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海东似乎是觉得没意思,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岑青面前扬了扬,“老子来找你是要给你这个。”
岑青反应很大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递过来的动作。
岑海东阴恻恻的笑了笑,因为岑青垂着眼,没看见。
就听他说道,“怎么?这可是你妈生前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老子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巴巴找了你一个月给你送上来,不要?”
岑青一滞。
妈妈……
他知道面前这畜生有多恶毒,从小就无比的恶心这个畜生,根本就不想碰他一下,也从来不要他碰过的东西。
但妈妈也是岑青唯一无法拒绝的。
他朝岑海东手上看去,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翠绿的葫芦造型的玉坠,用红绳系着,那条红绳看起来不新了,一看就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最主要的是,那个玉葫芦岑青真的有印象,还记得很深。
小的时候妈妈一直戴着的,说那是外公外婆给她留下的,她特别宝贝。
只不过有一次岑海东在家里搜刮不出钱来,居然打起了玉葫芦的主意。
那天是妈妈第一次在岑海东动手的时候反抗,所以也被打得格外惨。
他被妈妈推进房间,妈妈用身体堵着房门,无论他怎么拍打,哭着推门,幼小的他也根本推不开那道门,
他只能趴在门上听着,听着外面岑海东一脚又一脚的踢在妈妈身上的沉闷响声,听到妈妈的声音从哭喊叫骂变成了痛苦呻吟。
即使送了半条命,妈妈最后也没能保住这个玉葫芦。
玉葫芦被岑海东抢走了。
不用问都知道,他会把它拿去换钱,然后拿着钱继续去赌。
此时,那只玉葫芦再一次出现在了岑青的眼前。
岑青没办法拒绝。
“真不要就算了,就当老子一片好心喂了狗。”
岑海东作势要摔了手上的玉葫芦,被岑青伸手一把拦住。
他就顺势把玉葫芦塞进岑青手里了。
“就当老子给自己积点德。”
岑青还记得自己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之后岑海东就离开了。
这里一定是有古怪的,岑青不相信岑海东会有什么好心。
但是他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确定那真的是妈妈的玉葫芦,也确定从葫芦到绳子都真的没被动什么手脚。
他最终把葫芦连带绳子拿去厕所水池那里洗了三遍,然后珍而重之的给自己戴在了脖子上。
和妈妈一样。
然后,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开始就是冷,快要夏天了,他却在那天晚上硬生生冷醒了三回,第二天一早起来果然感冒了。
因为他的床位恰好就对着宿舍里那台空调的出风口,他们宿舍有个特别怕热的,这种天气也要开空调,一开就是一整晚。
岑青依稀也能想起来,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确实感觉一阵阵冷气在朝自己衣领里渗。
他只当自己是被空调吹感冒了,没有多想。
可是接下来他依旧时常感觉到冷,感冒药吃了多少也不见好。
那种冷,很不好形容。
是一种阴冷,一点一点能透过皮肉,渗透进骨髓里的冷。
是一种仿佛带着只有岑青才闻得到的味道的冷。
那味道潮湿,腥苦,给岑青一种挥之不去的粘稠腐坏感。
像是一脚陷进了阴暗不见天日的淤泥里,被一点一点拉扯,缠绕,侵入……直至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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