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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1页）

根本没犹豫多久，蒋业就做出了决定。

&ldo;老顾，我现在有点事要做，非常重要，会议没时间去了。&rdo;将手机拿过来，翻出院长的电话，蒋业解释道，&ldo;我现在打个电话给院长，你回头去会议室开会，帮我再说和大家说一下哈。&rdo;

&ldo;嗯，好，反正你这边也不需要补材料了，应该没事。&rdo;这只是小事，顾秉钧便答应了。

转过身，顾秉钧刚准备走，想起方才无意瞥到的蒋业办公桌上那几张写满了式子的纸，便随口问了一下：&ldo;你是在计算什么东西，到了关键头吗？&rdo;

蒋业抬起头，看着顾秉钧，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表情兴奋又激动：&ldo;我是《数学年刊》的学术编辑你知道吧？&rdo;

顾秉钧&ldo;嗯&rdo;了声，当然知道，明夏的那篇证明论文就是投稿的《数学年刊》。

他现在就很着急，想让明夏的那篇论文赶紧被审到，然后发表出来，让大家都知道&ldo;周氏猜测&rdo;被证明出来了的事，但另一方面，又很清楚地知道sci的审核周期还是挺长的，等两三个月都正常，急不来。

唉。

&ldo;刚刚，我在看一篇投稿《数学年刊》的论文，关于&lso;周氏猜测&rso;的证明，思路很清晰，逻辑链也完整。最起码，目前为止，我是一个错误和漏洞都没找到……&rdo;

说到这里，蒋业顿了住，看向顾秉钧：&ldo;你懂吧？&rdo;

能研究两年多的&ldo;周氏猜测&rdo;，并且，直到现在也没放弃，蒋业也是个喜欢数学也热爱研究学术的人，和顾秉钧在同事里算是关系比较好的。

周氏猜测？

顾秉钧心下登时一跳。

他和蒋业很熟，知道他的工作习惯，结合到明夏投稿和收到技术编辑回复的时间，按照投稿顺序评审，现在就审核到她的论文，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可看蒋业这个反应，这篇关于&ldo;周氏猜测&rdo;的证明论文，绝对质量不低。

难道说，有人在明夏之前，已经将&ldo;周氏猜测&rdo;给证明了出来？或者，是明夏不小心把自己的证明过程告诉给了那些学术不端的人，或者论文被偷了？

顾秉钧心下暗暗焦急。

&ldo;老蒋，我能不能看一下这篇论文？&rdo;他开口，&ldo;就看一下大概的证明思路，满足我的好奇心。你知道的，我也对这个猜测很感兴趣，之前不是还一直和你提？&rdo;

之前，因为心中挂着明夏对&ldo;周氏猜测&rdo;的证明，又不太好在证明被公开之前说什么，顾秉钧觉得憋得慌时，就只能拉着读博时就对&ldo;周氏猜测&rdo;很感兴趣的蒋业一起讨论，用的理由一直是&ldo;突然对这个猜测很感兴趣&rdo;。

蒋业和顾秉钧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他的人品很清楚，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示意顾秉钧过来，蒋业将自己的椅子让出来，给他坐着，手指电脑屏幕，&ldo;老顾，你是知道的，我对搞学术有多挑。但说真的，这个作者的证明论文真是绝了，逻辑一环扣一环的，硬是让我一点问题都没找出来。&rdo;

坐在椅子上，顾秉钧掏出手机，侧着身掩住屏幕，赶紧给明夏发了条微信，问她有没有把论文拿给别人看，而后，便转过身，滑动鼠标的滚轮，将论文从开头到结尾，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之前，帮明夏修改论文的格式和部分细节上的用词，他反反复复将论文看了好几遍，又因为很是上心，自然印象深刻。

此时，一看便知，这就是他帮明夏改的那篇证明论文。

知道不是有人在明夏前面证明出来了&ldo;周氏猜测&rdo;，顾秉钧稍稍松了一口气，又不由得担心起来是不是明夏不小心把证明方法给泄露了出去。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明夏回了消息：没有啊，小柔也没有看过，怎么了吗？

顾秉钧没有回，心下却是终于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在顾秉钧看论文的时候，蒋业见他一直往下拉，看得那么快，觉得这么快都搞不清其中的思维，便忍不住一直在旁边给他解释。

&ldo;老顾，你是不是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种可能？我和你说，我看她列了这么多种情况出来的时候，真是吓一跳……&rdo;

顾秉钧暗暗点头。

没错，他当时也给吓一跳，没想到有这么多个方面需要考虑。

…………

&ldo;这地方，她是和前面那个公式套了一下……&rdo;

他知道，还算了好几遍，就怕明夏会不会不小心算错。

…………

&ldo;真不知道写这篇论文的是哪个大佬，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总不可能是学生吧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压一个我们首京大学，毕竟我们的数学专业是国内最好的。唉，匿名审稿就是这点不好，再好奇，都不能提前知道作者到底是谁……&rdo;

不，其实人家才高三，你要是认识才奇怪了。

…………

把页面拉到最末时，顾秉钧便看到了论文的那篇引用文献。

【引用文献：梅森素数的分布规律[j]周海中逸仙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92（04）】

蒋业也看到了，语气十分慨叹：&ldo;没有参考文献，引用文献也只有这一篇，还是出于证明需要，得用到猜测提出者的部分言论才引用的。这种独立性很强的论文，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看到过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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