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名女子面前单膝跪了下去。
在昆吾殿,他也曾在金戈面前宣誓效忠,但那时他面对的是虚假的影子,此刻,他眼中映出的却是一个真正的、不加掩饰的人。
姒玉桐的神色已然恢复往昔的冷静,皱眉道:&ldo;我若逃走,一定很快就会败露,唯恐途中生变。&rdo;
柏秀川道:&ldo;让我替你留下来。&rdo;
姒玉桐又是一怔。
&ldo;你用易容的办法,将我打扮成你的模样,替你留下来。反正我从小就被人说像女孩子,凭借你的易容术,一定不会败露。&rdo;
姒玉桐摇头道:&ldo;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等危险,你年纪尚轻……&rdo;
柏秀川却打断道:&ldo;阿桐姐,你曾问过我有什么愿望。&rdo;
&ldo;嗯?&rdo;姒玉桐困惑地望着他。
他缓缓抬起头,郑重道:&ldo;你若自由而活,我的愿望便已成真。&rdo;
他的头仍低低吹着,双手局促地贴在身侧,嘴角却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清秀的面庞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两颊各自生出一只酒窝,干净又好看。
昔日憧憬的倩影,昔日播下的情愫,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好似院子里的白洋槐,历久弥新,终于长成参天大树,蓬勃地伸向天际。
他是胆小鬼,半生都埋在深灰的土壤中,见不得天日,唯有一颗赤子之心,为她破土而出。
第206章镇国重器(二)
长长的甬道终于到了尽头。
甬道本来低而狭窄,却在尽头处豁然开朗,与一间更大的房间相连。这里的穹顶比其他地方更高,地面也更宽广,形状好似一只倒锥,嵌进洞穴之中。
夏启渊与昌王一同步入房中,在靠近中央处停下,前者开口道:&ldo;对了,我听说老皇帝已经驾崩,这个消息是真的?&rdo;
禹昌王微微一怔,点头道:&ldo;君国大事,岂容有假,太医已下了诊书,家父这次真的解脱了吧。&rdo;
他的语气恭恭敬敬,神色却依旧冷峻如常。
夏启渊问道:&ldo;您好像并不太悲伤啊。&rdo;
昌王轻笑了一声,道:&ldo;生于帝王之家,如何能够奢求平凡百姓的天伦之乐,骨肉疏离、亲子相残,本来就是皇宫中的常事。他已年迈体衰,头脑不清,我待他打理朝政多年,也算尽孝了吧,可是到头来,他的眼里仍旧没有我。&rdo;
夏启渊也叹了一声:&ldo;确实如此,不然他也不会将这里的秘密瞒着你,却只告诉信任的太子。&rdo;
太子的话题使他面色一沉,&ldo;我的确不知皇城地底还有这等幽秘的场所。不知夏先生可否提点一二。&rdo;
&ldo;这里是存放九鼎的地方。不是我打造的那些赝品,而是真正的镇国重器。&rdo;
心下不禁,禹昌王抬起头,望着头顶幽幽的空洞。
&ldo;为什么会造出假的,却将真正的藏在这里。&rdo;
夏启渊望着对面锦衣华袍的王爷,苍白的嘴角微微勾起:&ldo;说来话便长了,先神的话,有许多都是谎言。说多了便要亵渎先祖,昌王殿下当真想听。&rdo;
昌王道:&ldo;还请夏先生赐教。&rdo;
夏启渊沉默了片刻,道:&ldo;那我便实话实说,禹国的皇族姒氏,并不是真正的大禹后裔,神与人本不同源,自然是不能通过普通的方式结合的。&rdo;
昌王一怔:&ldo;既然如此,为何您还要将姒玉桐带到此处,难道不是因为只有皇族才能够打开密道的门吗?&rdo;
&ldo;能是能的,理由却没有那么冠冕堂皇,姒氏的先祖,不过是被先神指命镇守这座祭坛,保护九鼎的秘密罢了。&rdo;
昌王不禁露出惊色。
他举目环顾,只见周遭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将禹国神州的名山大川,奇珍异物,悉数囊括其中,一直绵延到穹顶上方,虽然笔触繁缛,却呈现一种惊人的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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