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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嗯，知道了!&rdo;茉莉回答。

&ldo;我没办法。&rdo;沙莉摇头。

&ldo;为什么?&rdo;

&ldo;我要帮田边律师。&rdo;

&ldo;那这样也无所谓，你不来就算了。&rdo;卓矢夸张地耸耸肩，牵起茉莉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ldo;等一下，卓矢先生。&rdo;田边律师出声叫住。

&ldo;还有什么事?我很忙!&rdo;

&ldo;我只想请教一件事。你真的打算违抗&lso;内院夫人&rso;的遗嘱吗?&rdo;

&ldo;你是指我不选择美幸，而是真心选择茉莉这件事吗?这根本就是个愚蠢的问题，我是真的喜欢茉莉，而且，身为一个人，重要的并非钱财，而是爱情!爱情，你知道&lso;爱情才是一切&rso;这句话吗?&rdo;

&ldo;你做出什么选择都行，但是最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切莫采取轻率的行动，若要我提出忠告，我会建议你最好和征一朗先生及达子姑姑仔细讨论之后再做决定。&rdo;

卓矢静静凝视着田边律师，&ldo;我会沉痛地接受你的建议，不过，你这样的忠告最好是针对自己的女婿，因为他或许会以财产为目的，离弃妻子，找沙莉或美幸来代替也说不定。&rdo;

&ldo;你说什么!&rdo;京太郎满脸通红，摆出争执的姿势。

好子从后面拉住他。

卓矢首度露出严肃态度，&ldo;我说的是&lso;内院夫人&rso;的遗嘱，宅邸里只会像现在这样，引起无聊的纷争，制造麻烦而已。那样的一张纸，很可能成为残酷分裂我们家族的恶魔凭证。&rdo;

田边律师第一次狼狈似地深吸一口气，&ldo;恶魔的凭证?&rdo;

&ldo;没错!否则就是与恶魔订下的契约，宁愿交出生命，期望达成有勇无谋的野心!&rdo;

&ldo;说这话太可笑了。&rdo;

&ldo;是的，的确非常可笑。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当然，如果那个时候来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rdo;说着，卓矢面向两位律师露出挑战似的笑容，接着又以嘲笑对方穷于言词一般补上一句：&ldo;那就此失陪了，我还有事要忙。&rdo;说完，带着茉莉快步走向回廊，离开大厅。

二

田边律师和京太郎在看不见卓矢他们的身影后，便开始思索着什么，因此并末注意有另外两个人擦身而过，不声不响进入大厅，彷佛从房间角落的黑暗中飘出来。

楼梯偏侧的厨房走出一个人低声叫唤，&ldo;田边先生……&rdo;两人楞了一下回头。

好子也倒吸一口寒气，紧抓住丈夫的手。

眼前这个如亡灵般瘦小的男子，原来是管家黑田德助，是个退伍军人，也是征一朗忠实的部下兼跟班，战后一直在宅邸工作，虽然年纪应该已近八十，身体却相当硬朗，丝毫末显老态，只是头发已秃，圆脸上有无数皱纹，尽管身材不高，抬头挺胸的姿态，却有一种神奇的威武。基于职责在身，应该算是沉默寡言的人，同时也给人一种如漆黑的坚硬岩石般的印象。

&ldo;田边先生，你们准备离开了吗?&rdo;

&ldo;不，京太郎和好子会留下来。&rdo;田边律师回答的语气有点冷漠。

黑田管家从置衣柜取出西装外套，拉开两肩部份，律师只好转身，双手准备套进袖管。

但这会儿又有人打扰了。

&ldo;田边先生，请你等一下。&rdo;声音沙哑又仓促。

田边律师循声回头。

楼梯上有个人望向这儿走下来，在铁管鹰架投下阴影，虽然看不太清楚，却可以知道是加屋于或须贺子这对中年孪生姊妹之一，从拖着左脚的姿势看来，应该是加屋子。她在大约两年前罹患了关节炎，膝盖疼痛，从此以后，走路就稍微有些不方便。

&ldo;加屋子小姐。&rdo;与年轻双胞胎不同，田边律师除了对方的腿之外，还可从其他方面分辨出身份。加屋子较须贺子瘦削几分，而且左嘴角有颗小小的黑痣，非常明显。

&ldo;请等一下!黑田，快留下田边律师。&rdo;加屋子命令管家之后，慢慢走到大厅中央。

似乎直到目前，她都一直在二楼与征一朗讨论有关葬礼事宜。

田边律师忍住不露出内心未能尽速回家的不快，同时恢复职业性的笑容。&ldo;有事吗?&rdo;

他脱下外套，递回给管家。

黑田管家慎重地将外套挂在自己手臂上。

&ldo;我担心着一件事。&rdo;加屋子出现黑眼圈，瞄了京太郎、好子和沙莉一眼。

京太郎机警地说：&ldo;岳父，我们回房里工作了!好子、沙莉小姐，请过来帮忙一下。&rdo;

加屋子目送京太郎他们在书房的方向消失，以及黑田管家走向右侧走廊之后，用她独特的缓慢声调，再度重复道：&ldo;田边律师，我很担心一件事……&rdo;

她很难得未与孪生姊妹须贺子在一起!仔细一看，她气色很差，尽管五官轮廓匀称，但脸部皮肤却已松弛。

&ldo;担心?担心什么?&rdo;

她迅速环视周围一圈，&ldo;不，这儿或许隔墙有耳，请到我房间来……&rdo;

田边律师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人经过西翼栋的长长暗廊和摆饰着盔甲与武器的回廊，最后经过通道走廊，抵达&ldo;黑色之馆&rdo;。加屋子的房间就在这栋分馆的二楼东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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