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动容,拉了我的手,叹口气说:&ldo;天降灾害,是上天对朕的警示吗……&rdo;
我一愣,然后劝慰道:&ldo;君上不要多想,自古贤君也有遇到过天灾的时候……&rdo;
&ldo;想到黎民百姓食不果腹,颠沛流离,朕就感觉无比的歉疚……真是心力交瘁。&rdo;
&ldo;君上要保重龙体啊。天灾虽非人力所能定,但是我们却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rdo;
&ldo;哦?爱妃想到什么了吗?&rdo;
我顿了顿,说:&ldo;臣妾不懂政事,不过刚刚翻阅了历朝的纪事,我们不妨仿照先人,对灾疫严重区减免徭赋,休养生息,开仓赈粮,极贫民赈米,次贫民赈钱,稍贫民赈贷……另外宫中也应缩减开销,禁奢华减菜式,率为先表……&rdo;
皇上赞许地点了点头,说:&ldo;爱妃你想得周全,宫中的事就劳你操心了。&rdo;
我笑了笑,应道:&ldo;皇上说哪的话,国家大事,匹夫有责,这也是臣妾应尽的义务罢了。&rdo;
可是就在第二天我用膳时竟发现桌上只有三十菜式,比往常少了六道。
我脸一沉,喝问道:&ldo;这是谁做的?&rdo;
如意惴惴不安地走上前说:&ldo;娘娘昨天不是对皇上说要减菜式吗,奴婢就……&rdo;
我冷笑了一声,&ldo;皇后尚且没有动静,我怎能先出这个风头?去,给我添回来!&rdo;
后来直到皇后率先减了菜式,我才跟着少了菜,并褪去华丽的衣饰,穿着朴素的衣裳。
就在十月嫡子忌日的前几天,传来了乌采女病亡的消息。
我听了心中有淡淡的感伤,但也舒了一口气,这么说乌采女是把这件事做成了,皇后已经知道了真相。
在接下来几天每日的例行拜安中,我仔细地观察皇后,发现她在上面看孝德妃的神色已有异样,似乎隐忍着怒气与恨意。
就在嫡子忌日的前一天时,孝德妃竟然还一脸真诚地唏嘘感慨道:&ldo;明天就是嫡子的忌日了吧?真是让人感慨感伤啊……妹妹每每想起早夭的嫡皇子,自己都忍不住流泪呢……&rdo;说完甚至还真的红了眼圈。
若是平时,皇后定然会被感动,然而此刻却不过是火上浇油,皇后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之色,她竟快步走了下去,来到孝德妃身前,伸出巴掌就要甩了出去。
孝德妃一愣,我急忙唤了一声:&ldo;皇后娘娘!&rdo;然后连忙走到她们面前,就势拉下皇后的手,带着笑赞叹说:&ldo;皇后娘娘这翡翠镯子成色真好,是新献的贡品吗……&rdo;
皇后惊醒过来,脸上才渐渐恢复了常色,松开了手,说:&ldo;啊,是啊,刚刚本宫下来就是想让孝德妃帮本宫鉴赏一下呢……&rdo;
孝德妃眼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应承道:&ldo;皇后娘娘的东西自然都是绝世珍宝了,臣妾们只有羡慕的份,哪敢谈什么鉴赏呢……&rdo;
皇后挤出一个笑容,话中有话的说:&ldo;真只是羡慕吗……&rdo;
孝德妃一惊,皇后却已经转移了话题,与其他妃嫔说笑去了。
这天正是嫡子的忌日,虽然皇后吩咐过今日就不用去拜安了,但我还是携着为嫡子做的一些祭品来到了凤仪宫。
皇后看着我为嫡子做的如意香囊,很意外,&ldo;这不是以前本宫赏给你的端雪之料……&rdo;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ldo;臣妾还记得皇后娘娘当年身着端雪之料光彩照人的样子,纵然皇后将如此名贵的布料赏赐给臣妾,臣妾却不敢妄自亵渎,只是一直好生存放着。今天是嫡子的忌日,臣妾用娘娘穿过的布料为嫡子做一个香囊,也取母子同心的意思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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