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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bullshit！（放屁！）&rdo;

&ldo;小然，朕会好好待你，但不是为了别人，是朕想要这么做，你明白吗？&rdo;

&ldo;神经！&rdo;

&ldo;小然，朕对你是真心的！&rdo;

&ldo;去你的真心！老子可不稀罕！&rdo;

&ldo;小然，你怎么能这么粗俗？&rdo;

江诀一脸无法苟同地望过去，脸上却满满都是笑意。

李然切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那三个贴身近侍在外间听了他们的对话，暗自替他们的殿下捏了一把冷汗，唯有江云在暗处一个劲地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

[京郊别院]

苏沫与厉子辛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壶酒，这就是苏沫从金满楼的仓库里特地取来的，二十年的竹叶青，少有的佳酿。

苏沫一手执壶，替厉子辛满上，再将自己的酒杯倒满，挑眉笑着说：&ldo;子辛，你可知当日你那位殿下跟我说了什么？&rdo;

厉子辛一脸正容地望过去，暗忖苏沫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沫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ldo;你是否在想，我如今又想耍什么花招了？子辛啊子辛，你终究还是不够了解我。我苏沫虽说只是一介商贾，却有鸿鹄之志，亦从不欺骗知己。你这样曲解我，实在对我不够公平。&rdo;

厉子辛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怒。

&ldo;从不欺骗？莫非你骗得我还少吗？苏沫？&rdo;

苏沫眸光一凝，笑得越发涩然：&ldo;子辛，你扪心自问，那件事是我欺骗你在先么？你若没有异心，我磨破了嘴皮子又有何用？更何况你我当初那般谋划，也是各有目的，你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我，这点你可能否认？&rdo;

厉子辛被他说得一怔，暗忖苏沫此人向来擅长花言巧语，绝对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ldo;苏沫，欺骗便是欺骗，何须找诸多借口掩饰？我如今还顾及你我之间的情谊，暂且不揭穿你，只望你从今往后好自为之。&rdo;

苏沫在心中冷哼，好自为之么？你到底还是太轻视我了，厉子辛！

苏沫举杯一饮而尽，笑得苦涩：&ldo;如今看来，你是再也听不进我的只字词组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白费唇舌，省得惹你不快。&rdo;

他顿了顿，又将自己杯中的酒续满，一干而尽，继续说道：&ldo;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那位太子殿下很不对劲，言语怪异不说，行为更是反常，他那日甚至提出想与我一同经营买卖，还说了许多我生平从未听过的新鲜玩意。你以前总说他为人如何冷傲，依我看来，他如今的个性却与你所说的颇有些出入。何以同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莫非你就从未怀疑过？&rdo;

厉子辛听着，双眉一拧，心中思绪万千。

璃然的异常，他自然早看出来了。只不过那张脸确实是璃然没错，莫非江诀如此有能耐，能找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不成？

&ldo;苏沫，他是不是璃然本人，我比你更清楚。&rdo;

厉子辛再次将心中的疑惑压下，他并不想在苏沫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ldo;哎，何以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的破绽，你却还要自欺欺人呢？是否你心中早有定论，只是不愿意在我面前承认罢了。&rdo;

苏沫步步紧逼，语气半哄半迫，厉子辛哪里听不出来，他只淡淡说了一句：&ldo;即便他不是璃然本人，也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苏沫。&rdo;

苏沫听了哈哈一笑，眉眼一挑，又恢复了他那樊城一枝花的风流劲，笑得一脸别有深意：&ldo;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不是么？&rdo;

如此这般，此人变脸之快，真是令人喟叹。

厉子辛将杯中烈酒一干而尽，心中感慨：也好，便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一年的京郊别院，初冬之日，寒风过处，留下阵阵冷意，却抵不过各自心底的悲凉。

厉子辛痛苦于又一次失去了一位知己好友，苏沫也可惜于失去了一位得力干将。

他二人自斟自饮，烈酒入口辛辣，却全不自知。

厉子辛举起最后一杯酒，朝苏沫一敬后一饮而尽，耳边依稀就是殷尘清朗低沉的声音：人生百态，犹如这盘棋局，一旦入了棋，便多少有些生不由己。子辛，你可明白殷某的意思？

他想说，殷尘，我并不明白！从前不明白！以后亦不会明白！

何以人人都有大道理，却总是选择成全自己而辜负别人。？

江诀曾经说过：子辛，为了北烨，我不能将璃然给你，你要明白。

如今苏沫又说：子辛，天下本就人人有份，我有鸿鹄之志，你要明白。

一壶烈酒，几段情仇，都在你我心中。

而他，却真的无法参透，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他们所谓的追逐。

[德宫内殿]

贤妃的贴身婢女乐玲正在同她附耳说着什么，这个小宫女正是之前替贤妃办事的那个丫头，如今已经成了岳敏芝的贴身侍婢，很受她器重。

乐玲附耳在岳敏芝耳边说完，岳敏芝低眸打量着五指上的蔻丹，淡淡问道：&ldo;消息可靠么？&rdo;

乐玲点了点头，一脸肯定地说：&ldo;千真万确！&rdo;

贤妃轻笑一声，语笑嫣然间，一派的高贵和雅致：&ldo;看来她这会真要兵行险着了，居然敢打龙胎的主意，这女人还真是胆子不小啊。&rdo;

乐玲并未多说，只躬身低声问她：&ldo;娘娘，您看这事该怎么办？&rdo;

贤妃不答反问，把问题丢给她：&ldo;依你看呢？

&ldo;自然是静观其变，闹得越大越好。&rdo;

贤妃点了点头，挑眉问道：&ldo;若是闹不起来呢？&rdo;

&ldo;闹不起来，那咱们就给她煽把风点把火。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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