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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2页）

我被宫人披带上温暖御寒的裘袍，却见宫人们在室内被冻得瑟瑟发抖，双手通红。

我默默地脱下裘袍搁在一边，善善惊道：&ldo;小小姐，小心着凉。&rdo;

我淡然一笑，&ldo;善，我本就不怕冷的。小的时候，比这冷的，我又不是没经历过。&rdo;

后来皇上身边的太监来过凤仪宫一次，不是来找我的，而是将花溅泪接去当瑜才人的。

宫娥一夜受宠被晋封为才人已经是不小的恩荣。

我听了止不住地冷笑，原来皇上也有负气幼稚的时候。

就因为花溅泪是被我冷落的宫人，您就偏偏要宠幸她给我看吗？

我对你本就无爱，你宠幸何人又与我何干呢？

但是后来镜明也随着花溅泪走了。

他毫无愧色地向我辞行说：&ldo;小姐，奴才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您却真是奴才服气的人，奴才也想一直忠贞不贰的伺候您。但是您现在自甘堕落，奴才却受不了这份苦。只要您不把奴才逼急了，奴才也不会擅自泄露什么，因为对奴才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这点就请小姐放心……&rdo;

我冷漠地看着他，以镜明的为人，他这样做并不让我意外。我只是说：&ldo;我不留你，但是说出不该说的话，你也应知道自己的下场。&rdo;

镜明笑了一下，&ldo;就是这时候，小姐依然气势不减，这也是镜明一直佩服您的地方。&rdo;他转身要走，却最后又回过头不无惋惜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ldo;小姐，您这次真的是做错了呀。以往您虽有张狂的资本，但皇上一言九鼎，他说不会来以后就真的不会来了，您绝了自己的后路，以后真的是再也没有翻身之路了。&rdo;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ldo;是不是花溅泪杀了承儿？&rdo;

镜明愣了一下，惊道：&ldo;原来小姐还存有这样的心思？杀了太子的人必然不会与您同患难，您是想用自己的苦境逼出那个人？但您不觉得这个做法太铤而走险了吗。小姐您做错了，因为现在纵然能查出凶手是谁，您也再无能力报仇了。&rdo;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带着对我的惋惜，最后一次向我虔诚的一跪，然后毫无眷恋地离开。

承儿死了，我再也没有心情假面的奉承皇上。无论怎样，无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我首要一定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孩子。

知道了，以后即便是同归于尽也……

然而该走的都走了，我那时也总算深刻地体验到，什么叫树倒众人推。

我看着菟丝平静地对她说：&ldo;芳儿，你走吧，我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你了……&rdo;

我叫了她的本名，她应该明白，我这棵大树倒了，也就没有什么菟丝，又何必让她们同我一起受苦。

菟丝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说：&ldo;皇后娘娘今晚要吃什么，奴婢唤厨子做。&rdo;

现在每日的膳食已经不再是随意的了，她分明是在转移话题，我不觉地抬高了语调唤了她一声：&ldo;芳儿……&rdo;

菟丝摇了摇头，然后又跪在我面前，恭敬地说：&ldo;皇后娘娘已经将最好的教给奴婢了。&rdo;

我不解，又听见她郑重的对我解释说：&ldo;娘娘教会了奴婢情怀。这么久奴婢也看明白了，皇后娘娘看似无情，实际却是最重情义的人吧。否则您就不会失宠于圣上，也不会阻止皇上将凤仪宫一干奴婢处死。奴婢不走了，奴婢愿一辈子服侍娘娘，永远忠于娘娘。&rdo;

那晚我们真的吃到了一顿算是最近最丰盛的晚膳。

楚姿感慨地说：&ldo;真的是好久没有吃到这样新鲜的蔬菜了呀……&rdo;

善善疑惑地看着菟丝问：&ldo;菟丝，你从哪弄来的这些？&rdo;

菟丝对我解释说：&ldo;娘娘，您还记得您以前提拔过的一个年轻御厨吧？他一直对娘娘感恩戴德的，这菜也是他弄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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