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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ldo;我们现在离最近的医院还有多远?&rdo;安德鲁看了一眼两个伤者问道。

&ldo;桑安德烈&iddot;德&iddot;基尔的那家离这里有四十公里，我们半小时后能到。&rdo;

&ldo;那就快开吧，如果你希望我们的乘客到时候还是活着的话。&rdo;

玛丽莎猛地踩下离合器。

&ldo;当然我希望我们到时候也还活着。&rdo;安德鲁说着系上了安全带。

&ldo;别担心，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他的口供，我可不想他就这样死了。他会被交到法官手上，并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的。&rdo;

&ldo;你这话可真让我意外呢!&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见到法官你打算怎么说呢?是说为了让他招供你把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还是说这场车祸其实是我们一手策划的?如果法官偏袒我们的话，我们倒也可以请他允许我们与奥尔蒂斯住在同一间牢房，然后继续我们之间的对话……&rdo;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rdo;

&ldo;你和你姑父忘了在他那潮湿的酒吧外，还有不能无视的法律的存在。我们是一起谋杀案的同伙，甚至有可能是两起，如果我们不及时赶到医院的话。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发表我的报道了!&rdo;

&ldo;这是一次意外，我们和它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正好经过，只能救出两个男人，这就是你可以讲述的唯一版本。&rdo;

&ldo;严格地说，这是我们向医院讲述的版本。至少只要我们及时赶到的话，奥尔蒂斯就不会清醒过来揭穿我们。&rdo;

&ldo;你就让事情这样算了?&rdo;

&ldo;那你还想我怎样解释自己得到消息的方式?告诉我的上司，我参与了一起有预谋的谋杀?他们一定会喜欢这个解释的，这是报社的最爱。你和你姑父让我这几周的工作都打了水漂。&rdo;

玛丽莎猛地踩下刹车，车子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车最后横着停在公路上。

&ldo;你不能放弃。&rdo;

&ldo;你还想我怎么做?在阿根廷的监狱待上十年，公义必须得以执行，不容置疑!在我发怒之前继续上路吧，不然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开车!&rdo;

玛丽莎加快了车速，奥尔蒂斯在后座上呻吟着。

&ldo;真是好极了，&rdo;安德鲁叹了口气，&ldo;给我你的手枪。&rdo;

&ldo;你要打死他?&rdo;

&ldo;不，但如果你能够不再说这些蠢话的话，我就能省心很多。&rdo;

&ldo;就在副驾驶的储物盒里。&rdo;

安德鲁取出手枪，转过身去看着奥尔蒂斯，决心用枪柄把他打昏。但过一会儿他的手臂却慢慢地垂了下来。

&ldo;我做不到。&rdo;

&ldo;该死，直接打他呀，如果他揭穿我们的话，一切就都完了。&rdo;

&ldo;你们事先就该想到这一点。不管怎么说，我想他肯定会告发我们的，只要他的状态好一些。&rdo;

&ldo;但这样你至少有时间离开这个国家，你可以搭早班的飞机回纽约去。&rdo;

&ldo;那你呢?他知道你是谁。&rdo;

&ldo;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rdo;

&ldo;不，不行，我们是两个人一起卷进这个疯狂的冒险的，要全身而退也必须两个人一起。&rdo;

安德鲁收起了手枪。

&ldo;也许我有个主意……快开车，还有别说话，我需要好好想想。&rdo;

当玛丽莎的车开到医院急诊大楼的门前时，奥尔蒂斯又一次昏了过去。玛丽莎猛按喇叭，冲两位从急诊室里出来的担架员喊道还需要另一副担架。她向实习医生解释说他们是在经过迦南时发现这次车祸的。她和她的朋友只来得及救出车上的两个人，而驾驶员已经葬身火海。实习医生请护士马上通知警方，然后在将伤者送进手术室之前，他叮嘱玛丽莎在原地等他回来。

玛丽莎回答说自己先去停车，一会儿回头来找他。

&ldo;这就是你现在的打算?&rdo;再次上路之后玛丽莎问道。

&ldo;等待。&rdo;

&ldo;很明智。&rdo;

&ldo;我们不想告诉他我们的故事，而他也不想告诉我们他的故事。一个做警察的朋友曾对我说，要是抓到罪犯却不知道他的犯罪动机，并不能算是完全完成了任务。如果奥尔蒂斯告发我们，那么他就必须向法官解释我们为什么要设陷阱对付他。我们现在由同一个秘密紧紧联系起来。只要他的身体情况好转，我就会回去见他，向他提出一个交易。&rdo;

&ldo;所以他就能这样全身而退了?&rdo;

&ldo;我们可以看看谁笑到了最后。不是只有你姑父喜欢棋牌游戏，我也很擅长下棋，我知道怎样抢占先机。&rdo;

21接近真相

清晨的时候，玛丽莎将安德鲁送回酒店。

&ldo;我先去把车还给阿尔伯特，一会儿见。&rdo;

&ldo;这真的是他的车吗?&rdo;

&ldo;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吗?&rdo;

&ldo;如果医院那里有监控摄像头的话，我建议你们马上将这辆车处理掉，然后尽快将它报失。&rdo;

&ldo;别担心，我们的乡村医院没那么有钱。但我会把你的话转告他的。&rdo;

安德鲁下了车，侧身去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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