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稳步走了进去。屋里人还不少,除了司马徽、庞德公、诸葛亮,连黄承彦、韩德高、向朗都在。见我们进来,众人都站了起来。庞德公赶紧招手:&ldo;子云,广元,怎么才来?快,过来,我来介绍,&rdo;他一指诸葛亮:&ldo;这位就是……&rdo;
石韬嘿嘿一乐,把话接了过去,冲看见我们进来后就有些发愣的诸葛亮道:&ldo;孔明出手就是不凡,子云早到了,在外面听着琴音发傻呢!&rdo;
屋里众人都笑了起来。韩德高便道:&ldo;子云,你的笛子未带?怎么不合一曲?&rdo;
我已经稳住了自己,放低了声音微微一笑:&ldo;咋听到天外仙曲,吓的忘了自己还会这手了。对孔明兄的琴技我是久仰了,果不其然,佩服!&rdo;
诸葛亮听我如此一语双关,脸上却黯然了许多,眼睛看着琴,苦笑了一下,并未答语。我也未在多说,走上前给众人见礼,故意不去理会他们好奇加期盼的目光。
等我站在了诸葛亮面前时,却是相对无语。他睦子里有些疑惑,也有些探寻,更多的是难堪。而我直视他的目光则带上了少许责备,我用这个来掩盖心中的一丝恐惧、害怕,虽然有谎言在前,身上的衣服也用了熏香,可我还是不敢担保诸葛亮认不出我来。
就在我们默默对视中,诸葛亮脸上微微发红,眼睛避开我的直视。而众人则用有趣的目光审视着我们两个,只是,我和诸葛亮之间并不是他们想的那种斗鸡似的关系。看到诸葛亮有些红了脸,我侧身,叹惜一声,归了自己的座位。从这个时候起,我再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带来的茶叶拿出来,用烹制茶水来平复自己的内心,来思考下面的话题。我与往常不同的沉默,诸葛亮低头无语的游离神态,让一直观察我们两个的众人有些疑惑了。
茶水的清香飘在屋子里后,我的心境也完全平复了下来,也想好了对策。今天,我不会和诸葛亮较量什么才学,也不会较量各自的政治观点,我要抓住诸葛亮多少有点感觉对不住赵芸的心思来做文章,总之,不给诸葛亮认真思索的机会。
依次为众人递上茶水,递到诸葛亮手中的时候,他明显顿了一下才接过去,用很低的声音问了我一句:&ldo;她,可好?&rdo;我一愣,摇头不语归座。
一直观察我们的庞德公终于发话了:&ldo;孔明,子云,你们两个见过面了?吵架了?&rdo;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众人也都探索地看着我们两个。诸葛亮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ldo;初次见面,久闻大名。&rdo;
我则淡淡地回庞德公:&ldo;叔父,神交也算,您说是吧!&rdo;
庞德公哎了一声:&ldo;我怎么觉得这么怪?&rdo;
司马徽一笑:&ldo;德公,年轻人的事情你搀和什么?这么好的茶也堵不上你的嘴。子云,你别理他,用心烹茶。&rdo;
他的话让大家都笑了。我也只好笑着说:&ldo;先生又笑我了。要说茶,今天这茶可是真好,我才得的新茶。&rdo;
黄承彦微笑着看了看还是不言语的诸葛亮,又看了看我,才说:&ldo;我不偏心,要说琴,孔明比子云要强,可烹茶,孔明怎么都不是子云的对手。&rdo;
庞德公哈哈笑了起来:&ldo;还说不偏心。孔明的琴技的确出众,可子云的笛音也不逊。子云,快吹一曲,和孔明比比。&rdo;
我瞪了庞德公一眼:&ldo;叔父,我觉得您是惟恐天下不乱呀!孔明兄的琴技本来就高,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听痴了呢,可不敢在这里献丑了。&rdo;
石韬扑哧笑了出来:&ldo;真没见过子云如此谦逊的时候,莫非你见到孔明才有自知之明?&rdo;众人大笑,我脸上开始发烧,却说不出话来。
向朗还是不信:&ldo;广元兄,你说的是真的?子云,老师可说你的笛音是世外之音。就不为和孔明兄比,你就让我们欣赏,欣赏。我还听说,你在江东经常和那个周公瑾合奏。孔明兄的琴音如此美,你们也来合奏一番,让我们也听听。&rdo;黄承彦、韩德高等都在点头,显然都同意向朗的建议。
我看了郁闷的诸葛亮一眼,心里暗暗好笑,有黄承彦在场,他十分才气怕也只能露出五分,还不要说我说话总是一语双关,有他受的,哪还有心情和我合奏。所以,我是故意笑道:&ldo;既然各位都想赵如在孔明兄面前来个班门弄斧,我献丑就是了。&rdo;
&ldo;好,好,好。哈哈,司马,还是你面子大。&rdo;
司马徽好笑:&ldo;德公,关我什么事?今天都是你们撺掇出来的,怎么推到我身上来啦?&rdo;
庞德公大叹气,指指我:&ldo;只从这小子叫我叔父后,就学足了士元,对我是没大没小起来。这不,不打你的招牌,他还不来。唉!&rdo;
我苦笑着看着满屋子大笑的人道:&ldo;叔父,我在您眼里就这么不堪?不要说您老用先生来压我,就是您亲自召唤,我敢不去吗?&rdo;
黄承彦看了看总算有点笑容的诸葛亮,冲庞德公笑道:&ldo;这点我作证。子云挺好的孩子,被你教坏了。&rdo;众人看着庞德公大笑。庞德公也只好恨了黄承彦一眼,不说话了。
慢慢饮尽杯中水,我缓缓起身,把玉笛拿了出来。稳住自己的心神,笛声以清丽起音,轻快跳跃之间,一抹春色渐渐展现。笛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高入云霄,低至谷底,反复盘旋着,每个音节都清晰可闻,便如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在听笛人耳中,繁音渐增,先如山泉飞溅,继而清流缓缓,又有群卉争艳,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慢慢地,悠缓的笛音在众人面前展现出一幅美景:春花簇拥中的清泉边,一个少女在花中翩翩起舞,美丽的舞姿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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