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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程锦摆手让大家赶紧离开。灯光强度适宜的房间里，秦越安静地坐在沙发椅上，坐在他对面的心理医生看了他片刻，&ldo;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谈？&rdo;秦越道：&ldo;我家人担心我，我按时来这里报道是想让他们放心，但我的确没什么要谈的。&rdo;心理医生道：&ldo;你习惯什么都靠自己？&rdo;秦越微笑，&ldo;坏习惯？&rdo;心理医生道：&ldo;不，但长时间把弦绷得太紧也不好。&rdo;秦越笑道：&ldo;还好，没那么容易断。你这里不错，让人感觉放松。&rdo;他往后靠到沙发上。&ldo;对更多人来说我这里让人紧张。&rdo;心理医生笑道，&ldo;今天是你第四次来这里，但还不愿意开口说话，你是个很不合作的病人。&rdo;秦越笑容变淡，&ldo;病人……对，你是医生。&rdo;他沉默片刻后道，&ldo;那我们今天就来谈谈吧，希望我不会后悔这个决定。据说，独立惯了的人，一旦遭受重大挫折，会很难重新振作起来，是这样吗？我现在还好，有轻微抑郁狂躁症，我采取的应对措施是每天慢跑一小时，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rdo;心理医生道：&ldo;坚持适当运动，这很好。我相信你自己能应对挫折，但你还是来了这里，所以我认为你还是想找一个人谈谈。&rdo;秦越犹豫两秒，&ldo;我的问题，不是工作压力，也不是家庭问题，是感情挫折。&rdo;心理医生点头。秦越靠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ldo;感情挫折，这其实是能预料的，但我在一开始的确没想到，事发后我对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很惊讶，居然蠢成那样……&rdo;心理医生道：&ldo;承认受到挫折，并正视它是个良好的开端，但不必过于苛责自己。&rdo;秦越笑道：&ldo;后来，我决心了断这段感情，但一直在后悔与坚持不后悔间徘徊。&rdo;心理医生道：&ldo;能具体说说吗？&rdo;秦越的手握紧了沙发扶手，&ldo;怎么说呢。我母亲常说她为我父亲付出了很多，我听过太多次她的抱怨，我不希望我有一天也这样。据说，仍顾及自尊的爱是因为不够爱？&rdo;&ldo;没这回事。不自爱的人怎么爱别人？&rdo;心理医生温和地道，&ldo;人付出爱后会想得到回报，这是很正常的事。&rdo;&ldo;不知道。&rdo;秦越眸色变深，嘴角带着点笑意，&ldo;我有时候也会想强迫他：你不知道该怎么对我是吧？那就爱上我，你非得爱上我不可。这是你应得的报应。&rdo;他仰起头，半边脸陷入阴影中，&ldo;你不情愿，不喜欢？那可太糟了。&rdo;心理医生看着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有些病人需要鼓励，有些病人需要劝导，这个人倒是让他有点把握不准……一阵音乐声响起，是秦越的手机，这像是触发了他的某个开关，他周身的黑雾一扫而空，他恢复了温文尔雅，接起电话，&ldo;喂？……嗯，嗯，我有空，好，一会见。&rdo;挂断电话后，秦越对心理医生道，&ldo;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rdo;心理医生很遗憾，难得这个人今天终于开口了，结果却又被打断，他笑道：&ldo;你下次得记得把手机调成静音。&rdo;&ldo;好的。抱歉。那我先走了。&rdo;公安局会议室，&ldo;我出去了。&rdo;韩彬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准备离开。&ldo;一起。&rdo;步欢叫上叶莱，三人一道离开了。游铎走到程锦身旁，&ldo;刚刚我收到了一个关于睡莲的消息……&rdo;&ldo;很好，是怎样？&rdo;&ldo;有个植物园里有很多白睡莲，而且被游客们折走了不少。&rdo;程锦道：&ldo;深入查一下。&rdo;游铎道：&ldo;要叫韩彬回来吗？&rdo;程锦想了想，&ldo;算了。我不相信距离会产生美，还是让他们的距离缩短一点吧。&rdo;游铎茫然，但小安叫他了，&ldo;游铎，过来帮忙。&rdo;杨思觅正在玩程锦的手机，&ldo;你刚才说不相信？&rdo;程锦笑道：&ldo;你说了算，我无条件接受你的结论，所以请一定省略掉实验过程。&rdo;杨思觅微垂着长睫看着他手上的手机，&ldo;你没有科学精神。&rdo;&ldo;你说了算。&rdo;杨思觅道：&ldo;无聊……&rdo;&ldo;你说了算。&rdo;杨思觅抬眼，&ldo;程锦，你有冷暴力倾向。冷暴力是一种精神虐待，多表现为冷淡、轻视、放任、疏远和漠不关心，致使他人精神上和心理上受到侵犯和伤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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