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拜堂就喝酒,不像话。&rdo;
&ldo;新娘子夜里罚他,不让进洞房。&rdo;
……
嬉闹声中入了洞房,新娘两手交握坐在喜床上,荣恪被摁着坐在她身旁,又有人将秤杆塞在他手中,握住他手去挑新娘的盖头。
荣恪暗自积蓄的力气瞬间爆发,手下使劲,挣开握着手腕的那只手,拳头一松,秤杆掉落在地,站起身拱手对新娘说道:&ldo;臣荣恪见过宜平大长公主,臣已有心上人,不能和大长公主成亲,对不住。&rdo;
说着话转身向外,冯茂慌慌张张迎了过来,嘴里连声嚷嚷:&ldo;这药劲该拜过堂才散,怎么这会儿就能动能说话了?到底是荣二,跟别人不同,早知道应该多下些药……&rdo;
嘟囔着看向荣恪,目光森然,像要杀人一样,正朝他步步紧逼。
闪电般回头转身,迅速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ldo;荣二,我是一片好心,你可不能怪我,你要怪,就怪皇上。&rdo;
荣恪心中气愤,抬脚就追。
就听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ldo;往哪儿去?快回来。&rdo;
顿住脚步回身看去,芳华与艾姑姑一左一右扶着新娘,静静立在门口。
疾步冲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声问道:&ldo;雅雅,真的是你吗?&rdo;
新娘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芳华与艾姑姑看着他笑。
他靠她近了些,熟悉的暗香浮动在鼻端。
他看一眼喜娘,沉声吩咐道:&ldo;继续拜堂成亲。&rdo;
站在喜床边看着凤冠霞帔的她,手中秤杆轻轻挑起盖头,慢慢露出一张明媚的脸,面白如瓷修眉俊眼,娇嗔看着他轻笑。
他两手抚上她肩,声音喑哑说道:&ldo;雅雅,真的是你。&rdo;
&ldo;是我。&rdo;温雅仰脸儿看着他,&ldo;我就是宜平大长公主。&rdo;
荣恪愣住了。
艾姑姑与芳华带着众人退出洞房,轻轻关上房门。
温雅伸手握住他手拉他在身旁坐下:&ldo;先帝早就帮我寻好了替身,就是白衣庵祖太妃身旁侍奉的小师太,祖太妃说你曾经见过。&rdo;
荣恪想起那次陪着皇帝前往白衣庵祭奠他的生母,祖太妃身旁有一位小师太,穿着缁衣戴着帷帽身形高挑,他隔着门瞧见她的身影,以为是太后,便鲁莽闯了进去。
&ldo;确实见过。&rdo;他看着她,&ldo;当时我以为是你,不顾一切冲进了白衣庵的后院。&rdo;
她嗯了一声靠上他肩头:&ldo;如今才叫心满意足。&rdo;
他伸手手搂上她腰:&ldo;皇帝戏弄我的事,你可知道?&rdo;
&ldo;冯茂跟我说过,我默许了。&rdo;听到她如此说,搂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他坐得离她远了些。
她挪挪身子又向他靠过去:&ldo;皇帝孩子气,总得让他发泄一下,他才能心甘情愿下旨赐婚。&rdo;
荣恪冷哼一声,又撤了撤身子,她又靠过来:&ldo;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白衣庵皇帝生母的牌位是假的,皇帝的生母另有其人,她呀,活得好好的。&rdo;
&ldo;是谁?&rdo;荣恪禁不住好奇。
温雅就笑:&ldo;是丽贵太妃。&rdo;
荣恪惊讶不已,温雅说道:&ldo;丽贵太妃性情软弱可欺,不懂朝堂,遇事不辨轻重缓急,可她的父兄野心勃勃,先帝担忧引起外戚之祸,丽贵太妃诞下龙凤胎后,先帝趁着她昏迷抱走了龙子,三天后终是不忍,抱到她宫中让她亲自哺喂,以弥补母子之情。然后就命人秘密离京,到各地物色有才华有胸襟的女子,以期为太后。&rdo;
&ldo;睿宗皇帝之狠毒,我自愧不如。&rdo;荣恪摇头,&ldo;所幸,他对你没那么狠。&rdo;
&ldo;丽贵太妃知道后险些发疯,好在皇帝长大了,一直陪在身旁安慰她,说小时候吃过她的奶,心里一直当她是亲娘,她才慢慢好些。&rdo;温雅叹一口气,&ldo;不过先帝是因为自知命不久长,不得已如此,先帝对丽贵太妃一直愧疚,临终前曾嘱咐我要善待她。&rdo;
&ldo;你永远都在为他辩解。&rdo;荣恪搂住她腰往怀中一带。
她被他拉得伏在他怀中:&ldo;没有先帝,你能有今夜的称心如意吗?&rdo;
&ldo;自然能有。&rdo;荣恪笑着为她解下凤冠,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腮边,分外娇媚动人。
她嗔怪看着他:&ldo;怎么?造反之心一直未灭?&rdo;
&ldo;有你之前是因为不甘,有你以后,一切都是为你。如今你已是我的妻,我再不会有反心。&rdo;他解着她的衣衫问道,&ldo;雅雅,今日可是三月初四?我得记住咱们的好日子。&rdo;
&ldo;二月初四。&rdo;温雅笑着身子下压,压着他躺在床上,侧过身趴在他怀中,&ldo;冯茂有那么大能耐吗?能迷你一个月?&rdo;
&ldo;冯小七可恶。&rdo;他咬了牙,&ldo;也就他能算计我。&rdo;
她伸手捋着他的长发:&ldo;是他告诉皇帝我有了身孕,逼着皇帝下了决心。可皇帝到底不甘心,孩子气得想要捉弄你,便让冯茂帮他,冯茂便答应了。其实,他也是为了你我。冯茂跟我说,先帝临终前交待他为我做媒,给我找个称心的夫郎,他就想到了你。&rdo;
&ldo;不提他了,回头再跟他算账。&rdo;荣恪为她褪下衣衫,定定看着她,&ldo;既已拜堂成亲,接下来该洞房花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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