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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rdo;她有些颤抖了。

&ldo;容颜，你别这样担心。&rdo;马达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ldo;现在，我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躲在这间小屋子里，每天都看着你的眼睛，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就好象在这个地球上，只有我和你两个人。&rdo;

&ldo;亚当和夏娃？&rdo;

&ldo;被通缉的亚当和夏娃。&rdo;马达自嘲了一句说：&ldo;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喜欢这个房间了，这个房间里有着你身上的气味，这气味让我着迷。而在你和周子全的那栋别墅里，我就闻不到这种味道。&rdo;

&ldo;是吗？我也喜欢这个屋子。当我嫁给了周子全以后，我的肉体属于了半岛花园，但我的灵魂却留在了这里。&rdo;

马达轻声地说：&ldo;而你把我的灵魂也留在这里了。&rdo;

六十八

&ldo;记录一下时间。&rdo;

&ldo;20点55分。&rdo;郑重回答。

在叶萧和郑重的眼前，正坐着已经六十多岁的犯罪嫌疑人张大许。这里是公安局的审讯室，在白色的灯光下，照she着张大许苍白而焦虑的脸。

&ldo;现在可以开始了，注意笔录。&rdo;叶萧对郑重说，然后把目光对准了张大许，他看着张大许那游移不定的眼睛说：&ldo;张大许，你年纪那么大了，怎么不见你的家人？&rdo;

老人想了想，停顿了许久才说：&ldo;我从来没有结过婚。&rdo;

郑重轻蔑地看着眼前的犯罪嫌疑人，在审讯室里，通常嫌犯都是以拖延的方式回答问题的。

&ldo;你为什么没有结过婚？&rdo;叶萧问道。

&ldo;我讨厌女人。&rdo;

&ldo;为什么呢？不为什么。&rdo;

叶萧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问道：&ldo;在暗道里的那两具骨骸怎么解释？&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们已经对那两具骨骸做过检验了，可以证实那就是钟卫国和钱雨娟。&rdo;

&ldo;嗯，原来他们没有失踪，而是跑到暗道里自杀了。&rdo;

郑重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抬起头说：&ldo;你的脸皮可真厚的。&rdo;

&ldo;年轻人，你不能这么对一个老人说话。&rdo;张大许对郑重说。

叶萧给郑重使了个颜色，然后对张大许说：&ldo;对不起，他有些冲动了。&rdo;但是，只隔了几秒，叶萧就大声地说：&ldo;举起你的右手。&rdo;

张大许的脸色一下子变，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吞吞吐吐地说：&ldo;为什么？&rdo;

&ldo;把右手举起来。&rdo;郑重也大声地说。

终于，张大许颤抖着举起了右手。

果然不出叶萧之所料，张大许的右手无名指上，缺少了最上面的那一节。

这是罪证。

&ldo;就是你。&rdo;郑重大声地说，他的声音震得椅子都晃了起来。看起来，他也被这长达三十多年始终埋于地底的罪恶所激怒了。

张大许的面色变得灰白，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颤抖着说：&ldo;你们在她的嘴巴里，发现我的手指了？&rdo;

&ldo;是的。&rdo;叶萧看着眼前这个几乎瘫软了的老人说：&ldo;钱雨娟在被你杀死前，用自己的牙齿留下了最重要的证据。我说的没错吧？&rdo;

老人只能点了点头说：&ldo;在杀死她以后，我想方设法要撬开她的嘴巴，可是她的牙关咬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撬不开。没想到，三十多年以后，我的这节断指居然被你们所发现了。&rdo;

&ldo;我查过卷宗了，当时，你说你的这节手指是在做菜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菜刀切掉的。但由于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无法给你定罪。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会永远都逃脱的。&rdo;

&ldo;骨头果然会说话。&rdo;郑重想起了那本美国女法医写的畅销小说。

叶萧冷冷地对张大许说：&ldo;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你杀人的事实全都交代出来吧。&rdo;

&ldo;三十多年，我已经瞒了三十多年，我的恶梦终于到头了。三十多年来，毫无疑问，那两个幽灵在这栋房子里游荡着，它们迟早会对我进行报复的。&rdo;

&ldo;这就是你所谓的闹鬼。&rdo;

老人忽然变的非常认真地说：&ldo;我没有骗你们，三十多年来，这房子里一直在闹鬼，所有的居民都被弄的人心惶惶。&rdo;

&ldo;那么你对我所说的那个夫妻残杀的可怕故事呢？&rdo;

&ldo;那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我不是为了欺骗别人，而是在自欺欺人，我是想要让这个故事留在我的心里，以代替三十多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最近的几年，我对每一个来租房子的人都说这个故事，其实这是在说给我自己听，可是，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rdo;老人又叹了一口气，&ldo;我知道，今天迟早会来到的，那两个幽灵，将引导着你们来到我面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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