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迷蒙的忠辉,似乎看到正有人不断地把酒送到船台来。
&ldo;是谁?谁把酒送上来的?&rdo;
忠辉眯着双眼,结结巴巴地间道。
&ldo;喔,你不是侍卫嘛!&rdo;
&ldo;大人,我是阿刈。&rdo;
&ldo;啊,你是雁子啊!大雁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的。每年一到春天,它就飞到老远的地方去了……&rdo;
说到这儿,忠辉突然想起久世右近前来带走五郎八姬时所说的话。
&ldo;喔,你不是雁子,而是阿刈,是一个令我生气的女人。&rdo;
&ldo;我并没有做什么……&rdo;
&ldo;你为了赢得我的宠爱,居然故意中伤夫人。&rdo;
&ldo;不,我从来没有……&rdo;
忠辉握住怯生生的阿刈的手。
&ldo;所以你要我杀了夫人。因为杀了她以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对不对?&rdo;
他紧紧地抓住阿刈的双臂,然后用力一拉,瞬间阿刈那娇小的身躯便跌进了他的怀裹。此时,忠辉那如春日般的血潮,也在刹那之间破堤而出了……
七
当忠辉察觉到有人正用力摇晃他的肩膀、催促他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ldo;糟了!我竟然染指阿刈。&rdo;
猛然惊醒之后,他发现阿刈正怯生生地站在门边,似乎只要忠辉向前一步,她立刻就会夺门,而出……
这时,忠辉又想起自己猛然惊醒的原因……
&ldo;阿刈,请你原谅我!&rdo;
忠辉面有愧色地朝阿刈施了一礼。但是当他这么说时,昨夜的记忆却仍鲜明地印在他的身体和心里。
如果不是听到久世右近所转述的传闻,并且把五郎八姬带走,忠辉也不会一时迷失心性,进而占有阿刈。
(我忠辉竟然打破了上帝的戒律,成为名副其实的转教徒……)
虽然内心悔恨交加,但同时却又好像卸去了肩上的重担,觉得非常轻松。
昨夜阿刈在谦信的逼迫之下,被带进了忠辉的卧室,以致一朶早春的花就这么凋谢了。即使是在此刻,阿刈的震动、阿刈的体温,仍然残留在忠辉的全身。
&ldo;不必害怕,阿刈!我郑重地向你道歉。&rdo;
当无法忍受沉默气氛的忠辉再度开口说话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笑声。
&ldo;嘿嘿嘿……&rdo;
这是一种含有戏谑意味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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