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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沈如磐茫然困惑之际，他先起身，再自然不过地拿起帽子递给她。

&ldo;走吧，沈小姐。&rdo;

第19章第一次约会（中）

虽说随意，但沈如磐还是想就一就萧与时的口味爱好。萧与时也不过分推辞，便让司机载他们去了一间风评不错的西餐厅。

餐厅的主厨曾是米其林三星的大厨，而餐厅位于原东西柏林的交接区，属于柏林墙的一部分，几经装修仍然保留了怀旧主义情结。整个用餐区没用灯光照明，全是烛火，烛火摇曳光影闪动，气氛娴静又浪漫，来这里用餐的情侣不在少数。

沈如磐翻读菜单，那复杂又陌生的德文词组都是不常使用的东德地区用语，委实让人困惑。

萧与时接过菜单放在他和她之间，从前菜开始逐个解释：&ldo;w&uul;rzfleisch是鸡胸肉搭配蘑菇黄油，炖成金黄的浓汁，口感温和细腻。zitrfr&uul;chtelee的表层是柑橘冻，内里却是上等的鹅肝……&rdo;

他的嗓音低淡悦耳，将陌生又拗口的名词描述得生动鲜明。沈如磐仅仅是倾听，就足以想象舌尖上的饕餮美食。

点菜上菜需要一定时间，为了避免无话可聊，她先找话题：&ldo;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rdo;

&ldo;穆勒教授曾经在这里组织聚餐，邀请过不少学者教授。&rdo;

原来他也愿意参加团体活动。沈如磐惊讶：&ldo;你给我的感觉，可能更倾向于把时间用在有意义的地方，例如学术研究以及自我独处，而不是交际应酬。&rdo;

萧与时道：&ldo;我确实因为时间有限拒绝了很多人情往来，但有些重要人士的邀约，即使再忙我也会尽量兼顾。&rdo;

沈如磐长长地噢了声，俏皮一笑：&ldo;比方说我的邀约。&rdo;

小小的玩笑活跃了气氛。萧与时扬了扬唇角：&ldo;嗯。&rdo;

&ldo;那你们聚在一起聊什么，不会还是讨论学问吧？&rdo;

还真是围绕学问。诸如博士的资质、科研项目的进展。萧与时思索下：&ldo;也会聊些别的话题，如柏林大学的教授聘任制度。&rdo;

&ldo;能具体讲讲吗？&rdo;

确切说，德国高校的教授增补制度十分严苛。每所大学、每个系的教授总席位是固定的，老教授或退休，或离岗，必须空出一个职位，后来的青年科学家才能得到晋升。这也导致德国教授首次任职的平均年龄要高于美国和其他欧洲国家。

沈如磐听完解释，想起柏林大学图书馆里悬挂的教授群像，唯独萧与时一人格外年轻俊朗，她对他的敬佩之情又立即增添几分。

她说：&ldo;在我印象里，科学人才要念很多书，做很多研究工作，并且不问世事甘于寂寞，才能在有生之年做出一点成就。&rdo;

她不由得为萧与时感到辛苦：&ldo;你和你的同事，也为此牺牲了不少个人乐趣吧？&rdo;

&ldo;还好，我们闲暇之余也会谈一谈有趣的人或事。&rdo;

&ldo;例如？&rdo;

萧与时侧了侧头，吐出个字：&ldo;你。&rdo;

沈如磐一愣。

他凝眸直视她，神色泰然：&ldo;你不记得了，我有位朋友很欣赏你，而他刚好是我在天体物理研究所的同伴。&rdo;

沈如磐恍然想起她和萧与时留宿在汽车旅馆的那一夜，就曾听他提到过这件事。她当时挺讶异，可惜没机会细问。

既然往事重提，她问：&ldo;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叫科尔？&rdo;

萧与时十分意外。

沈如磐冲他一笑：&ldo;费恩医生偶然说起过，他的儿子和你共事多年友情深厚，所以你刚才一解释我便猜到是谁。&rdo;

她按捺不住好奇，又问：&ldo;你当时一眼认出我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感觉很微妙？朋友喜欢的选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落魄不说，还脾气差，是不是和电视画面呈现的样子反差太大？&rdo;

回忆一下子被勾起，萧与时抬起头打量她，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就像初次遇到她那样，清明的目光蕴含着一些若有所思，片刻后正经地回答：&ldo;是。&rdo;

沈如磐没有料到他如此打击人，脸上差点挂不住。

他却不急不缓往下说：&ldo;不过科尔常常提起你，我对你亦有几分熟悉和欣赏。以至后来见面时我有种感觉，仿佛我们素未谋面却相识许久。&rdo;

骤然反转的一席话，沈如磐惊讶。

&ldo;这种感觉不局限于第一次，再后来也是如此。就像现在我隔了些时日才见到你，可只要看见你，总会觉得你是能谈心的知己。&rdo;

他的嗓音低醇，带着温润含蓄的笑意。恰巧烛火摇曳，光影微动，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庞晕染上影影绰绰的朦胧感，就像水月镜花，连同他的倾诉都有了种美好得近乎不真实的感觉。

沈如磐忍不住多瞅了他几眼，又觉自己盯着他看的样子比较失礼，微微垂下眼帘，腼腆地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胸口涌上一些情绪，似乎是好奇，想要更详细地问问他为什么，然而又出于礼貌和克制，选择淡化处理。

萧与时自然不知道她的内心，聊了个别的话题：&ldo;迄今为止你拿过多少金牌？&rdo;

沈如磐参加了太多太多的比赛。国内国外、青年赛成人赛，林林总总加起来，她给了个模糊的答案：&ldo;大概28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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