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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1页）

&ldo;告诉我怎么了?&rdo;特瑞轻声说道，&ldo;或许你不再感到孤独。&rdo;小女孩凝视着她，害怕去看别处。她张张嘴，又闭住了，随后，又张开了嘴。

&ldo;说吧，宝贝。&rdo;

慢吞吞地，艾勒娜低声说道，&ldo;爸爸在这儿。&rdo;

&ldo;在梦里?&rdo;

艾勒娜点点头，&ldo;我看见他了。&rdo;

特瑞不知道该怎么说，&ldo;不过是梦，艾勒娜，爸爸现在已经死了。他死于事故。&rdo;

艾勒娜慢慢摇了摇头，接着泪水又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发抖。

&ldo;发生了什么?&rdo;特瑞问。

艾勒娜紧紧抓住她母亲的睡衣，声音突然高了起来，&ldo;我害怕，妈妈。&rdo;

&ldo;为什么?&rdo;

艾勒娜嘴唇发抖，&ldo;他要伤害小女孩儿。&rdo;

特瑞感到皮肤发凉。她镇静地问：&ldo;怎么伤害?&rdo;

艾勒娜移开视线。她声音很小，充满羞耻，&ldo;你要脱掉她裤子。&rdo;特瑞强忍着。&ldo;爸爸还做什么了?&rdo;

&ldo;摸她。&rdo;小女孩的脸扭曲了，&ldo;这只是他们的秘密。&rdo;

特瑞盯着她，&ldo;为什么是秘密?&rdo;

&ldo;爸爸感到孤独，有时他需要女孩儿。&rdo;艾勒娜看着她母亲，&ldo;把他的小鸡儿放到她嘴里，他感到舒服些。因为现在他非常孤独。&rdo;

特瑞一下子愤怒得几乎昏了过去。&ldo;他还对你做别的什么了吗?&rdo;

&ldo;就这些，妈妈。&rdo;艾勒娜闭上眼，似乎明白了她母亲脸上的表情。&ldo;他让我给他点亮蜡烛，为了让气氛更特别。&rdo;

特瑞紧紧搂住女儿。

她不知道她这样搂着艾勒娜搂了多久。特瑞再也没问她别的什么;透过她悲伤、震惊和无力的愤怒，特瑞知道她不能强迫她。过了很长时间，特瑞才意识到她自己也哭了起来‐‐她只能无声地哭着，担心艾勒娜会听到。

特瑞心里明白，也许，她的伤心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感到极度羞耻。在她比艾勒娜还小的时候，她就遇到了雷蒙&iddot;皮罗塔制造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恐怖事情。从她发现那件事起，她就宁愿不相信它会是真的，宁可让自己处于麻木无知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所以她，雷蒙的女儿，才会这样茫然无知地和一个能对他女儿干出这种事的男人相处。

&ldo;艾勒娜&iddot;罗莎，&rdo;最后，特瑞低声说道，&ldo;我多希望你早一点儿告诉我。&rdo;

艾勒娜浑身颤栗。她用很细的嗓音说道，&ldo;我确实告诉了。&rdo;

特瑞很悲伤地看着艾勒娜，显得很迷惑。&ldo;告诉谁?哈里斯医生?&rdo;

艾勒娜摇摇头。&ldo;不，妈妈。&rdo;小女孩儿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随后咕哝道，&ldo;我告诉祖母了。&rdo;

特瑞感觉到孩子的声音和她一样发抖。过了很长时间，她又问道，&ldo;什么时间，艾勒娜?&rdo;

&ldo;很久以前，&rdo;艾勒娜声音坚定起来。&ldo;在克里斯杀害爸爸前。&rdo;

克里斯托弗&iddot;佩吉盯着床边的闹钟。

夜光针盘指向10：45。他无法入睡，免于控告伴随着困惑，因卡洛而痛苦，因特瑞而忧伤，更深一层，感到希望已经迷失。审讯前，他还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出于冲动，佩吉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他靠到床上，盯着上方的黑暗，听着特瑞居室的电话铃响。

&ldo;喂?&rdo;

一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特瑞。佩吉想挂断电话，随即他问了一句，&ldo;这里是皮罗塔的住宅吗?&rdo;

&ldo;是的。不过我是特瑞的邻居南希。现在特瑞不在。&rdo;

佩吉犹豫了一下，感到很吃惊。&rdo;我是克里斯&iddot;佩吉，&rdo;他说，&ldo;我希望她今晚能给我来个电话。&rdo;

一阵沉默。&ldo;对不起，&rdo;这女人答道，&ldo;不过特瑞有要紧事。她神思恍惚，没有多说什么。艾勒娜一睡，她就冲出门去。她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回来。&rdo;

佩吉坐了起来。&ldo;你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rdo;

又停顿了一下，听起来很不情愿答话，&ldo;她在她妈妈家。&rdo;那女人说道。

（二十一）

特瑞邦邦地砸着门。

她母亲的门厅一片阴影，房间已关了灯。只听得到她用力打门的声音，她不停地喘着粗气。驱车去罗莎那里就好像晚上醉汉最后一刻的举动，只在潜意识里残留有破碎的形象。她的思维混乱到了危险的地步，一点也不清晰。从室内透出灯光来，有人突然悄悄地打开了灯。特瑞的拳头僵在空中。

她能够想象出她母亲的脚步声，但她听不到。

在门的窗户里，有人撩开窗帘，用手指擦了擦玻璃，窗帘又拉上了，随后特瑞听到门锁和门链的喀拉声。

门打开了。&ldo;皮罗塔，&rdo;她母亲轻声说道。

门道里，特瑞看不清罗莎的脸。她母亲慢慢地转了个身，走回房间。

特瑞进来了。像一个自动机器人一样，她机械地锁上了门，面对着罗莎。谁也没有说话。

室内一片漆黑。只有走廊的灯在亮着。不过特瑞熟悉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不用看，就走到她身后，摸到门旁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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