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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我已经把你们都看透了。&rdo;山姆先生恨恨地说。

&ldo;你们都说完了吧，我能够继续进行，我的程序了吗?&rdo;姆布塔医生问道。

&ldo;别动它，钱跑不了!……&rdo;约翰逊&iddot;埃克斯冲凡&iddot;拉夫吼道。

&ldo;是啊，当然。&rdo;凡&iddot;拉夫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个白人少女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姆布塔医生打开了他的提包，拿出一个一夸脱1容量的罐子，把它放到山姆先生床边的桌子上，罐子里面，装着一种黏稠的液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这个罐子上，几双眼睛好奇地，盯着这罐乳状液体。

1夸脱，英制容积单位。一夸脱约为一点一三六升。

山姆先生费劲儿地伸了伸脖子，瞪大了那双呆滞、浑浑噩噩的眼睛，看上去就像一只好奇的秃毛老公鸡。

&ldo;这就是那个东西?&rdo;

&ldo;对。&rdo;姆布塔医生点了点头。

&ldo;它会使我变得年轻，对吗?&rdo;

&ldo;完全正确。&rdo;

&ldo;这些浮在里面，像炼乳一样的东西是什么?&rdo;

&ldo;蛋白质而已，和构成精子的东西一样。&rdo;

&ldo;什么是精子?&rdo;

&ldo;一种你想得到，却还没有得到的东西。&rdo;

突然间，那个十几岁的白人女孩儿，变得异常兴奋，她更加放肆地大笑起来，直到整个脸都涨得通红。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但是，当她恢复过来以后，人们又立即把注意力，转回到那罐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的液体上。

&ldo;漂在周围的，那些黑色小球是什么?&rdo;山姆先生继续问道。

&ldo;它们就是一些黑色小球，是从狒狒‐‐迄今为止人类所知的，最有男子气概的动物‐‐身上弄下来的。&rdo;

&ldo;不必解释了，难道是从一只活狒狒身上弄下来的?&rdo;山姆先生嘴唇颤抖着问道。

&ldo;弄下来的时候当然还是活的，然后培养它们，让它们继续保持活性，这样就可以了。&rdo;

&ldo;不是人体细胞啊，我打赌我不喜欢这个。&rdo;

&ldo;早在五十年前，你就应该用它了。&rdo;

&ldo;那这些看起来，像羽毛一样的东西，又是一些什么呢?&rdo;

&ldo;它们就是羽毛啊，主要是公鸡的。一只精力旺盛的公鸡，它能在三英尺以外，让母鸡受精生蛋。&rdo;

&ldo;这让我想起一个我认识的男人，他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女人们发疯。&rdo;

&ldo;他肯定有双好色的眼睛，而其中一只，就在这个罐子里面。&rdo;

&ldo;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吧，已经有了小球、羽毛、眼珠和精子，那么剩下这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一些什么呢?&rdo;

&ldo;那些是兔子、鹰还有甲壳类动物的生殖器。&rdo;姆布塔医生说出这些词儿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他的听众则吃惊地看着他，眼珠都快要暴出来了。

其实，想一想他们所处的环境‐‐昏暗、燥热的哈莱姆‐‐要理解姆布塔医生的坦然，也就不难了，因为在这里，相信众生平等即将来临，要比相信返老还童这档子事，看上去难得多。

&ldo;话说回来，你应该再把它们调和一下，这样，它们才能够同时起作用。&rdo;山姆先生说道，&ldo;最底下那坨黏糊糊的黑东西是什么?&rdo;

&ldo;这是秘密。&rdo;姆布塔医生回答道，表情严肃得吓人。

&ldo;嗯，秘密?看起来像猪屎一样。&rdo;

&ldo;这个东西，可以激活那些，能够给生殖器补充能量的东西，就像给一个电池充电那样。&rdo;

&ldo;它就是用来干这个的?&rdo;

&ldo;是。&rdo;姆布塔医生点了点头。

&ldo;那么，这药叫什么呢?&rdo;

&ldo;精液能量剂。&rdo;

&ldo;听起来很特別。你能保证它一定有用吗?&rdo;

姆布塔医生低下了头，轻蔑地看着山姆先生。

&ldo;如果你真的怀疑，这瓶能量剂是否有用，就根本不会看它，你还真是又虚伪、又小气。&rdo;

&ldo;至今为止，我对它的认识，都只是道听途说。&rdo;山姆先生勉强承认道。&ldo;你都听说了些什么，看到它在别人身上起了作用，对吗?……&rdo;姆布塔医生嘲笑道，&ldo;自打我从非洲回来，你就一直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打听我的消息，甚至还去打探我那些顾客的情况。&rdo;

约翰逊&iddot;埃克斯愤怒了，突然大吼一声：&ldo;浑蛋，我为你感到羞耻，山姆先生。羞耻!……&rdo;他竖起一根指头，语气强硬地说，&ldo;过去，人们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真正的强者，你享受着自己的快乐，从来不对别人妥协。但是，现在你坐在这里，坐在从别人那里，剥夺来的财富上，嫉妒着别人正在享受的快乐。你想用你的钱，来换取那些不属于你的快乐，可问题是：那些钱也根本不属于你，况且，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rdo;

&ldo;不是你想的那样，&ldo;山姆先生反驳道，&ldo;我想再结一次婚。&rdo;

&ldo;我就是他的幻想。&rdo;那个十几岁的白人女孩，突然张口说了起来，平淡且毫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像是从远处田地里传来的声音，遥远但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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