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那里检查完客厅后,在长沙发坐下来吸薄荷烟。我也吸薄荷烟。同她交往以来,
我也一点点喜欢上了薄荷烟。
&ldo;看情形你的朋友准备在这里过冬。&rdo;她说,&ldo;大致看了下厨房,燃料食品足
够过一冬的。简直成了超级商场。&rdo;
&ldo;可本人不在。&rdo;
&ldo;去二楼看看。&rdo;
我们登上厨房横头的楼梯。楼梯中途一下子转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上到二楼,
空气好像差了一层。
&ldo;头有点儿痛。&rdo;她说。
&ldo;很痛?&rdo;
&ldo;不,不怕的,别介意。已经习惯了。&rdo;
二楼有3个卧室。夹一道走廊,左边是个大房间,右边是两个小房间。我们逐
个打开3个房间的门。哪个都只有最低限度的家具,空荡荡暗幽幽的。大房间里有
张双人床和一个地橱。床只是空架子。一股僵死的时间气味。
仅有里头的小房间残留着人的气息。床拾掇得整整齐齐,枕头略为留有凹坑,
纯蓝色的睡衣叠放在枕旁。床头柜放一盏古色古香的台灯,旁边扣着一本书,康拉
德的小说。
床旁有个橡木做的结结实实的衣柜。抽屉中整齐塞满男人用的毛衣、衬衫、长
裤、袜子和内衣。尽管有的擦损了有的开线了,但东西地道。其中几件有印象。是
鼠的。37号衬衫和73腰围的裤子,没错儿。
靠窗摆着近来不易见到的式样简练的旧桌旧椅。桌子抽屉装着廉价的自来水笔
和三瓶备用墨水,还有写信用品,信纸全是白的。第二格里有吃了一半的罐装止咳
糖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第三格是空的。没有日记没有手册,什么也没有。多余之
物看来全给他归在一起处理掉了。一切整理得过于井然有序,这使我有些不快。手
指在桌面一划,指尖沾了白灰上去。灰不太大,同样不过一周时间。
我把上下两扇窗推一扇上去,打开百叶窗。掠过糙地的风增加了强度,乌云流
得更低了。糙场犹如痛苦翻滚的活物在风中扭着身子。远处有自桦,有山,同照片
毫无二致,只是没有羊。
我们下楼,又坐在沙发上。挂钟响了一阵子前奏,打响12点。我们沉默到最后
一响消失在空气中。
&ldo;往下什么打算?&rdo;她问。
&ldo;好像只有等待,&rdo;我说,&ldo;一个星期前鼠还在这里,东西也都剩着,肯定回
来。&rdo;
&ldo;不过要是那之前下起雪来,我们可就得在这过冬了,况且你那一个月期限也
要过期。&rdo;
如她所言。
&ldo;你耳朵没感觉到什么?&rdo;
&ldo;没有。一张开耳朵就脑袋疼。&rdo;
&ldo;那,就在这慢慢等鼠回来好了。&rdo;
总之此外没其他办法。
她在厨房煮咖啡的时间里,我在宽敞的客厅里转了一圈,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
墙壁正中有个地地道道的壁炉。没有最近用过的痕迹,但已做好用的准备,想用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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