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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大婉道：&ldo;别人？&rdo;她忽然笑了笑，道：&ldo;你是不是说他那个多病的老婆？&rdo;马如龙苦笑，却还是忍不住要问：&ldo;她是个什么样的人？&rdo;大婉又笑了笑，道：&ldo;其实你自己应该看得出的。&rdo;

马如龙道：&ldo;我看得出？我几时看见过她？&rdo;

大惋道：&ldo;刚才你还看见过她。&rdo;

马如龙怔住。&ldo;难道刚才我看见的那个好像已经死了的女人，就是我的……&rdo;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说法不对，立刻又改口，&ldo;难道她就是张荣发的老婆？&rdo;大婉道：&ldo;本来不是的，现在却快要是的了，就好像你本来不是张荣发，现在却快要变成张荣发一样。&rdo;

马如龙道：&ldo;她本来是谁？&rdo;

大婉在考虑，看起来并没有回答这句话的意思，这次马如龙却不肯放过她，又问道：&ldo;她本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你难道还是连这一点都不肯告诉我？&rdo;

大婉叹了口气，道：&ldo;现在我如果还是不肯告诉你，好像就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rdo;马如龙完全同意。

大婉道：&ldo;她姓谢，叫谢玉仑，谢谢你的谢，宝玉的玉，昆仑山的仑。&rdo;

马如龙道：&ldo;我知道这三个字，你用不着说得这么详细。&rdo;

大婉道：&ldo;她是个女人。&rdo;

马如龙道：&ldo;你以为我连她是男是女都看不出？&rdo;

大婉苦笑，道：&ldo;你一定也看得出我只不过是在故意拖延而已，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究竟应该告诉你多少事。&rdo;

马如龙道：&ldo;你能告诉我多少？&rdo;大婉终于下定决心：&ldo;好，我告诉你，今年她十九岁，大概还没有碰过男人，也没有被男人碰过。&rdo;

马如龙道：&ldo;她真的只有十丸岁？&rdo;大婉道：&ldo;难道，你觉得她已经很老了？&rdo;

马如龙道：&ldo;她的人虽然不老，武功却很老，她穿过那道高墙时就好像穿过张薄纸一样，那种武功连九十岁的人都未必能练到。&rdo;

大婉道：&ldo;我的功力也不比她差，你是不是认为我也很老了？&rdo;马如龙闭上了嘴。

大婉道：&ldo;武功不是死练出来的，一个人功力的深浅，跟他的年龄大小没有多大关系。&rdo;

马如龙道：&ldo;我懂。&rdo;

大婉道：&ldo;她的武功的确很高，你们知道的那些英雄大侠们，能胜过她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因为她不但有个好师父，而且几乎是一出娘胎就开始练武了。&rdo;

马如龙道：&ldo;她的师父是谁？&rdo;

大婉道：&ldo;我只答应告诉你有关她的事，不是她师父的事。&rdo;

马如龙苦笑，说道：&ldo;那么，我就不问。&rdo;

大婉道：&ldo;她的脾气不太好，大小姐的脾气总是不大好的，如果发现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家破杂货店的老板娘，说不定会气得发疯。&rdo;

马如龙道：&ldo;她发疯的时候，会不会一刀把那杂货店的老板杀了……&rdo;

这一点他不能不关心，不能不问，因为杂货店的老板就是他。

大婉嫣然道：&ldo;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她不会杀了你的。&rdo;

马如尤道：&ldo;你怎么知道她不会？&rdo;大婉道：&ldo;因为她有病，病得躺在床上，连站都站不起来。&rdo;

一个昨天能穿墙如纸的绝顶高手，怎么会忽然病得这么重？马如龙没有问。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这种病是怎么来的，以大婉的本事，要一个人&ldo;生病&rdo;绝不难。

马如龙道：&ldo;可是她看起来也绝对不像是个杂货店的老板娘。&rdo;

大婉道：&ldo;现在不像，等一下就会像了，而且绝对跟原来那个老板娘一模一样。&rdo;

马如龙道：&ldo;玉玲珑真有这么大的神通？&rdo;大婉道：&ldo;她有多大的神通，等一下你自己就会看出来了。&rdo;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ldo;其实我倒并不十分想看。&rdo;

大婉道：&ldo;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杂货店后面的小屋里。&rdo;

马如龙道：&ldo;我呢？&rdo;

大婉道：&ldo;你当然就在她床边照顾她，因为你们是多年的恩爱夫妻。&rdo;

马如龙又不禁苦笑，道：&ldo;可惜她自己一定不会承认的。&rdo;

大婉道：&ldo;她当然不会承认，可是你要一口咬定她就是你的老婆，姓王，叫王桂校，已经嫁纶你十八年了。不管她怎么说，怎么闹，你都要一口咬定。&rdo;

马如龙道：&ldo;到后来连她自己都一定会变得糊里糊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rdo;

大婉直：&ldo;你总算明白了。&rdo;

马如龙道：&ldo;我只有一点不明白。&rdo;

大婉道：&ldo;你说。&rdo;

马如龙道：&ldo;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rdo;大婉道：&ldo;因为这样做不但时你有好处，对她也有好处，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把你受的冤枉洗清，把这件阴谋揭穿。&rdo;她的态度义变得极严肃、极诚恳，&ldo;我知道你是个多么骄做的人，这种事你本来绝不肯做的，这次你就算为了我，我一直信任你，你最少也该信任我一次。&rdo;

马如龙什么活都不能再说了。就因为他骄做，所以他绝不能欠别人的情。至于他这样做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将冤情洗清，他倒并不十分在乎。他做的事通常都不为自己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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