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含笑谢过他、
杨佩瑶偷偷观察五姨太的言谈举止。
不管是适才点酒水,还是伙计上菜,五姨太神情都是淡淡的,带着丝浅笑,跟平常毫无二致。
吃饭时,陆续有客人进门,大多是成群的男人,或西装革履或穿缎面长衫,衣着都很体面,女子只有两桌,大包小包提着,像是逛街逛累了。
有一人经过她们身边,不当心把雪茄盒掉在地上。
杨佩瑶正要俯身帮他捡,那人已先一步捡起来,跟她点点头,说了句,&ldo;不好意思。&rdo;
杨佩瑶抿唇笑了笑。
杨佩珊目送他上楼,压低声音,&ldo;这人体格不错,看着很结实,我记得之前也见过他。五姨太,你有没有印象?&rdo;
五姨太茫然地摇摇头,&ldo;我没注意。&rdo;
杨佩珊道:&ldo;就是大上次,他跟个女的坐在墙边座位上,那女的烫一头大波浪,嘴唇涂成血红色,穿件大红旗袍,我特意多看了两眼。&rdo;
五姨太再度摇头。
杨佩瑶察觉出不对劲了。
刚才雪茄盒就落在她们桌脚,发出&ldo;当啷&rdo;一声,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地低头看看,但五姨太正襟危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再者,除了逢年过节之外,杭城人并不喜欢大红色,平常街上穿大红旗袍的也不多。
突然看到一个,难免会多看两眼。
五姨太却绝口否认。
杨佩瑶觉得那个男人很有嫌疑。
如果她听到雪茄落地没有低头的话,说不准五姨太就会伸手去捡,男人趁机去接,这空当传送点纸条之类的东西很容易。
而杨佩珊是大喇喇的性格,肯定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杨佩瑶默默地把男人的相貌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告诉杨致重。
他派人监视着五姨太,或许对这个男人能有印象。
三人说说笑笑地吃了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穿上外套往戏院走。
戏院门口冷冷清清的,全然不是上次熙熙攘攘的情形。
今天星期天,按理人不会太少才对,即便戏院没有登广告,没有在外面玻璃窗张贴主演的照片,就凭高敏君的忽悠能力,加上话剧社的亲朋好友,不至于没人看。
及至走近,杨佩瑶发现戏院进门处坐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一人脸上斜着条刀疤,非常可怖。
偏偏嘴里也不三不四地满口荤话。
寻常百姓见了都不敢上前。
杨佩珊诧异地问:&ldo;这两人也是你们学校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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