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看什么?&rdo;
&ldo;我们走吧,怎么样?&rdo;安德鲁干巴巴地问道。
&ldo;这就走了?&rdo;
&ldo;我想呼吸些新鲜空气。&rdo;
西蒙耸了耸肩,拉着安德鲁向外走去。
&ldo;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和床单一样白,是刚刚喝的那杯东西让你不舒服吗?&rdo;走出酒吧,西蒙担心地问道。
&ldo;我只是想回去了。&rdo;
&ldo;你先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在生气!我是很想尊重你的职业秘密,但是现在,我们谈的是我知道的事情。&rdo;
&ldo;而且这十年来,你说什么我没有明白过?&rdo;
安德鲁没有回答,他向百老汇西侧方向走去。西蒙紧紧跟上。
&ldo;我想我刚刚一见钟情了。&rdo;安德鲁喃喃自语道。
西蒙大笑起来,安德鲁加快了脚步。
&ldo;你是认真的?&rdo;西蒙追上问道。
&ldo;很认真。&rdo;
&ldo;你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对那个陌生的女人一见钟情了?&rdo;
&ldo;你没有去洗手间。&rdo;
&ldo;你在五分钟的时间里就疯狂地爱上了她?&rdo;
&ldo;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吧台快超过一刻钟了。&rdo;
&ldo;从表面上看你没有那么寂寞空虚,你可以解释一下是为什么吗?&rdo;
&ldo;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rdo;
&ldo;哦?&rdo;
&ldo;我想我刚刚遇见了我命中注定的尤物。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西蒙。&rdo;
西蒙抓住安德鲁的手臂,要他站住。
&ldo;你并没有遇见什么一见钟情的人。你只是有点儿喝多了,你婚期将至,这只是一杯鸡尾酒的刺激产生的可怕效果。&rdo;
&ldo;我是说真的,西蒙,我真的没有想要开玩笑的意思。&rdo;
&ldo;那我也没有!你这么说不过是胆小在作怪罢了。为了回到从前那样,你不惜随便编造一个理由。&rdo;
&ldo;我没有胆小,西蒙。好吧,在我跨入这家酒吧前没有。&rdo;
&ldo;那个美人儿和你搭讪时,你怎么说的?&rdo;
&ldo;我就是随便和她瞎扯,等她走了我才发现自己有多难过。&rdo;
&ldo;我的实验室小老鼠正在发现婚姻这剂毒药的副作用,这情况倒是挺特别的,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感染婚姻这种病毒时……&rdo;
&ldo;就像你说的!&rdo;
&ldo;明天早上,你会连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好啦,我们要做的,就是我们将忘记这个在诺维桑多度过的晚上,一切都将恢复正常。&rdo;
&ldo;希望事情能够这样简单。&rdo;
&ldo;你还想我们明天晚上再来这里一次?要是运气好一点儿,你的陌生美人还会在那里,等你再看到她的时候,你的心就会平静下来。&rdo;
&ldo;我不能这样对瓦莱丽。我还有十五天就结婚了!&rdo;
虽然安德鲁有时会流露出某些放肆的神态,在其他人眼中这可能是一种傲慢的表现,但是他仍是一个有信仰的诚实男人。今晚他喝得实在太多,这让他没法儿想明白一些事情,西蒙很可能是对的,是对婚姻的害怕令他出轨了。瓦莱丽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是生活意外地赋予他的好运气,她最好的朋友科莱特总是这么对他说。
安德鲁让西蒙发誓他永远都不会泄露今晚的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他感谢西蒙说服了自己。
他们跳上同一辆出租车,西蒙让安德鲁在西村下车,又答应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他问问新的情况。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德鲁发现昨夜西蒙的预言根本不对。诺维桑多那个陌生女人的样貌依然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记忆里,她用的香水味道也是。只要一闭上眼,他就能看到她修长的一双手晃动着酒杯,他记得她的嗓音、她的目光。当他起床煮咖啡的时候,他感到一种空虚,或者应该说是一种对填满空白的渴望,急不可待地想重新找到那个可以将它填满的人。
电话铃响了;瓦莱丽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现实,这现实折磨着他的心。瓦莱丽问他昨天晚上过得是否如他预想的那样好。他说自己和西蒙在一家很不错的餐馆里吃了晚饭,然后又去翠贝卡的酒吧里喝了一杯。没有什么特别精彩的地方。放下话筒的时候,安德鲁第一次对欺骗这个将要和自己结婚的女人产生一种负罪感。
当然当他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回来,向瓦莱丽保证说自己已经去改了结婚礼服的时候,他就说过一个小谎。好像是为了要遮掩这个错误,他马上打电话给裁缝,约他在吃午饭的时候见面。
也许这就是不舒服感觉的来源。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有各自的意义,这件事提醒他要给礼服的裤子缲边儿并裁短外套的衣袖。而这一切会发生在他身上,只是为了避免他在婚礼上出洋相,避免当他出现在新娘面前时人们会以为他的礼服是向哥哥借来的。
&ldo;你甚至都没有哥哥,傻瓜,&rdo;安德鲁自己咕哝道,&ldo;在傻瓜的行列里,很难再找出比你更糟糕的了。&rdo;
中午的时候,安德鲁离开报社。裁缝用白粉在衣袖上画出需要裁掉的部分,他弯着腰一边说如果要让礼服看起来更加有型,这里和那里还要再改一下,一边又一次抱怨他的客人总是挨到最后一刻才来改礼服。安德鲁觉得很不自在。试尺寸的工作一结束,他就马上脱去外套,让裁缝拿走,然后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下周五的时候礼服就可以改好,安德鲁可以在早上稍晚的时候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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