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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萨格登警监悄声说：

&ldo;天哪，我一直瞎了眼了……我现在明白了，我两次都把你误认为是哈里&iddot;李先生，接着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可我却从来没往这上面想！&rdo;

他转向皮拉尔：

&ldo;就是这么回事，不是吗？你看见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是斯蒂芬&iddot;法尔吧？我记得，在你说那是个女人之前，你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他。你看见的是法尔，可你不愿把他说出来。&rdo;

这时传来一阵轻柔的衣物摩擦的沙沙声。希尔达&iddot;李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ldo;不，&rdo;她说，&ldo;你错了，皮拉尔看见的是我……&rdo;

波洛说：

&ldo;你，夫人？对，我是这么想的……&rdo;

希尔达平静地说：

&ldo;自我保护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也不愿相信我会是这样一个胆小鬼，保持沉默只是因为我害怕！&rdo;

波洛说：

&ldo;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们吗？&rdo;

她点点头。

&ldo;我和戴维在音乐室里。他正在弹琴，他的情绪很异常。我有点儿害怕而且我强烈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因为是我坚持要来这儿的。戴维开始弹《葬礼进行曲》，而突然间我就下了决心，不管这看起来或许有多怪，我决定我们两个人要马上离开‐‐就在当天晚上。我悄悄地走出了音乐室，走上楼去，我想去见李先生，并且坦率地告诉他我们为什么要走。我经过走廊，来到他的房间，敲了门，没有任何回答，我又敲得更响了点儿，还是没有回答。接着我试了一下门把手，门是锁上的。而这时，正在我站在那儿犹豫的时候，我听见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rdo;

她停了下来。

&ldo;你们不会相信我，可这是真的！有人在那儿‐‐攻击着李先生。我先听见桌椅翻倒，还有玻璃和瓷器破碎的声音，接下来我听着最后那声可怕的尖叫渐渐消失‐‐然后就是一片寂静。我瘫在那儿！动都不能动！而这时法尔先生就从走廊里跑了过来，马格达伦和其他的人也来了。法尔先生和哈里开始撞门。门倒下了，我们看见了房间里面，而那儿没有一个人‐‐除了已经倒在血泊里的李先生。&rdo;

她平静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儿，她叫道：

&ldo;那儿没有别的人‐‐一个也没有，你们明白吗？可没人从房间里出来过……&rdo;

7

萨格登警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说：

&ldo;要么是我快疯了，要么是大家都快疯了！你说的话，李夫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都是些胡话！&rdo;

希尔达&iddot;李叫道：

&ldo;我告诉你我听见他们在那儿搏斗，我还听见了当老人的喉咙被割开时的那声尖叫‐‐而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在房间里！&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

&ldo;可你一直什么都没说。&rdo;

希尔达&iddot;李的脸白了，可她还是镇定地说：

&ldo;是的，因为如果我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们只会说，或是想到一件事‐‐是我杀了他……&rdo;

波洛摇摇头。

&ldo;不，&rdo;他说，&ldo;你没杀他，是他的儿子杀了他。&rdo;

斯蒂芬&iddot;法尔说：

&ldo;我在上帝面前发誓我从没碰过他！&rdo;

&ldo;不是你，&rdo;波洛说，&ldo;他还有别的儿子！&rdo;

哈里说：

&ldo;你他妈的‐‐&rdo;

乔治瞪大了眼睛；戴维用手蒙住了眼睛；艾尔弗雷德眨了两下眼。

波洛说：

&ldo;我到这儿的第一个晚上‐‐也就是发生谋杀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一个幽灵，那是死者的幽灵。当我第一眼看见哈里&iddot;李的时候，我楞住了，我觉得我以前看见过他。后来我仔细地注意了他的相貌，我意识到他是多么像他的父亲，而我就告诉自己这就是产生那种相似感觉的原因。

&ldo;可昨天一个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后仰着头笑了起来‐‐而我就知道了哈里&iddot;李让我想起了谁。而我又因此追溯到另一张脸‐‐死者的相貌。

&ldo;难怪可怜的老特雷西利安会觉得糊涂了，在他给三个而不是两个彼此长得非常相像的男人去开门的时候。难怪他承认会把人搞混了，当这房子里有三个男人，他们从稍远的距离看都可能被认作是另一个人！一样的体格，一样的姿势，尤其有一个抚摸下巴的小动作，一样的仰着头大笑的习惯，一样特殊的高高的鼻子。可这相似之处并不总是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因为第三个人有一副胡子。&rdo;

他的身子向前探着。

&ldo;人们有时会忘了警察也是男人，他们有妻子、孩子、母亲&rdo;‐‐他停顿了一下‐‐

&ldo;还有父亲……记得西米恩&iddot;李在本地的名声吧：一个因为他和女人们的私情而让他的妻子心碎的男人。私生子也会继承很多东西，他会继承他父亲的相貌甚至是他的习惯动作，他会继承他的骄傲、他的耐心和他的复仇精神！&rdo;

他的声音提高了。

&ldo;在你这一生，萨格登，你一直憎恨你父亲犯下的错。我认为你很久以前就决定要杀他了。你是从相邻的郡来的，并不是从很远的地方。你母亲用西米恩&iddot;李给她的钱，毫无疑问的可以找到一个丈夫来做她孩子的父亲。你很容易就进了米德什尔的警察部队，等待着你的机会。一个警察是有着很好的机会来犯罪并且逃脱罪行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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