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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就算你去问她，她恐怕也只能这样回答你。你想得太多了。&rdo;

加贺将记事本放回上衣口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

&ldo;那天晚上，我先从你家出来，在外面等着峰子。我也是开车来的，所以打算给她的车做向导。很快她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东西。我以为是装了你的睡衣或者换洗衣服的包，但并不是这样。你猜是什么？&rdo;

&ldo;不知道。是什么？&rdo;

&ldo;垃圾袋。&rdo;加贺说道，&ldo;她拿着一个白色的垃圾袋，将它扔到了对面的垃圾收集站。&rdo;

&ldo;那又怎么了？出门顺便扔一下垃圾，有什么不对？&rdo;

&ldo;丈夫被抬进医院的时候，还会操心扔垃圾吗？&rdo;

&ldo;我都说了，人可不是有逻辑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是我们那一带每周一次的不可燃垃圾收集日。要是错过了那天，就不得不再等一个星期。峰子忽然想到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总之‐‐&rdo;萩原一口气说到这里，瞪着加贺，&ldo;她为什么要杀我？她没有理由。&rdo;

&ldo;是吗？&rdo;

&ldo;你说有吗？&rdo;

&ldo;那我再问一遍。那天你要找我说什么？不是工作的事吧？那犯不上和当警察的我来谈。这样的话，就只能认为是家里的事了。而且是你妻子的事。因为抚养孩子的问题就算对我这个单身汉说了，我也拿不出办法。&rdo;

萩原慢慢地摇头，想表示他极度的惊讶和不满。

&ldo;在峰子回来之前把这话说完吧。这样下去，说不定你一见到她就要亮出手铐了。&rdo;

&ldo;峰子恐怕不会回来了。&rdo;加贺说道，&ldo;这你自己也隐约明白吧？&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加贺再次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

&ldo;我想她去了这里。这地方从医院开车大概要二十分钟。&rdo;

萩原接过那张照片。上面是一幢像公寓一样的建筑，建筑门前有个公园。

&ldo;这是葛原留美子的公寓。你应该知道她吧？&rdo;加贺问道。

&ldo;她是花艺教室的老师，峰子就在那里上课。这怎么了？不，我先要问问，你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rdo;

&ldo;三天前拍的。&rdo;

&ldo;三天前……&rdo;萩原的目光从照片移到加贺的脸上，&ldo;你在监视峰子吗？你跟踪她到了这里吗？&rdo;

&ldo;如果你想说我卑鄙，说多少句我都不介意。我本来就是干这个行当的。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rdo;

&ldo;不仅是卑鄙，更是可悲的行当。&rdo;萩原把照片放在床头，&ldo;抱歉，我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请你拿着这张照片回去吧。&rdo;

&ldo;我不能这么做。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朋友遭受不幸。&rdo;

&ldo;灾难已经过去了，你看我这绷带。&rdo;

加贺没有回答。他将照片拿在手上，然后转向萩原。

&ldo;你应该也发觉了。葛原留美子和峰子的关系。&rdo;

他的话刺中了萩原的内心。萩原感到胃袋上方变得沉甸甸的。

&ldo;你在说什么！&rdo;他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来，声音却有些嘶哑。

&ldo;当我开始怀疑峰子的时候，我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特殊关系，于是就监视了她的行动。但完全没有迹象表明她在和男人接触。她频繁出入的是一个独身女人的住处。我想会不会是我猜错了。但是一打听那个和她交往的女人，我吃了一惊。&rdo;加贺痛苦地皱起眉，慢慢地眨了一下眼，接着说道，&ldo;葛原留美子一年前还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好几个与她们相关的人证实，两个人看上去并不是单纯的室友关系。也就是说，如果把峰子看成她那个室友的替代者‐‐&rdo;

&ldo;够了！&rdo;萩原打断了加贺的话。

07

&ldo;你果然已经知道了？&rdo;加贺问道。

&ldo;有关葛原留美子的传闻，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我绝不相信峰子会成为她新的交往对象。她去葛原那里，只是想学习花艺而已。&rdo;

&ldo;萩原，别再撒谎了。你并不相信峰子，只是想要相信她而已，是吧？&rdo;

&ldo;哪里撒谎了！我根本没撒谎。我说的是事实。&rdo;

加贺忽然站起来，心烦意乱地挠着头，在狭窄的室内来回踱步，最后又回到椅子前，但没有坐下。

&ldo;说实话，我来这里之前，都是半信半疑的。我不愿想象峰子想要杀你。但让我确信这一点的，正是你的态度。你坚持说你在出门前什么也没吃。为什么你要撒谎？正是因为你自己在怀疑是不是被她下的安眠药，所以不敢对我这个刑警说出实情。不是吗？&rdo;

&ldo;这不是笑话吗？如果我这么怀疑，我会毫不迟疑地告诉你。我可不是一声不吭让人杀死的老实人。&rdo;

&ldo;是吗？你不是不愿意知道真相吗？即便峰子和葛原留美子有特殊关系，即便她对你怀有杀机，你都只是在怀疑，却不愿意证实。你害怕去证实。&rdo;

&ldo;加贺！&rdo;萩原咬住嘴唇，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ldo;要是我能自由活动，我一定会揍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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