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后,尤幽情侧过头,轻轻地说:&ldo;她已经上路了……&rdo;
卦衣脚下的坑已经到了膝盖处,他停手,听起身子说:&ldo;谢谢。&rdo;
&ldo;她拜你为师前,曾在轩部受训五年。&rdo;
这是卦衣在那两个&ldo;谢谢&rdo;之后说的唯一一句话。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轩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应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尤幽情抱起王菲的尸身,站在卦衣的身后,一直默默地站着,双手也没有再发抖。
夕阳最终从山顶处落下,最后一丝光芒照在已经断裂的匕首刀身上,闪射出刺寒的光芒,我伸手挡住眼睛。尤幽情挪动了步子,用身子帮我挡住。
我低头,看着站在已经挖了有半人高深坑的卦衣。
卦衣已经是满手鲜血,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落在湿土之中。
我想,那是唯一他能随王菲一起上路的东西。
我蹲下,又仰头看着尤幽情,虽才日落,可她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她双手所抱的王菲脸上却看起来那么地清晰。
卦衣从尤幽情手中接过王菲的尸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坑底,将她的双手握在一块儿,放在胸膛之上,又掏出匕首,割掉自己一束头发,放于王菲的胸前。
卦衣跳出坑外,依然用双手捧着那些土慢慢地洒进坑内。
我走到山崖处,望着漆黑的远处,不知何去何从。
曾经,我总是想着要离开那个如囚笼般的皇宫,而如今,我站在皇宫外的土地上,却不知道我到底属于何方。我本可以阻止那场宫廷政变,却因为我想保护我最想保护的人,带着她离开深宫,放任一切。
人都是有私心的,有些人想进入皇宫坐上皇位,甘愿住在那囚笼之中。
而我,却是想离开。
大家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何来正邪。
贾鞠说得对,正邪之分,无非看是谁先夺得天下,而每一个高举大旗要坐拥天下的人口号永远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可不管在乱世,还是天下已固,被利用,被鱼肉的永远是百姓。
百姓,是所有要夺天下人的借口,有了借口便能有民心,有了民心你便不需要拥有那个所谓皇者身份象征的玉玺。
民心,才是唯一的玉玺
卷第三回
历朝皇帝的天下都是靠武力打下来的,而谋臣呢?
谋臣只是为了他人的天下而绞尽脑汁,情愿甘当那个遗臭万年的人,所以谋臣没有天下。
因为……为谋臣者连家都没有,何来天下?
我得找一个家,一个暂时能称为家的地方,出宫时,我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便是腰上那条金丝玉片带,这种名贵的东西应该在民间值不少钱,至少能让我们温饱吧。
卦衣和尤幽情,似乎根本就不担心钱的问题,因为他们腰间都插有匕首。
乱世,光靠谋略你只有死路一条,但靠武力,却往往有无数条路供你选择。
包括一条总是能让你吃饱的路。
尤幽情跟着我,早已在我计算之中,当她出现在我面前之时,我犹豫不定,只知道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个威胁,头顶之上又多了一把随时都会砍下来的利刀,可……当她在我面前卸下自己那张假面之后,我告诉自己,头上的那把利刀对我来说根本就未开锋,只是一坨废铁而已。
男人总是称自己看不清,猜不透女人,但却要装作自己不愿意看清,甘愿陷入剧毒的温柔陷阱之中,这是承认自己失败最好的原因,反之女人也一样。
男人和女人失败和成功都会隐藏在自己心底,能告诉的也只是自己身边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所以……这个世界上永远了解男女的都只有少部分人。
换言之,男人要了解女人,女人要了解男人,首先就得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就了解了对方,阴阳八卦,两个不规则的半圆组成了那个太极之圈,除了颜色,其他的其实都一样。
男、女,都是人。
知己知彼‐‐不仅仅是在战场。
从尤幽情一开始对我的态度,我就可以分辨出来,贾鞠告诉她,我只是一个木偶,一个蠢材,因为尤幽情毕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人,所以贾鞠很担心她和我同居一屋,迟早会产生感情。
一个男人要想一个女人不喜欢上自己最害怕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尽力的贬低自己的敌人,恨不得把自己的敌人说成是一坨毫无思想的烂肉。
女人,在年少的时候,总会喜欢英俊潇洒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家世显赫,那完全就是自己理想的意中人。随着岁月的摧残,女人会发现,英俊潇洒的男人也只是会随着岁月老去,更为实在的还是他能不能守住自己那显赫的家世,如果不能,他又能不能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
总有一天,女人最终会喜欢的还是强者……
男人的英俊的外表只是为他赢得喝彩的一张皮,如果这是一纸考卷,那这张皮却是答卷人那一手漂亮的字,但你绝对不能忽视的是‐‐真正的考官看的永远都还是文字的内容。
这就是现实。
很残酷,但很多人还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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