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为了阿离,也是为了她。
君倾倒了一粒药丸在手心,转过身来正要到桌边去倒一杯水,那本是睡得死沉的朱砂忽然在这时睁开了眼。
那本是被朱砂握在手里的海棠花灯在君倾将她放到床榻上后便被君倾拿开,放到了窗边的小几上,花灯里的蜡烛本不长,加上在街市上的摊子上摆了许久,在君倾跨进这棠园院门的门槛时,这蜡烛便燃到了尽头,熄了。
窗前的帘帐垂挂着,未有拉开,挡住了外边的月华,此时的屋子里,只有黑暗。
入目的漆黑蓦地让朱砂觉得惶恐,惶恐得让她以为她在她的那个可怕的梦里,使得她如在梦里一般伸出手使劲地朝黑暗里摸索,摸索着忽地跌到了床下。
而君倾不需要灯,加上朱砂正睡着,是以他并未点灯,且他心中有事,并未注意听床榻上的动静,直到朱砂跌下床榻撞出的一声闷响,他这才猛地一回身神,连水也忘了倒,便急忙走到了床榻边,唤一声道:“朱砂姑娘?”
“丞相大人!”
君倾只听朱砂唤他一声,声音里满是害怕与不安,便将语气稍稍放柔和,以免她更不安,道:“嗯,是我,朱砂姑娘稍待,我先为姑娘将灯点上。”
可就在君倾的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忽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搂住!
朱砂将他搂住!
这一刹那,君倾愕然地愣在那儿,身子僵直,随即抬手就要将朱砂从他身前推开。
她还是与曾经一样,不过只是小睡了一会儿罢了,幸好他将她带回来了,否则在外不知会成何模样。
而君倾之所以会着急,只因喝过酒之后的朱砂与平日里的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并非胡闹,而是……
这个不同,只有阿兔见过。
这个不同,也只是对阿兔一人而已。
可他在如今的她心里,只是君倾,只是丞相大人,而不是阿兔。
她已将他忘了。
忘得一干二净。
又怎会出现这样的不同?
她是将他当成了阿兔,否则又怎会这般。
君倾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如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闷得慌,疼得紧。
因为他不是阿兔。
是以他抬手抓上朱砂的双臂,欲将她从自己身前推开。
可他没有注意,朱砂方才唤的是“丞相大人”,而非“阿兔”。
朱砂就像知道他想做什么似的,在他将她推开之前将他抱得紧紧的,仍旧不安道:“丞相大人,我怕,我怕黑……”
君倾身子颤了颤。
她知道他是谁。
这样的朱砂,就像君倾睁着眼说瞎话时所说的,胆小,像个胆小的小姑娘,怕黑,全然不像平日里那个淡漠的朱砂,更不像那个冷厉的诛杀。
心爱之人便在身前,心爱之人便在怀里,君倾很想抬手将朱砂拥在怀,可是他不能,她既还认得他是君倾,那他便只能做君倾,做丞相大人。
君倾强忍着心中想要将朱砂拥在怀的冲动,冷声道:“朱砂姑娘既知道我是谁,现下便当松开手才是。”
“不。”谁知朱砂竟是一口拒绝,先莫说这酒壮了胆,便是话里都带着如小姑娘家一般倔强的味道,“就是因为是丞相大人,所以我更不能放手。”
“放手了,何时才会再见到大人呢……?”说到这后半句,朱砂的语气里竟是带了明显的忧伤与怅然,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梦一样,自言自语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丞相大人的感觉了,总是会想丞相大人的事情,总是会想丞相大人的眼睛,总是……会想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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