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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1页）

&ldo;有一点儿。&rdo;特瑞打开车门。&ldo;妈妈喜欢你，你知道，远远胜过喜欢其他许多孩子。&rdo;

艾勒娜在车门前停住了，用里奇式的深褐色眼睛看着她母亲。&ldo;我想念你，&rdo;她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ldo;和爸爸在一起时，我想念你。&rdo;

特瑞屈膝跪在女儿面前。&ldo;你现在不必想念我了，艾勒娜。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照看你。&rdo;

艾勒娜眼神中充满着希望也充满着恐惧。&ldo;你不会死吧，妈妈?人们总是死去。&rdo;

特瑞感到这话让她有些哽咽，她为艾勒娜感到难过，又突然为克里斯的审讯感到担心。不过她还是勉强挤出笑容。&ldo;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死的，宝贝儿。我能活到你成为祖母时那么老。就像罗莎奶奶，比她还要老些。&rdo;

艾勒娜的眼神有一丝不安。&ldo;我们去吃冰淇淋吧，&rdo;她突然说道，&ldo;我想吃硬心巧克力，就是爸爸经常让我吃的那种。&rdo;

她们去了费尔摩街的罗瑞商店，停了车，买了两卷冰淇淋。随后他们在亲切的气氛中静悄悄地驱车离开，各自舔着自己的冰淇淋。车开回到了诺维里特瑞的公寓。停了车，特瑞才又想起了克里斯。

很幸运，没有记者在这里等她们。

她上了楼梯，进了特瑞的房间。有那么令人不愉快的一刻，特瑞又想起了里奇入室等着她回来的那个晚上。她转向艾勒娜。&ldo;我们最好洗洗手，艾勒娜。&rdo;

小女孩抬头看着她。&ldo;你为什么老不叫我兰妮?爸爸就是这样叫我。&rdo;

特瑞想，这算怎么一回事儿?&ldo;因为艾勒娜是个美丽的名字，是我亲自给你起的。艾勒娜&iddot;罗莎，这样你也可以用祖母的名了。&rdo;

艾勒娜严肃地看着她，&ldo;妈妈，&rdo;她平静地问，&ldo;你和祖母都恨爸爸吗?&rdo;

特瑞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ldo;不，&rdo;她说，&ldo;我一点儿也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不过我从来都不恨他。&rdo;说到这里，特瑞心中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也许她非常恨里奇，听不进他说的话。一时冲动，她问，&ldo;如果有时我叫你兰妮，你高兴吗?&rdo;

艾勒娜盯着她，随后慢慢摇了摇头，&ldo;不，&rdo;她平静地说，&ldo;只有爸爸那样叫我。&rdo;随后她看了看她发粘的手，到厨房洗手去了。

特瑞跟着进去。她们站在水池边，一起洗起来。

&ldo;你准备干什么?&rdo;艾勒娜问。

&ldo;我不知道。你准备干什么?&rdo;

&ldo;玩卡方。&rdo;

来自地狱的方格游戏，特瑞皱着眉头想。&ldo;好吗，&rdo;她答道，&ldo;我想你还是冠军。&rdo;

&ldo;我一定是。&rdo;

艾勒娜，特瑞想，似乎更加健谈了;奇怪的是，在这些痛苦的日子里，她们的相互影响总带有一种伪饰。&ldo;你还想干什么?&rdo;特瑞问。

艾勒娜抬头看看她。&ldo;你不会离开我，对吗，妈妈?&rdo;

小女孩的话突然充满理解。&ldo;你的意思是什么，艾勒娜?&rdo;

小女孩四处看了看，&ldo;你明白，&rdo;最后她说，&ldo;你今晚要把我放到祖母家。&rdo;

特瑞挟起艾勒娜，把她紧紧搂住。&ldo;要是你不想的话，我不送你去。&rdo;

&ldo;我不想，妈妈，求你了。&rdo;

厨房里电话响了。特瑞突然想起克里斯，她抱着艾勒娜穿过厨房，抓起电话。

&ldo;特瑞，&rdo;克里斯说，&ldo;我正在找你。&rdo;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ldo;你在什么地方?&rdo;

&ldo;在车上，和卡洛在一起，练拳击。&rdo;他抬高声音，&ldo;他们把我无罪开释了。&rdo;

她感到自己在颤抖，她有些激动，感到突然轻松了。&ldo;噢，克里斯，&rdo;‐‐她的声音哽住了，&ldo;可真棒。&rdo;

&ldo;什么呀，妈妈?&rdo;艾勒娜眼神严肃，几乎带着谴责的味道。

&ldo;的确很棒，&rdo;克里斯仍在电话里说，&ldo;听着，可以把艾勒娜暂寄你妈妈家吗?卡洛和我想接你出来吃晚饭。&rdo;

特瑞突然茫然失措。&ldo;吃晚饭，和你和卡洛?&rdo;

她重复道，声音发抖，随后，她看了看艾勒娜。

&ldo;没错，&rdo;克里斯回答道，&ldo;我们去四达饭店。&rdo;

好一阵儿，特瑞答不上话来。&ldo;我去不了。&rdo;她突然想起来了，&ldo;已经答应艾勒娜了。我只好缺席了，不过今天的确是难得的一天。对我们两个来讲都是这样。&rdo;

很长一段时间，话筒里一片沉默。克里斯又轻声说道，&ldo;无罪开释，在一生中可只有一次。我很希望你来。&rdo;

&ldo;我知道，&rdo;特瑞眼睛模糊了，&ldo;明天晚上我请你。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好好谈一谈。&rdo;

&ldo;好吧。&rdo;他一肚子失望。声音也显得缺乏生气了。&ldo;毕竟，我们还有好多时间。&rdo;

她听出他话中带有情绪。&ldo;我很高兴，克里斯，&rdo;她听着自己的声音，觉得这声音传送到克里斯车上的电话里，一定显得非常微弱，&ldo;我说我必须留在家里，请你信任我。&rdo;

&ldo;好。卡洛和我今晚结伴出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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