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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章（第1页）

&ldo;呵呵，我没比过，不知道。&rdo;哈玛盖斯摸摸她的小脑袋瓜。格蕾茵丝双目一亮：&ldo;对了，我们可以假装和那个金发的漂亮城主合作，等他自以为拥有一切再让他从云端跌下来，那种滋味一定很美妙。&rdo;欧斯佩尼奥泼了她一盆冷水：&ldo;他没有这么近利短视，我给他的臂环就有相同的引诱功能，但他一点也不为所动。&rdo;

&ldo;真无趣。&rdo;

拉菲格厌恶地看着格蕾茵丝，他对还是人类时的记忆并不是完全清楚，却深印着这个魔女的阴险毒辣。

&ldo;我们偏题了。&rdo;艾斯托尔提醒。依路珂鼓吹：&ldo;哈玛盖斯你就直接踩扁它，给他们好看！&rdo;小龙竟然没有驳回这种煽动，而是静静地思索。奇蜜拉讶道：&ldo;你不会真的要亲自出马吧？&rdo;他应该和席恩一样低调才对。

&ldo;啊？不是。&rdo;哈玛盖斯回过神，提起羽毛笔在矿山上画了个圈，接着停在&ldo;图利亚&rdo;三字上面，&ldo;我只是在想，也许这样还不够，得给他们一个实际的警告才行。&rdo;

图利亚城的节日规模比米亚古要塞小得多，又因为在前线，欢庆的气氛也蒙上一层阴影。但官员们还是尽力布置，百姓似乎也想借着喜气一扫灰暗的前景，强迫自己忘掉现实。

至冬节后的第一天，雪停了，苍空呈现出惊心动魄的靛青色，纯净得没有半点瑕疵，多数人都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但是这当中绝对不包括诺因，从低血压的他被吵醒起，接踵而至的坏消息就令他心情大坏。

&ldo;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rdo;把报告拍得啪啪作响，诺因清秀的脸上写着不慡两个大字，&ldo;矿石变质、土地荒芜、树林枯萎‐‐西城又变穷了么？&rdo;

&ldo;根据目击者的证词，是恶魔搞的鬼。&rdo;吉西安言简意赅地回答。诺因的瞳仁剧烈收缩：&ldo;恶魔！？它们怎么会突然冒出来？&rdo;他头一个反应是‐‐罗兰缩小了结界的范围。部下的补充打消了他的怀疑：&ldo;这只有天晓得，但可以肯定结界没出问题，那些炮灰马上就完蛋了，可是它们死了比活着更麻烦，足足有百里的田地就这么变成了腐酸池，还臭气熏天，没人敢靠近。&rdo;

&ldo;圣职者……该死，那边没有！&rdo;

&ldo;没错，贝姆特城主请求紧急支援。&rdo;

&ldo;叫芙米带人去，夏亚典恩手下也派个火术士小队。&rdo;诺因火速做好安排。雷瑟克心细，注意到一个疑点：&ldo;是矿山附近遇袭？那恐怕不是偶发事件。&rdo;诺因冷哼：&ldo;说不定罗兰福斯那老狐狸和恶魔联手了，他们本来就是魔字辈的哥们。&rdo;

&ldo;停止你的偏见，殿下，这对解决事情毫无帮助。&rdo;吉西安朝主君发热的大脑吹去一道冷风，&ldo;除非签下一份没空子可钻的合约，不然罗兰城主是不会相信恶魔这种邪恶生物的，而那几乎是不可能条件。&rdo;

&ldo;就算他和某个领主签了，事成后其他领主也可以把他撕成碎片。&rdo;雷瑟克插口。

&ldo;所以他才不会这么笨！这些手段他自己都玩腻了。&rdo;

&ldo;啊‐‐管他去死！&rdo;诺因咆哮，用力拍打桌子，&ldo;那披着人皮的魔鬼最好堕落到地狱去！那我就清静了！&rdo;吉西安露出忧心忡忡的眼神：&ldo;说到诅咒，你还被诅咒之王诅咒过。&rdo;诺因无力地垂下肩：&ldo;我不是在诅咒他，是在…好吧，算是诅咒，但我打赌那个肌肉男的诅咒也不会对他起作用。&rdo;

&ldo;或许摄政王陛下行，克鲁索说她有诅咒师的血统。&rdo;

&ldo;行了，你们俩别逗了。&rdo;雷瑟克叹着气打断两人的例行拌嘴，&ldo;西城的危机和我们切身相关，如果恶魔的行动是有目的的，那我们必须赶快防范。&rdo;诺因冷笑：&ldo;哼，给他们的老大报仇来了，我倒要看看谁狠。&rdo;

&ldo;当然是他们狠。&rdo;吉西安毫不客气地打破他的狂言，&ldo;虽然席恩被封印，我们的胜率会提高三十个百分点，但我们本来就在零点一以下，上次是靠天助，天助。失去了维烈和史列兰，我们毫无取胜的希望。&rdo;

&ldo;这可未必，我从维烈的包里翻出不少好东西。&rdo;诺因依然自信满满。

&ldo;醒醒吧，老兄，你忘了雷之幽鬼？她被俘虏期间，席恩不挖空她的脑子才怪。&rdo;吉西安只想抓着对方的肩膀摇一摇。诺因存心和他对着干：&ldo;难道那小丫头连维烈的包也一清二楚？&rdo;

