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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是下午回来吧。

没一会儿，江鸿羽就回了信息：对，下午。

下飞机江鸿羽就径直去了学校，不过他没直接回教室，而是先去找了姚茜。

&ldo;你别操心了&rdo;，虽然他还没开口，看他的脸色，姚茜也知道他的来意，&ldo;那两个人没讨着好。陆晓挺能打的。以前也是天就有一架的，强着呢。&rdo;

江鸿羽飞扬的眉目间带着几分阴鸷。

姚茜盯着他：&ldo;这事已经过了。&rdo;

两人站阳台说话的时候，正巧看到楼下的陆晓从厕所出来，和江鸿羽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ldo;看见没&rdo;，姚茜指了指自己的脸说，&ldo;就眼角这擦掉了一点皮。那两个人挂得彩可不少。&rdo;

江鸿羽扬了扬下巴，说话带着重音：&ldo;就？&rdo;

姚茜笑：&ldo;难不成你还要再打一顿解气，也不能够吧。本来这事儿也就完了。&rdo;

姚茜倒是说得对。

许良那天在楼梯口受了气，也打听到了陆晓刚来不久，觉得江鸿羽那天只是帮同学的情分而已。他认为陆晓还是很好拿捏，想趁江鸿羽不在出个气，江鸿羽回来也不会特地找他麻烦。

现在收拾人不成反被揍，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应该会老实了。

挺能耐啊，江鸿羽笑了笑，对姚茜说：&ldo;你放心，我心里有数。&rdo;

刚想转身又问：&ldo;陆晓以前天就打架？&rdo;

&ldo;也算不上打架吧&rdo;，姚茜笑，&ldo;别人想揍他，反被揍。然后越来越多人想揍他，就这样恶性循环。那时候打架都没什么章法，谁狠谁就赢了，也没人比得过他。&rdo;

江鸿羽微眯着眼，眸色幽深：&ldo;为什么？&rdo;

&ldo;看你不顺眼就是最好的理由&rdo;，姚茜笑，&ldo;你长得好看看你不顺眼，有姑娘喜欢你看你不顺眼，成绩好看你不顺眼，冷着脸看你不顺眼，你妈死了成了半个孤儿也看你不顺眼。&rdo;

10（下）一字一句都抓在他的心口。

江鸿羽觉得自己一直都挺浑的，看他不顺眼的人也不少，但是真正能惹到他跟前的，确实不多。但是每一次和人起的冲突，都让他无比厌烦。

揍人并没什么快感，其实会让人挺暴躁的。

暴躁自己的无能，只能用拳头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控诉。

别说初中了，就算搁现在，那些看似突然起来、莫名其妙地霸凌，都掩藏在嫉妒、歧视、欺软怕硬、随大流的肮脏理由下。

他一想着想着陆晓那双漂亮修长的手，三天两头的就会揍到那些挑衅的无赖脸上，他就觉得心里闷得慌。

一想到在自己的眼皮下，这双手又迫于无奈揍人了，他就难受得紧。

姚茜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一遍遍在脑中回放。

&ldo;你妈死了成了半个孤儿也看你不顺眼。&rdo;

还有陆晓在eleven对他说的话。

&ldo;前两年闭着眼都是她的脸，最近都不怎么想起她了。我挺怕忘记她的。&rdo;

一字一句都抓在他的心口。

这事儿。姚茜觉得过了。

陆晓可以过了。

在他这里，没法儿过去。

回教室的时候，陆晓难得放松地带着耳机靠在椅背。

江鸿羽走过去坐下时用手肘碰了碰他手臂。

陆晓摘下一只耳机，轻轻一笑：&ldo;怎么了？&rdo;

江鸿羽看着他清俊英挺的脸，想象着以前这张脸上曾经带着怎样的表情，就忍不住摸了摸他眼角。

创可贴别贴太久，伤口会发炎。&rdo;

他离的很近，陆晓能看清楚他眼里情绪的流动。

陆晓对上了他的视线，也摸了摸自己眼角，唇角依旧带着笑：&ldo;嗯。&rdo;

江鸿羽移开视线，好似刚刚转瞬即逝的缱绻从未存在，低着头发短信：&ldo;这么大人走路还撞衣柜，以后注意点。&rdo;

陆晓微怔，随即看了一眼前面的范蓉，笑着说：&ldo;嗯？你刚刚不是找茜姐了？&rdo;

&ldo;嗯，周六那天我走了，姚茜也走了对吧&rdo;，江鸿羽毫无犹豫地把姚茜卖了，&ldo;她没回家，被我遇见了，给她找了个地儿睡觉，上去问问她那天周飞有没有把她照顾好。&rdo;

陆晓皱着眉听完，又狐疑看了江鸿羽一眼。不过江鸿羽神色淡淡，话里也听出什么情绪。

江鸿羽现在没法儿和他聊这事儿。

他好似对陆晓有了一种羞愧感，一种没有护好他的羞愧感。

这事儿在他心里得不到一个自己满意的结果，他就没法儿开口和陆晓聊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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