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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ldo;请西门先生不要见怪，他们都是我的随从。&rdo;中年人笑容可掬的拱手。

&ldo;真不巧，在下正要去拜访一位朋友。&rdo;西门客气的说。

&ldo;是去见白大人吗？嗬嗬，来得及。&rdo;

西门一愣，笑了，请来人进来。

&ldo;你们四个给我进来，其他的人都呆在门口，不要打搅了西门先生的清修。&rdo;中年人对着身后一干人等说道。

西门无奈，走在了前面。

来人没等西门让，中年人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跟着进来的四个人恭敬的站在来人身后，眼睛紧盯着西门。

&ldo;像，真是像，真是难得啊。&rdo;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满意的打量西门。

&ldo;不知先生登门有何归干？&rdo;西门不习惯别人这样看着自己。

&ldo;哎？那位姑娘哪？羞于见人吗？来啊，请姑娘出来。&rdo;中年人话毕，身后的两个立即向里屋走去。

&ldo;不用请了，锦衣卫指挥使崔呈秀大人，别来无恙啊。&rdo;余欢冷冷的看着这位中年人。

西门听了，暗自吃惊，他知道余欢说得这么详细是给他听的，他也知道眼前这位中年人，就是魏忠贤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ldo;西门先生，你看，在阳光下，可以看到灰尘。&rdo;崔呈秀指着窗户对西门说。

&ldo;是的。&rdo;西门没有回头看。

&ldo;嗬嗬，&rdo;崔呈秀笑了：&ldo;西门先生过于谨慎了。&rdo;

&ldo;我只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rdo;西门冷静地说。

&ldo;你看，我们面前，没有阳光的地方，一样是充满了灰尘，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rdo;

&ldo;是的。&rdo;

&ldo;我想说的是，我们锦衣卫就像是这黑暗中的灰尘，无处不在，也无所不知。&rdo;

&ldo;这点我深信不疑。&rdo;西门点头，他深知锦衣卫的利害，洪武年间，大臣钱宰受命编纂《孟子节文》，连日劳作，自感非常疲倦，一日散朝回到家后诗兴突发，成诗一首：

四鼓咚咚起着衣，

午门朝见尚嫌迟。

何时得遂田园乐，

睡到人间饭熟时。

这本是一篇信笔之作，诗成之后，钱宰也就宽衣歇息了。没想到第二日上早朝时，朱元璋一见钱宰就笑着说：&ldo;昨天爱卿作了一首好诗啊，可是寡人没有嫌你上朝&lso;迟&rso;呀，是不是用&lso;忧&rso;字更好一些呢？&rdo;这一番话说得钱宰心惊肉跳，连忙磕头谢罪，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昨日还没有胡言乱语，否则今天此头就难保了。

&ldo;所以说，西门先生是个聪明的人，很多东西我也不必多说，在下呢，现在有三条路，共先生选择，希望先生不要辜负了九千岁的一片苦心啊。&rdo;崔成秀淡淡地笑着。

&ldo;请问是那三条？&rdo;

&ldo;第一条路，西门先生跟我去京城，千岁爷自有重用，前途明朗，封侯拜相。&rdo;

&ldo;这倒是一条光明大道。&rdo;西门笑了：&ldo;我猜，千岁爷一定还要我继续贴上胡子，穿上龙袍。&rdo;

&ldo;聪明。&rdo;崔呈秀又笑了，他看着西门继续说：&ldo;第二条路，你可以继续回到周公庙，继续巡查崇祯爷的下落，我们保证，不但不会干预，还会大力的支持。&rdo;

&ldo;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崇祯皇帝的失踪，和你们无关了？&rdo;西门反客为主的问。

&ldo;是的，要不是西门先生的细心，我们也不可知这王者一身土的妙处。&rdo;崔呈秀笑着说。

&ldo;那我想听听，这第三条路。&rdo;

&ldo;很简单，杀了在下，以及这些随从，从此隐遁山林，做闲云野鹤。&rdo;

&ldo;唉！&rdo;西门叹气。

&ldo;不好抉择吗？&rdo;崔呈秀淡淡地说。

&ldo;其实大人只给了我一条而已，我选第二条，到最后还是要走第一条路，所谓的第三条路，恐怕只是条死路。&rdo;

&ldo;也不一定，以西门和余欢两人联手，说不定有胜算。&rdo;崔成秀看着西门身后的余欢，诚恳地说。

&ldo;算了，我决定了，除了第三条路以外，在下愿听大人的差遣。&rdo;西门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余欢。

余欢没有表情，只是冷冷得站着。

&ldo;西门先生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不仅聪明，而且爽快，在下十分佩服，来人，备酒。&rdo;崔呈秀一声令下，从门外走进两名持从，摆在桌子上一壶酒，三个杯子。

酒杯斟满，崔呈秀举起酒杯，看着西门。

西门也举杯。

&ldo;姑娘也来喝一杯吧？&rdo;崔呈秀看着余欢。

&ldo;我白天从不不喝酒。&rdo;余欢冷冷得说。

&ldo;喝吧，余姑娘，这杯酒不喝，我们就只能选第三条路了。&rdo;西门笑着看着余欢。

余欢听西门这样说，下意识的手抚佩剑，与此同时，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在面前一跳，转而又回到崔呈秀的身后。

此时，余欢惊奇的发现，身上只有剑鞘，没有剑了。

&ldo;好快的身手，没想到当年的神偷张男也投靠了九千岁的麾下。&rdo;西门开头看着崔呈秀身后手拿宝剑的男子。

那男子表情漠然，依然是恭恭敬敬的站立着，眼光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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