&ldo;好吧，就假设她不知道好了，魔界的装备会比不上维烈？真是如此，席恩早就卷包袱躲起来了。至于我们世界的武器，那些神魔会怕？&rdo;

&ldo;肖恩不是有把斩神剑，我这儿也有一把。&rdo;诺因认真地反驳，&ldo;恶魔就更好办了，阳的福音之戒能让他们统统滚回魔域。其他屠龙枪啦，神圣器啦，也不是废铁吧。&rdo;吉西安一时无言以对。雷瑟克却站在损友这边：&ldo;殿下，我认为我们不要太依赖装备，使徒的全军覆没就是个教训。&rdo;

诺因有点尴尬：&ldo;那是阳…不，老妖婆判断失误，而且席恩既然有那样的实力，使徒迟早都会被灭。&rdo;

&ldo;你这叫强词夺理，今后我可不会让你和杨阳胡乱挥霍，由我做合理分配。&rdo;吉西安发挥商人本性。诺因正要说给你不就被你贪污了，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是门口的守卫，却既不行礼也不说话，两眼空虚地平视前方。雷瑟克第一个看出不对，拔剑挡在主君面前；吉西安丢出一个风缚；露蒂丝大声唤人。

&ldo;诺因城主。&rdo;守卫口中吐出少年清亮的嗓音，&ldo;我和妹妹就在门外，有没有兴趣谈一谈？&rdo;

诺因三人面面相觑。

一刻钟后，哈玛盖斯和卡塔瑞亚站在大厅的中央。

包括上座的诺因在内，每个人都用警惕中带着惊异的目光打量兄妹俩，意外敌人竟敢堂而皇之地上门拜访。吉西安偷偷施放侦测魔法，确定不是幻术。

卡雅整个人包在厚重的斗篷里，小手牵着兄长。哈玛盖斯也是相同的打扮，身上有霜融的痕迹，看起来像是长途跋涉而来，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难民，但是他们的容光气质连最朴素的衣着也遮盖不住。

诡异的寂静弥漫在室内，伴随着人们沉沉的呼吸，仿佛有一根线无声地绞紧，谁也没有开口，怕一出声就绷断这微妙的平衡。

直到诺因破冰般的声音响起：&ldo;我该说欢迎光临寒舍，还是你们自投罗网？&rdo;

&ldo;那是阁下的自由。&rdo;哈玛盖斯冷冷地弹回他的嘲讽，毫不退让，&ldo;有自己做榜样，想必你有个固定的答案。&rdo;诺因挑了下眉，发觉这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少年是块难啃的骨头。

余人也很稀奇地看到主君吃鳖，向来只有他把别人气得跳脚的份。

哈玛盖斯脱下兜帽，露出一头缎子似的黑褐色短发，随手将别着桦木杖徽章的绿丝绒斗篷甩到肩后，一连串动作干脆、洗练，不顾周围人被他的举动弄得紧张兮兮，险些没等发令就攻击。

&ldo;噗嗤。&rdo;卡雅轻声一笑，帽檐下的笑靥纯真无邪，带着小小的得意。

这臭丫头！诺因决定一会儿先对她下刀，没有龙鳞保护的躯体也比较好切开。

&ldo;好吧，看来你们是有信心全身而退，但是那个老僵尸已经滚回他的坟墓发臭了，我不介意把你们送去陪他。&rdo;

&ldo;比起阁下的辱臭味，食人魔的洗脚水也是香水。&rdo;哈玛盖斯淡淡回讽。诺因眯起眼，继和席恩对峙以来第二次感到挫败，不愧是父子：&ldo;我辱臭？回家照照镜子，小鬼！&rdo;

你没资格说他。吉西安等人斜睨主君的娃娃脸。果然哈玛盖斯道：&ldo;我知道我表里如一，不像某个装嫩的大叔。&rdo;

卡雅嘻嘻笑起来，此刻满室的火药味已浓得点个火就会爆炸。

&ldo;你这人不人，龙不龙的小怪物，特地来为你的疯子老爸出气吗？&rdo;气过头，诺因反而冷静下来，换了个表面放松实则戒备的坐姿，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ldo;虽然我不认为贬低他人是高明的话术，但我也没有接受一个真正的杂种恶意谩骂的兴趣。&rdo;哈玛盖斯态度不变，只有语气冷上几分，&ldo;我今天来也不是废话的，你的脑子可能无法理解，但是在场至少有些清醒的人‐‐我相信法师是能够听进忠告的生物。&rdo;

&ldo;没错，你可以忽略他。&rdo;吉西安一点也不给主君面子。卡雅发出清脆的笑声，抬起头，处在她对面的众人顿时像被雷劈中般僵立当地，瞪着她非凡的美貌，若非他们还有血色，简直像中了石化。

呜，就算第二次看，还是有被击中的感觉。守备范围在十五岁以上的宫廷术士长担心自己成了恋童癖。卡雅盯着他的胸口，睁大眼：&ldo;咦，你身体里有个奇怪的东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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