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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她是谁？&rdo;聂川突然指着床&iddot;上皱紧了眉头的女孩问道。

颜以冬闭上眼睛想了想，&ldo;外国语学院法语系隋芊芊。&rdo;

&ldo;我们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rdo;

&ldo;去年12月31日的文艺晚会上。&rdo;

聂川点了点头，又问：&ldo;今年4月1日下午5点我在干嘛？&rdo;

&ldo;你在跟我喝咖啡。&rdo;

&ldo;在哪里？&rdo;

&ldo;东城区交道口北二条8号，对照记咖啡馆。&rdo;

&ldo;桌上除了咖啡还有什么？&rdo;

&ldo;有一本书。&rdo;

&ldo;什么书？&rdo;

&ldo;许知远的《单读》。&rdo;

&ldo;哪一期？&rdo;

颜以冬皱了下眉，随后肯定地回答道：&ldo;是第十期‐‐《焦虑的年代》。&rdo;

隋芊芊双手握紧了被子，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这场一对一的lo局，他们两人一问一答，干净利落，可是隋芊芊却越来越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终于，聂川停了下来，颜以冬也忍不住问：&ldo;你问我这些干嘛？&rdo;

&ldo;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背叛你吗？这就是答案。这些事，我早都忘了，可你全都记得。&rdo;

&ldo;我记得……记得难道有错吗？&rdo;颜以冬的语调忽然变得酸楚起来。

&ldo;记得是没错，可你忘过吗？&rdo;

&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忘不了。&rdo;

&ldo;是啊，你就是什么都记得，什么都忘不了。&rdo;聂川突然低下了头，颤抖着肩膀苦笑起来，&ldo;你记得我们的每一次相遇，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情话，记得我们在一起已经1096天了，可是你还记得我们的每一次争吵，记得每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孩的名字，甚至就连我们在一起时候我放过几个屁，你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不觉得过分了吗？&rdo;

&ldo;我哪里过分了？你爱放屁就放啊，我拦着你了？&rdo;

&ldo;这根本就不是屁的问题好吗？&rdo;

&ldo;那是什么问题？&rdo;

&ldo;隐私！在你面前，我还有一点点隐私吗？&rdo;聂川用双手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声嘶力竭地吼道。

&ldo;你……&rdo;颜以冬竟然被他反驳得一时语结。

&ldo;你刚才说这是我第一次跟你坦诚相见，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他妈都觉得自己是全&iddot;裸的。你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掌控在你手里，我所有朋友的电话号码，所有亲人的微信号码，我所有的社交，所有的一切，全都被你藏在了脑子里。你他妈……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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