样滑润,她身体各个部位的关节好像都缺油了。
焦火下楼之后,章兀捡起了那封信。它不是标准信封,而是用牛皮纸糊的,上面没有收信人地址和姓名。章兀急着外出,没有打开它,就放进了口袋。
晚上,她回家睡下后,想起那封信,立即翻出来,躺在床上看。
她点的是台灯,光线有点暗。那信纸发黄了,而且是用铅笔写的,她要把眼睛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楚。
好像是一封情书。她经多见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这封信有点不一样:
我爱的小坏:
你走的时候对我说,下一个冬天你就回来,跟我一起过日子,这已经是第三个冬天了,你忘了吗?我是你的芳汀啊。
章兀陡然一惊!
芳汀和她青梅竹马,两个人早早结婚了。共同生活一年后,她离开老家,把他抛弃了,再没有联系过,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来到丰镇之后,章兀一直伪装成未婚女孩,这下肯定败露了。
看了看日期,这封信是三个月前写的。她把它塞进了抽屉,陷入了不安中。一只毛烘烘的蜘蛛在天棚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第二天,章兀给焦火打电话,问她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焦火笑嘻嘻地说:&ldo;是求爱信吧,那是焦土让我给你的。&rdo;
章兀又给焦土打电话,问她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焦土和章兀见面次数最少。她安静地说:&ldo;信是焦金让我转交你的,因为我跟你不是很熟,就给了焦火。&rdo;
章兀又打电话找到焦金,没想到,她说:&ldo;那信是焦木让我给你的。因为焦土住得离你最近,我就交给了他。发生什么了?&rdo;
章兀又给焦木打电话,焦木说:&ldo;那是焦水托我给你的。&rdo;
焦水是最后一个,章兀终于找到了源头。
她立即给焦水打电话。
焦水却说:&ldo;那封信是焦火给我的。我猜肯定是哪个男人写给你的情书,我不愿意干这种牵线的事,就给了焦木。&rdo;
事情陡然变得复杂起来。
章兀愣了半天,又给焦火打电话。
焦火听了之后,不再笑了:&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信确实是焦土给我的!&rdo;
放下电话,章兀翻来覆去想这封奇怪的信‐‐它在五个人中转了一圈,那么最早是谁拿到它的呢?越想越糊涂,最后,她甚至画了一张糙图,还是没有弄明白。
写故事的我也没有弄明白。
不信你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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