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ldo;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呀?&rdo;
他说:&ldo;叫《小人》,大约三十天就可以出版了。&rdo;
我大惊:《小人》正是我最近刚刚动笔写的一本书,属于商业机密,好像我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过书名,连助手都不知道,连我太太都不知道。可以说,这个书名刚刚决定,还在我心里,还没成白纸黑字。他竟然说出来!
他在我心里?
我必须让他答应和我见面,我紧急地想着计策。
他不是总以一个好人的形象出现吗?那我就攻击他的软处。
我坚持说:&ldo;到北京可能是我人生最后一次出游了,我想我再也回不到山西来了。我已经把一切后事办理完毕。我只想见您一面。&rdo;
他突然变得很坚决:&ldo;我写作期间不见任何人。实在对不起。&rdo;然后他又说:&ldo;你有什么恐惧,可以晚上给我打电话。&rdo;
我说:&ldo;为啥要晚上打呢?&rdo;
他说:&ldo;我晚上写作,白天睡觉。习惯了。&rdo;
不管我怎么说,他死活不见我。
后来我再打电话,就没人接了。
离开那个城市时,我专门到《云冈纪实文学》去了一趟。都是同行,他们热情接待了我。我问他们和那个叫爱婴的作者有没有联系。主编说:&ldo;没这个作者啊?&rdo;
我说:&ldo;就是去年第2期或者第12期,我记不准了。&rdo;
一个编务找来那两期杂志。没有!我记得那文章发在最后两页,65页和66页。当时我还奇怪:16开杂志如果是4个印张,肯定都是64页。
那主编说:&ldo;你看,我们是4个印张,哪有65页和66页啊?&rdo;
十绿帽子
他愕然站住
把自己紧紧握成伞把
而只有天空是伞
雨在伞里落
伞外无雨
‐‐罗门
一周后,我从山西无功而返。
这些事我都没跟太太说。
她是一个家庭型的女人,对我的事业不闻不问。她的职业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出纳,她自己很少看文学书。她和我认识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我的职业是写作。结婚之后,她竟然不知道我写的是写恐怖故事。
她很贤惠,是逆来顺受那种女人。平时,她很少有什么不愉快,有了不愉快也不愿意表达,过去就过去了。
我很爱她。
我和她恋爱的时候,一次,我带她到野外玩。那次,我们带着面包、火腿、啤酒。
那片原野很辽阔,没有人,黄玫瑰遍地开放。
她偎在我怀里,我紧紧抱着她。
那一刻,我们忽略了生存的压力,忽略了现实生活中一切危险,忽略了前方不远的黑暗。像所有亲爱的人在一起一样,我们十分幸福,我们都很动情。
我们希望永远这样在一起,生生世世。
我轻轻给她唱:&ldo;我停在温柔富贵乡,迷失了春天方向,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不美丽的姑娘。想和你结成寂寞夫妻,勤劳致富好好珍惜,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彼此老死在对方怀里……&rdo;
她说:&ldo;我们死了之后,还能在一起吗?&rdo;
我说:&ldo;我们是一体的,我们永远都分不开。&rdo;
她说:&ldo;假如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缕阴魂,你还会知道我是你前世的女人,我还会知道你是我前世的男人吗?&rdo;
我说:&ldo;那我可不知道了。&rdo;
她说:&ldo;假如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对方了,怎么办?没有你,我受不了那种孤独。&rdo;
我说:&ldo;我们可以定个暗号啊。&rdo;
她就笑了,认真地说:&ldo;这样就好了,这样我们生生世世都能成双成对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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