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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好大的蛋！是龙蛋吗？还是鳄鱼蛋？&rdo;

&ldo;挂那么多武器干嘛？你不是魔法师吗？&rdo;

&ldo;哇塞！还有宝石！你好富哦！&rdo;

&ldo;那都是魔法触媒啦。&rdo;（注）

&ldo;昭霆，克制，克制。&rdo;杨阳一把揪住友人的后领喝令她闭嘴，才还室内一个安静。她很担心友人这种行为已引起怀疑，但她是多虑了，孩子们以为她俩只是头一次进法师的房间太兴奋了，想当初他们也是这样。

&ldo;对不起，耽搁了你的讲课时间。&rdo;

&ldo;没关系，反正他们面包也没吃完。&rdo;神官不在意地耸耸肩，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正是那本《魔法入门》，&ldo;随便坐。&rdo;

两个少女依言找了空位坐下，旁边一个孩子问道：&ldo;姐姐，你们也想学魔法吗？&rdo;

&ldo;嗯。&rdo;杨阳点点头。昭霆道：&ldo;你不想吗？&rdo;

&ldo;想啊！我们都想！可是神官大人说魔法师全没好下场，所以我们就不当了，只学一点点。&rdo;

&ldo;哎呀，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啊。&rdo;神官在两人对面坐下，微笑道。闻言，两个少女脸上的不豫之色更浓，昭霆冲口道：&ldo;魔法又酷又炫，还能自保救人，学了有什么不好？&rdo;杨阳虽没开口，眼神却是相同的意思。

银发青年把书放在膝上，换了个闲散的坐姿。

&ldo;那么，我问你们，在昨天之前，你们有感到命运这个词吗？&rdo;

&ldo;咦？&rdo;

&ldo;没有吧！对平凡度日的人们而言，命运这种东西还不及一根羽毛来得重。他们不需要命运，也没有承受命运给予的磨难的力量，所以命运也从不选择这些人。&rdo;

昭霆的头顶冒出大大的问号，杨阳若有所悟。

&ldo;你的意思是，普通人不会被卷入命运的漩涡，但相对有能力的人就会视他的强度被赋予相应的命运？&rdo;

&ldo;一半。命运可没有那么好心，经常的情况是一个半调子法师或菜鸟剑士被赋予勇者的命运，现实可不会让他们光凭勇气、热情什么的就能顺利闯关。索求力量者，必须有很大的觉悟‐‐我指的是这个意思。&rdo;

神官摸了摸光洁的下颌，&ldo;唔，不过我这么说是为了帮助你们理解，我其实是实用主义者，不相信命运的，刚才那些用一句话概括叫作&lso;有备无患&rso;。&rdo;

&ldo;我想我明白了。&rdo;杨阳低声道。昭霆咕哝：&ldo;我还没明白啊！&rdo;

&ldo;简单的说，就是学魔法一定要付出代价。&rdo;

&ldo;代价！什么代价？&rdo;昭霆紧张起来，&ldo;难道你要我们的灵魂为交换？&rdo;神官一脸受不了地道：&ldo;喂喂，我看上去像是什么妖魔吗？你这是哪门子推论！而且也不是我索要代价，是魔法。学魔法要付出精神的代价，就如学武必须付出肉体的劳力。&rdo;

杨阳奇道：&ldo;精神的代价？是什么？&rdo;

&ldo;嗯…我也无法说得很清楚。总之魔法师都很短命，就跟这点有关。&rdo;

&ldo;为什么！？&rdo;余人都被震动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ldo;是大自然的报应。&rdo;神官平静地道，仿佛他不是魔法师而是个普通的路人甲，&ldo;魔法师是不自量力的一批人，勉强利用技巧驱使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创造种种奇迹。然而再完美的施法，术士本人都会或多或少受到魔力的反噬，长此以往，血肉之躯当然经受不住，这还不包括因施术不当当场就给消亡的例子。&rdo;

&ldo;我…我不要学魔法了。&rdo;昭霆万分不舍地吐出结论：但是生命价更高啊！

杨阳打量对方，皱眉道：&ldo;你还说得这么轻松……你也是魔法师啊！&rdo;神官笑道：&ldo;问题是我已经是魔法师了，那再哭天抢地也没用，而且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蛮好的。有的人即使给他一百年的生命，也是浪费而已。&rdo;

&ldo;话是这么说……&rdo;

&ldo;好了，你们俩，别摆出这么郁卒的表情，今天只是入门，还没牵扯到生死大事，要烦恼留到晚上；剩下的人也请不要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还没死。&rdo;

※　　　　　　　※　　　　　　　※

夕阳斜下，整个天空都涂上黄昏厚重的色彩，晚霞绚染了西方，也将这座位于红石山脉脚下的小村庄拥抱其中。每个从田里返家的村民脸孔都被映得红艳艳的。烟囱袅袅升起炊烟，到处是呼儿唤女声，鸡犬应和声，锅碗瓢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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