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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第2页）

&ldo;夫人？&rdo;

陆寒眼睛一亮，忙问：&ldo;夫人还好吧？&rdo;

&ldo;夫人好着呢，请老爷放心。&rdo;

春雨低着头回话，陆寒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但焦虑的陆寒也没细心去想，只听得芳菲有力气吩咐春雨来劝他，应该没什么大碍的，便站住了脚。

&ldo;你们几个，还不去服侍老爷换衣裳？蕙儿，小荔，你们两个跟老爷过去。&rdo;春雨看着台阶下的小丫头们吩咐道。

蕙儿与小荔脆声应下，走到陆寒身边，请示道：&ldo;老爷，请回屋。&rdo;

陆寒刚才也是一路急赶着慌了神，再加上被芳菲那声尖叫给吓住了，才不管不顾地要冲进去。

现在被一挡再挡，又听到春雨说芳菲还好，便稍稍冷静了一点。

他侧耳倾听，听见门帘里偶尔传出一两声痛哼，但也没刚才那样惨烈。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官服戴着官帽，杵在这儿也不像话，遂&ldo;嗯&rdo;了一声，转头往他屋里走去。

春雨目送陆寒进了那边的主屋，轻轻咬了咬嘴唇，赶紧回了产房。

&ldo;夫人，可以用力了&rdo;

一个稳婆正在查探下头的情形，鼓励芳菲说：&ldo;看到头了，请用力呀&rdo;

春雨回到产床边，看着芳菲紧紧咬着牙关，额上青筋绽出，非常辛苦的样子，恨不得自己替夫人难受。

她也是难产过的人。夫人这羊水都快流干了，才开始生产，真是有些凶险的……可方才夫人听到老爷的声音，还忍痛叫她去安抚老爷。

&ldo;劝老爷回去……一定要跟他说……我很好……&rdo;

芳菲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句话。她不想陆寒担心自己……这种事，男人家又帮不上忙。

&ldo;好，用力，用力&rdo;

芳菲随着稳婆的指示，吸气，用力，一直努力地维持自己均匀地呼吸。

突然，一阵比方才更强烈的刺痛猛的冲击着她全身的神经，她紧闭双眼，拼命使劲……

陆寒换好了家常衣裳，连梳洗都省了，立刻又赶到产房那边。

即使不能进去，隔着窗子听听动静也是好的。

小丫头们见老爷又过来了，一齐俯身行礼。但陆寒不往里闯，她们当然也不能说什么‐‐劝陆寒回屋这种事，也得是春雨碧荷这级别的下人才有资格说。

陆寒听到产房里嘈杂一片，乱糟糟的，好些个媳妇婆子在里头喊话，唯独听不到芳菲的声音。

说实话，听着芳菲尖叫，他心里堵得慌。可是芳菲一叫不叫，他又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异状……听说别人家女眷生孩子都是大呼小叫的……

&ldo;夫人，您坚持住啊&rdo;

忽然，陆寒在这一堆嘈杂里听到了春雨的声音。

芳菲用了好几次力，都没法把孩子生下来，只是一阵阵的气喘。

三个稳婆一个在下头接应，一个从芳菲的肚皮上往下推，还有一个把耳朵贴在她肚皮上听里面孩子的动静。

&ldo;夫人，再加把劲儿&rdo;稳婆催促道。

芳菲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现在全凭坚强的毅力在支撑着。

她不由得暗暗叫苦，这一胎是怎么了，这么艰难。上一回明明顺风顺水，难道是老天嫌她上次生得太容易，这回一次性补回来？

&ldo;老天爷，算你狠……&rdo;

她再次用力，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差点就背过气去。

&ldo;夫人&rdo;

碧荷看芳菲眼睛泛白，差点吓死：&ldo;您顶住啊&rdo;

陆寒听得心神俱裂，怎么不是说芳菲情形还好吗？这……这听起来哪里是还好的样子？

上一回他也是在产房旁边听着的，都没听她们嚷嚷这些。

莫非芳菲……

陆寒真是不敢往下想。他也知道，这一胎是早产，肯定不会像上一胎那么简单的，可是这折腾得也太厉害了。

靳府中，端妍身边的大丫头随云，匆匆忙忙赶到她面前禀报说：&ldo;夫人，去陆家的婆子回来了。&rdo;

&ldo;哦。她把东西送到了吧。有什么回话吗？&rdo;

端妍随意问了一句。

她刚好有空，替芳菲肚里的孩子绣了两个肚兜一套衣裳，便让个婆子带着这些衣物和一盒补品去替她探望芳菲。

随云应道：&ldo;东西是送到了，可是陆家上下都忙着没空接待她，只把东西收下，让她给夫人捎句谢罢了‐‐陆夫人今儿生产了。&rdo;

&ldo;芳菲生了？&rdo;

端妍惊喜地站起身来，看向随云：&ldo;她还好吧？那孩子是男是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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