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掩饰慌乱,他匆忙甩了甩头,问道:&ldo;这下面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话问出口,他也愣住了。
因为他的脚尖在黑暗中蹬踩时,果真碰到两级台阶。
五溪人建起吊脚楼,是为了住在高处,远离水畔的阴湿闷热,所以,房屋底层的部分很少会使用。
然而,这里却有一段台阶,隐藏在地板下方。
他顾不得羞愧,急忙从洞口抽身,转而俯身去掀脚下的木板边缘。
松动的木板果然被轻松掀开,一条向下的路展露在眼底。
从隐蔽的地下室中冒出一阵热腾腾的潮气,实在令人浑身难受,但两人还是捏着鼻子,依次钻了进去。
日光从地板的缝隙间漏进来,短暂地照亮了隐蔽的房间。
这是个简单的起居室,房间正中的火炉沉寂已久,久未使用的被褥受潮发霉。除此之外,室内的陈设无甚特别。
但狄冬青很快发现了异样,在四周的墙壁上,刻着许多伤痕。
&ldo;倘若这里是阿茗的家,莫非这个房间是阿茗用来囚禁天星的么?墙上的伤痕,莫非是他虐待天星时留下的证据?&rdo;
但他随即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些伤痕又长又弯,深浅不一,边缘粗糙,不像是用快刀或鞭子留下的刻痕,倒像是某种尖锐细小的器具插进木里,生生刨开的。
&ldo;冷钩……&rdo;卢正秋用手指摩挲着墙上的疤痕,喃喃道,&ldo;是冷钩划过墙面留下的。&rdo;
狄冬青眼前一亮:&ldo;如此说来,这里果真是天星的房间?可是,他总不会在房间里习武吧,刻痕又该作何解释……&rdo;
卢正秋的手指缓慢划过沟壑,道:&ldo;我觉得这些刻痕好像是字迹。&rdo;
&ldo;字迹?&rdo;狄冬青一怔,也凑到墙边试图辨认,但这墙壁被火燎过,表面已熏得发黑,刻痕也被熏得斑驳脱落,不再连贯,就算真的是字迹,也辨不出完整的内容。
他皱眉道:&ldo;难道天星的父亲将他囚禁在房间里,却让他在墙上刻字?这未免太奇怪了。&rdo;
卢正秋反问道:&ldo;倘若不是囚禁呢?你还记不记得梧桐镇的那间瓷窑?&rdo;
&ldo;记得。&rdo;狄冬青点头道。
在梧桐镇时,镇上的人将扶摇清风的中毒者安置在地下密室。以免他们外出伤人。密室之中有镣铐铁链,看上去好似在施虐一般,但却是为了救人。
人世太过复杂,爱与伤害,都不能以表面论处。
狄冬青沉吟道:&ldo;会不会和百羽一样,天星也受到魔教蛊惑,因为扶摇清风而变得怪异,他的父亲为了救他,才将他关在这间屋子里,被外人看去,才会以为父亲对他施虐。&rdo;
卢正秋沉吟道:&ldo;不对,时间对不上。你看,这墙上的痕迹已经很陈旧了,新疤盖着旧印,最陈旧的那些已经变得模糊,绝不像是近期留下的。&rdo;
狄冬青皱眉道:&ldo;是啊,魔教发现五溪寨只是数月前的事……莫非在那之前,天星还经历了别的事?使天星发生变化的原因,若非来自外界,莫非是来自五溪寨内部?&rdo;
卢正秋思虑片刻,道:&ldo;我记得婆婆和阿茗都说过,天星幼时身体不好,常常生病。&rdo;
狄冬青道:&ldo;难道是为他治病时出了什么差错?&rdo;
&ldo;还不能断定。&rdo;卢正秋皱眉道,目光又在墙面上驻留了一会儿,终于挪开,&ldo;我们再找找其他地方。&rdo;
两人又将卧榻里外检查一番,只发现一床寻常的草席,被火燎去一个角,剩下的部分稀松平常,里面并没有夹塞任何东西。
还有一张木桌,桌角摆着几盏铜器,一只烧得漆黑的笔架,还有一支狼毫笔。笔尖的毫毛似乎有些凌乱,像是用力压写过似的,但四周并没有纸,就算有过,恐怕也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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