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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ldo;你怀疑我。&rdo;

&ldo;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怎么认识他？&rdo;

云冈说：&ldo;他是个精神病。&rdo;

&ldo;他是精神病院的医生。&rdo;

&ldo;他深更半夜男扮女妆，让他老婆女扮男妆，不是精神病是什么？和精神病在一起呆久了，很容易变成精神病的。&rdo;

&ldo;你怎么知道这些的？&rdo;

&ldo;他老婆经常找我算卦，她告诉我的。&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

&ldo;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不要相信你看到的。&rdo;

&ldo;难道你让我相信没看到的？&rdo;

&ldo;信不信由你。&rdo;

&ldo;连你都不要相信吗？&rdo;

&ldo;是的，不要相信。谁能算出未来？胡扯。&rdo;

&ldo;你终于说实话了。&rdo;

方程一边说一边开始吻她的脖颈。

她说：&ldo;你看，现在这里站着四个人。&rdo;

方程抬起头，看了看镜子中的另一个方程和另一个云冈，说：&ldo;我娶镜子里的那个你，你醋吗？&rdo;

她笑着说：&ldo;醋什么？我也嫁镜子里的那个你。&rdo;

方程一下就把她抱了起来，走进了卧室。

他和她离开之后，镜子中的方程和云冈继续在原地拥抱着，亲吻着。

一只毛烘烘的蜘蛛趴在房顶上，它一部分眼珠观望着镜子中的两个人，另一部分眼珠观望着在卧室的床上搏斗的两个人，还有一部分眼珠打量着它自己晃动的爪子，最后一部分眼珠埋在毛毛里养神……

十七、人咬狗

周末，章兀不请自来。

她穿着一件简洁帅气的男式衬衫，夸张的肥大里透着一种妩媚。

她拎着一瓶洋酒，进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方程淡淡地说：&ldo;你没事了？&rdo;

她斟了两杯酒，说：&ldo;没事了。&rdo;

&ldo;可是我有事，要写个稿子。&rdo;

&ldo;陪我聊聊天吧！我的心情很糟糕。&rdo;

&ldo;怎么了？&rdo;

&ldo;我对你说过黄海明吗？&rdo;

&ldo;说过。&rdo;

&ldo;我说我有了新男友，其实还是他。我跟他分手好长时间了，可是怎么都不能彻底忘掉他。前些日子，我们又走到一起了……&rdo;

&ldo;你对我说这个干什么？&rdo;

&ldo;因为他昨天死了。&rdo;

黄海明和太太很恩爱，但是，这挡不住他在外面鬼混。

一次，黄海明的太太去南方出差了‐‐她搞推销，经常不在家。黄海明见fèng插针，出去和情人见面。

这天，黄海明从那个情人家回来，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他有点不自然：&ldo;你怎么提前回来了？&rdo;&ldo;你干吗去了？&rdo;

&ldo;跟朋友打麻将。&rdo;

他一边说一边抱住她，开始热吻。其实，他的心里没有一点欲望。

太太说：&ldo;别兴奋，我来事了。&rdo;

他做出很沮丧的样子来，一拳砸在墙上，心中却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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