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一片片打在刀柄上,发出&ldo;铛铛铛&rdo;三声脆响。
仅仅只是树叶,竟有如此锐不可当之势,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此乃出自一个年仅六岁的女娃之手!
张赫不由赞叹:&ldo;好俊俏的武功。&rdo;
只见紫凝拄着木剑站在桑树底下,望向树林这边,&ldo;看够了没有,该出来了罢!&rdo;
我走出大树背后,掰开繁茂的树枝,踩着枯糙,一步步朝着茅屋走去。
紫凝借着月光看清了我的脸,稚嫩的小脸露出诧异:&ldo;是你!&rdo;
我不解地望着她。
听她口吻,可是知晓我是谁?
莫非她知道我便是她的母亲?
不可能!我离开前,紫凝方才一岁,她没道理会记得她母亲的容貌。
原本坐在木凳上得张德海乍见我的那一刻,不由站起了身子,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颤着唇喃喃地说着:&ldo;皇后娘娘……皇后娘娘……&rdo;
张德海大步跑上前来,&ldo;噗通&rdo;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已是老泪纵横。
&ldo;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了,您终于来看小公主了,小公主她……命苦啊……&rdo;
我看了看四周茅屋清贫,又看了看他们一身苦寒的装扮,眼泪潸潸落下。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的女儿过得如此清苦,从堂堂一国公主,沦为平民百姓?
难道端木澈当真错信伊沁心之言,将紫凝当做是子铭的女儿,故而恨我,从而不再善待于她?
凌月与张赫面面相觑,一时不解眼前的状况。
&ldo;这……是怎么一回事?&rdo;凌月蹙眉自语。
紫凝将木剑系在腰上,扶起跪地长哭的张德海:&ldo;张伯起来,别再哭了,她不是我的母后,母后已经死了。&rdo;
张德海闻言一怔,止住抽噎,定定地望着我。
许久,他站起身子,擦了擦眼泪,对我歉然道:&ldo;这位姑娘真是抱歉了,是我认错了人,请你将方才的事情全都忘记罢。&rdo;
我默默不语。
&ldo;等等!&rdo;凌月黑目一沉,大步上前,指着张德海道:&ldo;你将刚才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将我家小姐唤作皇后娘娘!我家小姐跟伊沁心到底有什么关系!&rdo;
我侧首诧异地望向凌月,在他如玉的脸上看到了一层阴鸷。
紫凝淡淡睨了凌月一眼,随后对着我道:&ldo;你们都随我进屋罢。&rdo;
说罢,转身朝屋子走去。
众人随着她进了屋。
茅屋里边不大,只有一个约莫五丈宽长的厅堂,厅堂左边是炉灶,用黑布相隔,右边有两扇木门,通往居室。
厅堂内的摆设也十分简单,仅一张木板桌,三张圆凳,桌上摆着茶水和三副碗筷。窗户旁挂着蓑衣,蓑衣下有一个簸箕,簸箕里放着一些糙药,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
整个厅堂唯一惹人注目的,便是大门对卖弄的墙壁上所挂着的一道竹帘,竹帘两侧,挂着两盏长明灯,焰焰之火,照亮了整个房间。
紫凝走上前去,点起脚尖,露出竹帘后头的一幅画像。
画像大约宽二尺,长四尺,精致装裱。
画像中画得是一个白衣女子,柳眉凤目,翘鼻红唇,一身素缟,未着脂粉,纵然洗尽了铅华,却是娇美不已,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红色襁褓,襁褓中幼儿黑目璀璨,拇指含在嘴中,咧嘴作笑。女子正俯首望着幼儿,笑容嫣然,眉目慈祥。女子身后的风景,便是天池山巅常年不化的积雪峰。
我站在画像前,怔怔发愣。
凌月和张赫都不由惊呼:&ldo;这……是暮颜小姐?&rdo;
张德海摇了摇头,道:&ldo;虽然我不知你们三人是谁,但是你们既然寻来此处,想必已经知晓我们的身份,我也不多做掩饰,与你们坦言相告也罢。&rdo;随后指向我,继而道:&ldo;画像中的女子并非是这位姑娘,而是我木琉国六年前亡故了的伊皇后,若非亲眼想见,我也难以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我险些以为是皇后娘娘死而复生,又回来了……若当真是这样该有多好,皇上和公主就都不用过得如此辛苦了……&rdo;
张德海说到动情,不由再度哽咽起来。
&ldo;张伯休得胡说,我不觉得现在有什么辛苦的,却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过一辈子也情愿。&rdo;
紫凝在一旁淡淡说着,稚气的脸,不甚稚气的神态。
张德海叹了一口气:&ldo;小姐,你是我木琉国堂堂长公主,岂可不与皇上相认?难道你当真情愿就此埋没而不被世人知晓?&rdo;
&ldo;是又怎样?&rdo;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无限逃生:馆主飒爆直播间 痴女种田:奴隶相公要抱抱 贵女的沙雕日常 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 在生存游戏里苟成锦鲤 绿街99号的微笑 我在现代直播捉鬼[古穿今] 市长驭妻记 炮灰觉得不可以[穿书] 无限流:魔术师她靠武力值封神 皇后昭昭 庶女嫡妃 我寄情深于你 一世清华 领养黑化小反派穿书 比想象中更爱你 无德皇后 她是个公主病 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奶包三岁半:我被七个哥哥团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