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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不，谢谢!我需要帮助。&rdo;他把男孩的手臂推到一边，走进屋子。

&ldo;嘿，真的，老兄!我们在……&rdo;

&ldo;帮助我。你们真的很高兴见到我，因为我们是朋友，对吧?不是吗?&rdo;

布鲁斯眨了眨眼。&ldo;当然。&rdo;

凯斯背出了一线通告诉他的地址。

&ldo;我知道他是个歹徒!&rdo;卡斯高兴地在浴室叫道。

&ldo;我有辆本田摩托车，&rdo;布鲁斯茫然地咧开嘴笑道。

&ldo;我们现在就走，&rdo;凯斯说。

布鲁斯第八次叫凯斯把那个地址重复了一遍后，说：&ldo;那一层都是单间。&rdo;他转身又上了本田。红色玻璃纤维底盘在镀铬减震器上摆动，凝结物从氢电池排气管中滴了下来。&ldo;你会呆很久吗?&rdo;

&ldo;说不清。不过你们得等着我。&rdo;

&ldo;我们当然会等你。&rdo;他搔着赤裸的胸口。&ldo;地址的最后部分，我认为是指一个单间。四十三号。&rdo;

&ldo;你想做什么，卢帕斯?&rdo;卡斯从布鲁斯的肩头伸过头来。她的头发已在车上吹干了。

&ldo;没想做什么，&rdo;凯斯说。&ldo;这是个问题吗?&rdo;

&ldo;仅仅是想走到最下面那层，找到你朋友的单间。如果他们让你进去，那就好。如果他们不想见你……&rdo;她耸耸肩。

凯斯转身，沿着一段有花纹的螺旋形铁梯走下去。转了六圈，他来到了一家夜总会，停下来点燃一支颐和园烟，把所有的桌子都扫视了一遍。自由之岸在他看来突然有了意义。交易。他能在活跃的气氛中感觉到它。就是这个地方，当地的活动场所。不是朱尔斯&iddot;维恩大街那种非常虚假的外观，而是实实在在的。商业。争斗。人群杂乱：也许一半是游客，另一半是这岛上的居民。

&ldo;下楼，&rdo;他对从身旁经过的招待说，&ldo;我想下楼去。&rdo;他出示了自由之岸芯片。那人指了指夜总会的后部。

他迅速穿过拥挤的桌子，听到六七种支离破碎的欧洲语言。

&ldo;我要个单间。&rdo;他对坐在低矮的桌子前、膝上放着一台终端机的女孩说，&ldo;层数低一点的。&rdo;他将芯片递了过去。

&ldo;性爱好?&rdo;她把芯片划过终端机表面的一块玻璃板。

&ldo;女。&rdo;他机械地说。

&ldo;三十五号。如果不满意请打电话。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提前让你了解我们的特别服务项目。&rdo;她笑了笑，把芯片还给他。

一部电梯在她身后打开了。

走廊的灯发出蓝光。凯斯走出电梯，随便选了个方向。标着号码的门。四周就像豪华诊所的大厅一样安静。

他找到了自己的单间。他一直在寻找莫莉的房间，可现在迷惑了。他举起芯片，将它放在一个号码牌正下方的黑色传感器上。

磁性锁。这声音使他想起了廉价旅馆。

女孩在床上坐起来，用德语说了句什么。她的眼睛柔和，一眨不眨。自动操作装置。一个精心设计的神经系统。他退出单间，关上了门。

四十三号门跟别的门没什么两样。他犹豫了。走廊里的安静表明单间是隔音的，没必要使用芯片。他用指节叩了叩光滑坚硬的金属门。什么反应也没有。这门好像能吸音。

他把芯片放在黑色号码牌上。

门闩&ldo;咔哒&rdo;一声。

他还没来得及推开门，似乎就被她打倒了。他跪在地上，背靠着金属门。她僵硬的拇指上的刀片在离他眼睛几厘米的地方抖动……

&ldo;天啊!&rdo;她说着站起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ldo;你这傻瓜，干这种事!你他妈的是怎么打开那些门的，凯斯?&rdo;她弯着腰站在他面前。

&ldo;芯片，&rdo;他艰难地喘息道。疼痛在他胸部扩散开来。她扶他站起，把他推进房里。

&ldo;你贿赂招待了，楼上的?&rdo;

他摇摇头，倒在床上。

&ldo;吸气，数数。一、二、三、四。屏气。好，呼气。数数。&rdo;

他紧紧地按着胃部。

&ldo;你踢了我，&rdo;他终于说。

&ldo;应该再低一点。我想单独呆着。我正在策划，知道吗?&rdo;她坐在他身边。&ldo;正在接受明确的指示。&rdo;她指了指安装在床对面的一台小型监视器。&ldo;温特穆特正在告诉我有关迷魂光的事。&rdo;

&ldo;肉身玩偶在哪儿?&rdo;

&ldo;没有。这是所有特别服务中最贵的。&rdo;她站起来。她穿着皮牛仔裤和一件宽松的深色衬衣。&ldo;温特穆特说，明天就行动。&rdo;

&ldo;那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餐馆里?你怎么会跑了呢?&rdo;

&ldo;因为如果我留下，我会杀了里维埃拉。&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那样对待我。那表演。&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这值很多钱。&rdo;她说，伸出右手，好像拿着一个看不见的水果。五把刀片滑了出来，接着又平滑地收了回去。&ldo;去千叶的花费，作手术的花费，让他们修复你的神经的花费，这样你就会有反应能力操作这些装置……你知道我开始时是怎么弄到钱的吗?在这儿吗?不，不过是在斯普罗尔与这儿相类似的地方。刚开始，仅仅是开玩笑，因为当他们一植入控制芯片，钱好像就会滚滚而来。有时醒来觉得难受，仅此而已。不过是租用商品罢了。这一切发生时，你还没有加入进来。公司有软件，只要顾客付钱，软件什么都可以干……&rdo;她把指关节弄得咔咔响。&ldo;好，我开始有钱了。麻烦在于千叶诊所安的控制装置和电路系统不兼容，所以进入工作状态得付出很高的代价，我记得……不过是些糟糕的梦，但并非所有的梦都很糟糕。&rdo;她笑了笑。&ldo;接着开始变得奇怪。&rdo;她从他的衣袋里抽出烟来，点燃一支。&ldo;公司发现我正在为钱做事。我安装了刀片，但是还需要体验三次才能做到使完美的神经功能起作用。我准备摆脱这种傀儡处境，但不可能。&rdo;她吸了口烟，一连吐出三个烟圈。&ldo;那个管理公司的恶棍已经编好了用户软件。柏林，是个生产这种毫无价值的东西的地方，对吧?贱货的大市场。我一直不知道身上的程序是谁编的，只知道它是根据所有的古典程序编成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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