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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ldo;这是我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我强撑着走回车子，开车回家。

&ldo;我去了底楼，把雨衣放进垃圾包中。清洁工第二天就会把它收走，等他们想找到它，雨衣早就会没有踪影了。

&ldo;我爬上楼，去了艾勒娜房间。&rdo;

罗莎眼里充满泪水。&ldo;她正在做恶梦，&rdo;最后她说。&ldo;我就抱住她，就像我过去抱着你，直到她入睡。&rdo;

特瑞站起来，凝望着朵拉大街。罗莎安静地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已是深夜，特瑞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ldo;你让克里斯受到审讯，你让卡洛相信他是凶手。&rdo;她声音发抖，满含羞愧和悔恨，&ldo;你让我也相信他是凶手。&rdo;

&ldo;看起来你总是看错男人，特里萨。先是里卡多，现在是克里斯。&rdo;罗莎声音很小，显得很难过。&ldo;我从没怀疑过在克里斯身上要发生什么事。不论是他们会逮捕他，还是你会相信他有罪。&rdo;

特瑞从窗口转过身来，&ldo;什么时间成这样的?&rdo;

&ldo;我让艾勒娜自己去想，&rdo;罗莎声音坚定起来，&ldo;我的沉默是严厉的，我知道。不过克里斯托弗是个异常坚强、富有策略的人。遇到他，我能感觉到这一点。&rdo;

特瑞一阵无言的愤怒，她向她母亲走去，站在她旁边，低下头问她：&ldo;还有卡洛?&rdo;

罗莎抬头盯着她，&ldo;卡洛，&rdo;她答道，&ldo;不是我孙子。&rdo;

特瑞抓住她母亲的长袍，猛地把她拉了起来，&ldo;卡洛，&rdo;她怒吼道，&ldo;不是一个对小孩进行性骚扰者，&rdo;她把她母亲的铁青的脸紧紧拉住，贴近自己的脸，&ldo;你差一点儿送克里斯进了监狱。&rdo;

罗莎没有反抗。&ldo;不，&rdo;她很平静，很体面地答道。&ldo;我从没有准备那样。况且现在他无罪释放，艾勒娜永远不必知道这一点。&rdo;

&ldo;我呢?&rdo;

&ldo;我已经及时告诉你了，特里萨。&rdo;

&ldo;可是你没有，&rdo;特瑞又压低声音，&ldo;你做了你认为正确的。我也可以做我认为正确的。&rdo;

罗莎厌倦地看了她一眼。&ldo;那么你打电话叫警察?把我送到监狱?加重艾勒娜的精神创伤?为了谁?‐‐为了里卡多&iddot;阿里斯?&rdo;

特瑞摇了摇头，&ldo;为了卡洛，特别是为了克里斯。他整个后半生，人们都会认为他是凶手。&rdo;

罗莎的表情由疲惫转而变得恭顺。&ldo;那你就问他吧。让克里斯托弗&iddot;佩吉来做出判断。&rdo;

特瑞慢慢松开她母亲。

罗莎平静地盯着她，&ldo;还有，我想，你给里卡多打了两次电话，对吧?怪不得你相信克里斯有罪，也怪不得你现在这么内疚。&rdo;

特瑞没有回答。罗莎看着她，又点了点头。&ldo;在审讯中，特里萨，你告诉他们你在八点半左右给里卡多打的电话，他告诉你他有约。可是很晚以后，你从来没给他们讲你又打了一次电话，而且里卡多没有回话。&rdo;

&ldo;所以，在意大利，你发觉找不到里卡多时，你显得那么着急。所以你对警察隐瞒了你的第二个电话。因为你相信里卡多是在两次电话之间死的。&rdo;

罗莎停顿了一下。&ldo;你认为是克里斯消去了留言。那是你永远不会谈到的。尤其不会对克里斯谈到。&rdo;

（二十二）

克里斯穿了一件白汗衫和一条蓝牛仔裤出来开了门。已是半夜两点。

&ldo;我有事要告诉你。&rdo;特瑞说道。

他看着她的脸。&ldo;好吧，我一直没睡，就在等你。&rdo;

他们穿过宁静的房间到了书房，这是克里斯考虑问题的地方。室内一片漆黑;借着残留的壁火，特瑞看到桌上放着一瓶康涅克酒。

他开了灯坐在沙发上，在微弱的光线中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她，非常关切但并不友善。&ldo;你怎么不说话?&rdo;他低声问。

特瑞没有坐，&ldo;你没有杀死里奇，&rdo;她说。

他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滑稽，&ldo;是这样，我知道。&rdo;

&ldo;克里斯，是我母亲干的。&rdo;

他的表情略略有些变化，眨了眨眼，随后又点了点头。

她看着他，&ldo;你知道?&rdo;

&ldo;我怀疑过。不过知道一件事毕竟不一样?&rdo;克里斯似乎陷入沉思之中，接着他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表情中有种莫名的东西阻止他走近她。他平静地问，&ldo;你想谈论有关艾勒娜的情况?&rdo;

要是他再多说点儿什么或再多做点儿什么，特瑞想，她就会控制不住，&ldo;也是，也不是。&rdo;最后她说。

火光闪烁，余烬渐熄。&ldo;那就告诉我她是怎么做的，&rdo;克里斯说，&ldo;我已经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rdo;

她吃了一惊，&ldo;你知道有关艾勒娜的事?&rdo;

他的脸色变了，开始有些谨慎。&ldo;我知道卡洛没有虐待她。&rdo;

一阵羞耻感几乎要把她压垮。&ldo;卡洛没有，&rdo;她轻声说道，&ldo;是里奇干的。&rdo;

&ldo;里奇?&rdo;第一次，克里斯很有些吃惊。&ldo;你母亲知道了?&rdo;

&ldo;是的。&rdo;

他突然站了起来，盯着特瑞，&ldo;然后她让卡洛悬在那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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