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有如无事般地说完以后:
&ldo;不过,青山大人。那个坂部的儿子五郎……好像是叫五郎或五郎左什么的,你认识这个人吗?&rdo;
他突然改变话题,好整以暇地询问青山。
青山忠俊不禁咳着说道:
&ldo;那个人,我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rdo;
&ldo;哦,那真是可惜。据说坂部之子的年纪和竹千代大人相仿……原先我还想青山大人可以把他收为竹千代大人的小厮,让他时时刻刻陪伴着竹干代呢!不过,这件事完全要看你的意思,也许你还有其它的顾虑也说不定。&rdo;
&ldo;你……你说什么?你是在指责忠俊事主不忠吗?&rdo;
&ldo;不,我认为你十分忠心。&rdo;
&ldo;那你为什么说我会有所顾虑呢?权现大人非常看重我,所以才命我辅佐竹千代大人。此外,将军对我也是另眼相待。&rdo;
&ldo;但是你别忘了,竹千代大人并不只有你一个师父。在他的身边,还有阿福呢!&rdo;
这的确是切中要害的说法。被顽固的青山忠俊视为眼中钉的,正是乳母阿福。关于这件事情,政宗和宗矩都略知一、二。
正如政宗原先所料想的,忠俊的额头上果然不断地冒出冷汗。
&ldo;你是说那个喜欢卖弄小聪明的女人吗?不,我怎么可能会顾虑她呢?如果我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权现大人怎会把竹千代大人交给我呢?没有这回事……&rdo;
忠俊咬牙切齿地说道:
&ldo;好吧!既然是弄错了,那么我把东西还给你也就没事了,告辞!&rdo;
&ldo;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们何不多聊聊呢?我这就命人准备酒菜。&rdo;
&ldo;不,我想我还是回去侍奉主上吧!毕竟,这是我的工作。&rdo;
忠俊余怒未消地站了起来。
政宗默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去。而跟在青山身后送客的阿波,则带着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回来。
&ldo;阿波,坂部的五左这次可是发了一笔小财。青山一定会到五左的长屋去,所以你快把地上的黄金捡起来送去给他吧!&rdo;
&ldo;把这些黄金送给五左?&rdo;
&ldo;是啊!我既然说要送他黄金以表达谢意,怎么可以使前后说辞不能联贯呢?&rdo;
&ldo;原来如此!但是……&rdo;
&ldo;你认为我的智慧值得褒奖吗?事实上,我认为这根本不是智能,而只是一种常识罢了。不过,你的常识却和我有所不同。居然把黄金送给青山伯耆!只有你才会做这种事,哈哈哈……&rdo;
三
从翌日午后开始,阿波所送出去的礼物都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回礼。
回礼来自酒井家、土井家、柳生家及乳母阿福。由回礼的内容,可见他们都对如何表达对伊达家的谢意费了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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