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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我默然地望着她，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她口，一个曾经天真的女孩，因为感情仿佛在一夜间成熟了很多，我是应该感到欣慰还是可怜她。

&ldo;爱一个人并不一定拥有，可是谁又能够真正地做到，因为我们无法做到，所以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自我安慰，可是现在，你和晓寒明明有机会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逃避，难道这些年你不是在等她吗？&rdo;

&ldo;我对她的只有兄妹之情，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情，何况我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又要怎样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rdo;我很直接地说着。

&ldo;你们并不是真正的兄妹，你们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你爱她，她也爱你难道这还不够吗？&rdo;

&ldo;我们曾经是……&rdo;我抽着烟，&ldo;至少我们曾经的十几年是……因为有那十几年的存在，所以我们只能有兄妹之情，爱情，不管今天还是以后我们都不会有，也不可以奢求。&rdo;

在我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晓寒，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有些害怕，捉摸不透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阿禾起身来到她的身边，&ldo;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rdo;

晓寒站着一动不动，&ldo;哥，你爱我。&rdo;

现在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是我了，我爱她吗？我是爱她的，但是我不能够清楚地划分哪些是亲情，哪些是爱情，我们在一起只会招来别人的嘲笑，是不会得到幸福的，我应该彻底地让她死心，是我的错，一直以来都在给她希望，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让她陷进爱情的漩涡，她爱我，我不怪她，这些只是我一手造成，我才是罪魁祸首。

&ldo;你爱我吗？&rdo;晓寒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ldo;我……&rdo;我犹豫着，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能准确地告诉她想要的，我这是在干什么？

阿禾注视着我，&ldo;哥，你要想清楚了。&rdo;

我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ldo;我……不爱。&rdo;说完我的心一阵刺痛，好像流血了，我分明能够感受到一股热流从我体内流过。

晓寒笑着，有些恐怖，&ldo;我知道了，这些年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一厢情愿地爱着哥，希望哥以后幸福，幸福。&rdo;说完她就离开了，阿禾也跟着出去了。

我没有追出去，我现在追出去又算什么？我还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吸着烟，吸进肺里的好像是痛，吐出来的也是痛。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我听到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噪音，我知道她离开了，我们可能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永远，我和她拥有的现在只能是曾经的回忆，有这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还能奢求什么。

大约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妈妈打开我的门，然后又帮我打开窗户，我被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射着，&ldo;您这是在干嘛？&rdo;

妈妈兴高采烈地把我拉起来，&ldo;你爸爸回来了，她什么时候来？&rdo;

我不耐烦地问：&ldo;谁？爸这么早回来做什么？&rdo;

妈妈还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ldo;不是说今天带你女朋友回来的吗？&rdo;

我拍着脑袋，&ldo;差点忘了。&rdo;急忙起来穿衣服，穿着穿着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ldo;我不爱你&rdo;这四个字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出现，让我的心又回到了伤痛的极点。

妈妈不解地问：&ldo;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do;

我抹着眼角不知何时偷偷跑出来的泪水，&ldo;没有，只是天太冷了，有点不习惯。&rdo;

不习惯，呵呵，不习惯妈妈这么早就来叫醒我，而不是晓寒。

妈妈没有说些什么就出去了，可能她也不清楚我在胡说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ldo;晓寒……&rdo;外面传来妈妈敲门的声音，&ldo;晓寒起床了。&rdo;

我把头探出来，&ldo;晓寒昨晚家里有事所以离开了，她看您已经睡了，就没有打招呼。&rdo;

&ldo;什么事情那么急？&rdo;妈妈问着，也许是太高兴见到未来的儿媳，所以就把妹妹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我耸耸肩，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ldo;我不清楚，她什么没有说就离开了。&rdo;

走下楼的时候，爸爸在客厅看着早间新闻，&ldo;今天厂里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rdo;

爸爸呵呵地笑着，&ldo;没有什么事情比儿子的终身大事还要重要。&rdo;

好像过年了，大家都满面，只有我笑得是那么地无力。

&ldo;喂，起来了吗？&rdo;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诗诗，我可不想站在外面等她，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等待，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冬天。

&ldo;恩，你什么时候到？&rdo;她很温柔地说着。

&ldo;我已经出发了。&rdo;我哆嗦着身体说。

停顿了一会，她又说：&ldo;我有点紧张，第一次见家长。&rdo;

我笑着，&ldo;都快奔三的人了，还紧张什么？而且你还是老师，怎么可以怯场。&rdo;

听后她笑着，好像挺开心的，&ldo;这和是不是老师有什么关系？难道老师就不是人了？&rdo;

我没有反驳，就让她一次！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诗诗的家，本来我很想进去和伯母伯父打招呼的，但是诗诗说等下次再正式地把我介绍给他们，人家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冲进去吧！

&ldo;第一次去拜访伯父伯母我是不是应该买点什么？&rdo;她忽然问我。

这倒也把我难倒了，买东西当然是要买，不过这个时候买不还是要我花钱，我认真地思考着这个相当严重的问题，这可关系到我的生死，因为我上个月拿的工资都快见不到踪影了，这些年我也没有什么积蓄，这个时候还真恨自己花钱大手大脚。

&ldo;伯父喜欢什么？&rdo;她歪着头可爱地笑着问我。

&ldo;酒吧！&rdo;男人除了酒之外喜欢的应该就是女人了，不过香烟也不错。

&ldo;那伯母呢？&rdo;她倒是恋上了问问题，问个不停。

&ldo;我妈妈？&rdo;妈妈最喜欢的应该就是这个家了，其它的在她看来都不值得与其相提并论，&ldo;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随便买点什么妈妈应该挺开心的。&rdo;是啊！东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这礼物是谁送的。

来到商场，诗诗买了一箱酒，我对酒研究不深，当她问我什么酒好的时候我就随便说说，她也就买了，好像挺相信我的。

记得我大学的一个同学这样总结过女人：追她的时候是你粘着她，追到手了是她粘着你。好像真是这样，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三从四德在女人心目中还是影响深远的。

买完东西，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我其实最讨厌逛街了，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破例熬过了两个多小时。

我们会幸福的，我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讲，晓寒也是一样，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我们都幸福，没有痛苦。也许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做事情还是不要拖泥带水的，快刀斩乱麻，不要让那三千烦丝捆住自己才是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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