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爸妈就是不同意我交朋友,真是,我都多大了!&rdo;她感到很委屈,&ldo;再说,您都来了,也不知道对客人好一点。&rdo;
我可不敢让她哭,唯恐妆变得更花,这事倒挺好,我起码知道了,&ldo;辉辉&rdo;这个东西好像是她的男朋友。可是,在她这个状态下说出来的话,又让人生疑,她真的交了男友吗?
&ldo;哦,辉辉是干嘛的?&rdo;我脱口而出,说错了话。
&ldo;咦?&rdo;虽然话说错了,却起到了很好的止泪作用,默涵仰着头,一脸困惑,&ldo;咦?您是辉辉的爸爸,您还问我?&rdo;
&ldo;啊啊,我是说辉辉最近在干嘛?他有好几天没回家了。&rdo;
&ldo;嗯,对不起,这个没好意思告诉您,他在我这儿住了几天。&rdo;
段哥和李姐再糊涂再忙活再疏忽女儿,也不可能来个大小伙子住在家里好几天,还不当回事!
因此判断,辉辉大概不是个真实存在的人类了。
我有点心虚,左顾右盼的,唯恐背后忽然伸出个大手来拍拍我,说:&ldo;嘿,爸爸你好,我是辉辉!&rdo;
那样真能把我吓死的。
定了定神,又擦了擦汗,我问了个挺尖锐的问题:&ldo;默涵,你俩的事,我倒是不好说什么,只是你爸妈没意见吗?&rdo;
&ldo;没!&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们看不见!&rdo;
呵呵……姑娘,你丫不是玩我呢吧!
我这么想,可没敢这么说。
没料到的是,默涵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ldo;您觉得不可思议是吧?&rdo;她问,&ldo;我也奇怪呢。那天我在洗澡,他进来和我一起洗,正好我妈推门进来,给我拿内衣,我妈居然没说什么,好像看不见他。那之后,我就觉得这样也挺好。&rdo;
&ldo;后来呢?&rdo;我不知道如何评论,只好问。
&ldo;他差不多每天都来啊,不过从昨天开始,他就不来了。&rdo;
&ldo;临走的时候,辉辉没对你说什么吗?&rdo;
&ldo;说了啊,他对我告别,说很对不起家里人。自己的爸爸妈妈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如果得到父亲的同意,他会再来的。您瞧,这不,您今天就来了嘛,您同意吗?&rdo;
我不能同意吧。
姑且先不管那个虚幻世界的孩子他妈,也不管默涵是不是个好女孩,反正这事我不能拍板。
也许我不同意,辉辉就不会继续缠着默涵了?
鬼才知道!
不过,倒有一件事理出个头绪,辉辉这个幻觉或者说灵魂,给默涵下达的命令,她倒是很遵守,并且,因此把我幻化成了他的父亲。虽然这话说起来很浑,不过多少也算个解释。
&ldo;您同意吗?&rdo;她咧着那可爱的大嘴,向我恳求。
&ldo;我是这么想的,默涵,你是个好女孩,辉辉呢,也不赖。但是吧,我是觉得,你们还小,还不满十八岁,所以不能……&rdo;
&ldo;我们没干那个!&rdo;她嘟起大嘴。
&ldo;是是,我知道你们没有!&rdo;我知道个屁!&ldo;我是说,虽然没干那个,但是呢,总归还是不满十八岁。法律上不允许,特别是传出去的话,就更糟糕了。你说对吗?默涵你是个好女孩,等你高三毕业,到了十八岁,我就不会干涉你们啦。&rdo;
什么叫做死马当活马医?这就是!
能拖一年是一年,当然,能不能拖,这事还不好说。
&ldo;真的吗?&rdo;没想到这丫头还挺高兴的,&ldo;真的再过一年,您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rdo;
&ldo;是……是呗,那时候你们愿意干哪个我都管不着!&rdo;
&ldo;太谢谢您啦!&rdo;
她扑过来,倒没咬我一口,而是很美国女孩似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ldo;谢谢叔叔!&rdo;
&ldo;不客气……&rdo;我好想擦脸啊,黏糊糊的。
暂时摆平了她,我暗自祈祷,这事真能拖一年才好,不,不用一年,一个月,一周,哪怕一天也好,腾出时间来,让我好好琢磨琢磨。可眼下还有个问题,我该怎么向她的父母解释呢?
十、送给辉辉的礼物
我拿一条单子盖着默涵,就像保护人质似的,护送她出屋去了洗手间。倒不是担心段哥过来抽她,而是确保她的脸别再吓着李姐。
还算顺利,她听我话去洗手间里洗脸,我呢,转身回到厨房,一推门,看见李姐跟那儿哭,段哥不吭气,抱着拳靠墙站着。
我拿出推销的精神来,卖力地说明和解释连安慰,中间还被打断了一次。
因为默涵进来说,不该让客人跟着在厨房里忙活。
&ldo;没事!我这人闲不住!再说,辉辉没跟你说过吗?我就教育他,是男人一定要下厨房,女人的手老擦擦洗洗的,会伤着的。老爷们没事,就应该糙一点!&rdo;拿辉辉说事,真管用,我这个未来的老公公也是很有个人魅力的,默涵很听话,自己回客厅去了。
我接着解释我的。
不管怎么说,她洗了脸,这一次露面,看起来正常多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默涵嘛,皮肤不很白,细长的小脸蛋,高高的个子,长大会是个九头身美女,叫什么来的?哦,对,吴佩慈那样的!
她洗了脸,段哥李姐的心里自然也好受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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