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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马达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上去，二楼有一排环形的房门，他推开了其中的一间。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楼下的容颜已经开了门。同时也听到了罗新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ldo;容颜，你怎么了？那么久才开门？&rdo;

容颜从容地回答：&ldo;我只是在收拾刚吃完的晚饭而已，没想到有人会来，手忙脚乱地就慢了。你怎么来了？&rdo;

&ldo;难道，我不能来看望一下我同事的遗孀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

接着，马达听到了容颜和罗新城走进了客厅的声音。马达尽量不弄出声音，然后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这里就是容颜的卧室，面积很大，至少有三十个平方米，而且门内侧还带有一个隐蔽式的卫生间。卧室里的装修用材看起来非常贵，但设计却很简洁，以白色与米色调为主。在卧室的内侧，有一张大床，马达想，这就是周子全和容颜睡觉的地方了。

他仰起头，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原来，是天花板上镶嵌着一块巨大的镜子，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镜子里的人就象是一个偷窥者，正窥视着容颜最隐秘的那一部分。

客厅里又传来了罗新城的声音：&ldo;我总觉得这里好象有人来过？&rdo;

&ldo;谁会来敲一个寡妇的房门？&rdo;容颜淡淡地回答。

&ldo;不，我闻到了某种男人的气味。&rdo;

马达心里一惊，他小心地躲在门后，屏住了呼吸。

此刻，镜头回到客厅，容颜轻描淡写地回答：&ldo;你闻到了周子全留下来的气味，你知道吗？人虽然死了，但是人的气味却会永远留下来。&rdo;

&ldo;不是周子全的气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气味与这房子格格不入，所以才特别地明显。&rdo;罗新城张动着鼻翼，同时，目光警觉地在房间的四周扫视着。

容颜却笑了笑说：&ldo;其实，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自己。&rdo;

&ldo;你确实很聪明。&rdo;罗新城冷冷地说。

&ldo;要喝咖啡吗？&rdo;

&ldo;不，我不想用他用过的东西。&rdo;然后，他意味深长地说，&ldo;除了你。&rdo;

躲在楼上的马达心里又是一晃，他的脑子里急速地转动着，难道容颜与罗新城之间也有？

&ldo;住嘴。&rdo;容颜又把他顶了回去，&ldo;你到底来干什么？&rdo;

&ldo;你说我能干什么？我是来拯救你的。&rdo;

&ldo;你凭什么拯救我？&rdo;

罗新城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容颜的眼睛说：&ldo;因为你和他的秘密。&rdo;

&ldo;我没有秘密。&rdo;

&ldo;不，你有秘密，他也有秘密，还有其他人。&rdo;

容颜回退了一步，她试探着问道：&ldo;你到底在说谁？&rdo;

&ldo;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在说谁。&rdo;罗新城站了起来，他靠近了容颜说：&ldo;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秘密。&rdo;

&ldo;这只是你的想象。&rdo;

&ldo;不，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是的，你们很会表演，几乎把所有的人都骗过了，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计划，非常精彩，说实话，我很佩服你。&rdo;罗新城狡诈地笑了笑说，&ldo;但是，你们忽略了一个人。你们可以很容易地蒙骗男人，但在女人面前，总会露出马脚。&rdo;

&ldo;你是说‐‐桑小云？&rdo;

&ldo;没错，你丈夫的小情人。&rdo;罗新城用暧昧的目光看着她说，&ldo;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她和你丈夫的关系了吧？&rdo;

容颜倔强地回答：&ldo;知道又怎么样？&rdo;

&ldo;你不嫉妒吗？嫉妒是女人的天性。&rdo;

&ldo;这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rdo;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

&ldo;不，真正的原因是，你并不爱他。&rdo;

容颜站了起来，冷冷地说：&ldo;我认为这并不重要。&rdo;

&ldo;这很重要，非常重要。&rdo;罗新城忽然充满仇恨地说，&ldo;因为，你的丈夫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rdo;

&ldo;对不起，你没有权利侮辱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rdo;

&ldo;侮辱一个人，总比杀死一个人要更加道德一些。&rdo;罗新城的目光凌厉逼人，直指容颜的眼睛。

&ldo;你在怀疑我？&rdo;

罗新城不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在客厅里来回地踱着步，他那沉重的脚步声让躲在楼上卧室里的马达心惊肉跳。忽然，当罗新城走到那装饰性的壁炉前时停了下来，在壁炉上放着一张相框，里面是周子全与容颜的合影。他拿起了这张照片，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自言自语地说：&ldo;你这个幽灵，回到地狱里去吧。&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

&ldo;我在说你的丈夫，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幽灵，一个无所不在的幽灵。&rdo;他突然回过头来问容颜：&ldo;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存在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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