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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你也嫉妒周子全了吧？对不起，开个玩笑。&rdo;叶萧站起来，拉开了百叶窗，对着窗外的摩天大厦说：&ldo;通常，总经理死了，秘书当然会很难过的，至于难过的原因就说不清了。&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rdo;

忽然，叶萧变得非常严肃地说：&ldo;你经历过失去自己所爱的人的感觉吗？&rdo;

郑重茫然地摇摇头。

&ldo;我经历过。&rdo;

说完这句话，叶萧闭起了眼睛，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实在不愿再想起那些往事。

十二

鸟几乎要饿死了。

&ldo;对不起。&rdo;马达对鸟说着，他取出了鸟食，倒在鸟笼的陶瓷小缸里。这只鸟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立刻发疯似的吃起了食物，很快就把一小缸小米都吃光了，马达又连忙加了许多。看着鸟儿吃食的样子，马达想到了自己，如果那天晚上，他相信了鸟给他的警告，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些可怕的事情了。看来，动物的预警能力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而绝不仅仅限于地震台风等自然灾害。

马达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他已经有三个晚上没有回家过夜了。前两个晚上，他都是稀里糊涂的，独自在那个陌生女人的房间里过的夜。而昨天晚上，他整夜都在开车营业中度过，接着又做了一个白天的生意，直到他两腿发酸眼冒金星，他才匆匆忙忙地开回家里。

现在，鸟已经吃饱了，它惬意地站在笼子里，肚子鼓鼓的，那里面的东西很快就会化为一堆鸟粪。马达离开了鸟笼，来到了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ldo;你是谁？&rdo;

他都几乎不认识自己了。眼眶又红又肿，面无血色，头发零乱不堪，就象刚跟人打了一架似的。马达立刻打开水龙头，他把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感觉渗入他的皮肤，也许这样可以使他好受一些。

突然，门铃响了。

急促的门铃声让马达的心里一阵乱跳，他小跑着过去打开了房门。

&ldo;嗨，表哥。&rdo;

原来是小绿，她是马达的表妹。

&ldo;小绿，你怎么来了？&rdo;

小绿自己走了进来，她仔细地环视了房间一圈，失望地说：&ldo;我还以为你房间里藏着什么人呢？&rdo;

&ldo;你说我藏着什么人？&rdo;

&ldo;情人啊。&rdo;

&ldo;切，你又在胡说八道了。&rdo;马达总是受不了小绿口没遮栏的说话。

小绿伸了伸舌头，说：&ldo;表哥，我都快饿死了，快给我弄点吃的。&rdo;

马达摇摇头说：&ldo;对不起，我刚刚回到家里，只有方便面吃。&rdo;

&ldo;方便面！太好了，我就喜欢吃方便面。&rdo;小绿拉着马达的手说：&ldo;快弄给我吃吧。&rdo;

马达无奈地来到灶坯间，自己动手煮起了方便面。在这个城市，除了小绿以外，他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小绿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五分钟以后，马达把两碗面端上了桌子。

小绿似乎永远都没有禁忌，在吃面的时候忽然说：&ldo;表哥，你见过凶杀案里的死者吗？&rdo;

马达心里一抖，脑子里立刻联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可怕经历。而他嘴巴里的面条则几乎喷了出来，他连咽了好几口才控制住自己：&ldo;小绿，你不要吓我。&rdo;

&ldo;表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一下子煞白了？&rdo;小绿疑惑地看着马达。

马达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竭力要掩饰自己心里的恐惧，却怎么也装不出来。

&ldo;表哥，你流虚汗了。&rdo;

&ldo;不，是吃方便面热出来的汗。&rdo;

小绿继续一边吃一边说：&ldo;表哥，我看的出来，你真的有些害怕了。过去你的胆子没这么小啊？好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看到死人了，一个被杀死的男人。&rdo;最后几个字，她加重了语气，&ldo;其实，我也很害怕，到现在一想起那个人的脸，我就浑身发抖。&rdo;

&ldo;是什么时候？&rdo;马达的心里有些隐隐地不安。

&ldo;就在昨天的清晨。你知道那一大片由人工竹林组成的街心绿地吗？&rdo;

马达的表情又僵硬住了：&ldo;是那儿？&rdo;

瞬间，他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场车祸，就发生在那片绿地边的小马路上，难道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ldo;又有什么不对吗？我总觉得你好象有什么心事。&rdo;小绿差不多已经吃好了。

&ldo;没，没什么。小绿，你继续说下去。&rdo;

&ldo;昨天清晨，我有些喝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那片人工竹林里，也该我倒霉，一不小心滑到了一条暗沟里。就在那条小沟里，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rdo;小绿的脸上是一副异常恶心的表情，&ldo;表哥，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看到在离你只有一米远的地方，正躺着一具散发着腐烂的恶臭的尸体，你会怎么样？&rdo;

马达推开面前盛着方便面的碗，用手捂着嘴巴，他差不多都快呕了。

&ldo;没错，会呕出来的，我当时吓了个半死，立刻就呕了一塌糊涂，然后用手机打了110报警，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大群警察，没完没了的询问，足足折腾了一个上午。真该死。&rdo;然后，她轻轻地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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