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三皇女,变成了监下囚。
她父亲,明艳照人的皇贵君,被一条白绫挂住了脖子,她们父子俩从云端跌入泥潭,从此一个长眠于世,一个不见天光。
亏得她这些年痴痴傻傻浑浑噩噩,才在这种老鼠都不住的地方活到现在。如果她神志清晰,怕是早就被关疯了。
只是今天见到的人太多,记忆受到刺激产生错乱,让她以为这些宫人是来拿她的御林军。
“滚开,都从我的寝宫里滚开!我没有谋-反,全是、全是我父亲做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关我。”
梁虞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发疯,谁敢靠近就用枕头挥打谁。
见没人靠近,梁虞开始对着枕头大哭,“母皇救我,母皇我是冤枉的,我没做错事情。”
她这个样子,赵鹤也没办法给她诊脉,只好坐在一边等她冷静下来。
“朝大人,岁御医。”有人出声。
赵鹤听见动静扭头看,就见朝文淑跟岁荌来了。
赵鹤看了眼床上的梁虞,站起来朝两人走过去。
“她现在疯疯癫癫的,”赵鹤跟岁荌说,“你去试试,看她认不认识你。”
岁荌想了想,突然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长发瞬间披散在肩上。
赵鹤看完,“嚯”了一声,“你要吓死她啊,她不得以为是安王找她索命来了。”
岁荌双手箍起头发跟赵鹤说话,“下点猛药,如果她能想起来,我有一出好戏想唱给所有人听。”
说完,岁荌放下头发,慢悠悠朝梁虞“飘”了过去。
别说梁虞了,连暗处的宫人都被吓了一跳。这、这岁御医怎么走路是飘的!
而且现在大半夜的,幽巷里的光又比较暗,赵鹤往朝文淑身边挪了挪,连连摇头,“吓人。”
朝文淑倒是见多识广,她问赵鹤,“你平时听戏吗?”
赵鹤摇头,她不太爱听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跟曲调。
她以为朝文淑是要跟她闲聊,以此缓解这诡异的场景,所以颇为受宠若惊,急忙笑着搭话,“你还听戏啊?听什么戏?”
朝文淑,“……”
朝文淑看了赵鹤一眼,不想开口说话。
她其实是想告诉赵鹤,岁荌这个看起来“飘”着的步法,在戏曲里叫“鬼步”。
听母亲说元宝是学舞,平时也涉猎一些戏曲用来哄刘长春妻夫开心,想来这“鬼步”是元宝教岁荌的。
岁荌踩着小碎步来到梁虞床前,轻声喊,“三姐姐。”
梁虞疑惑地抬头,就对上岁荌那张脸,以及她披散的长发。
梁虞给出的反应也很直接,抽了口凉气,两眼一翻,直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岁荌,“……”
岁荌企图甩锅,“她这也太心虚了吧!”
赵鹤走过来,“是你太吓人了。”
岁荌讪讪地把头发全挽头顶,用那根羊脂玉簪子再簪回去。
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银针,对着梁虞一顿扎。
赵鹤看的眼皮直跳。
梁虞被扎完倒是悠悠转醒,她茫茫然的,一扭头,视线就对上坐在床边的岁荌,大叫了一声,差点再次晕过去。
好在岁荌的针还扎在她身上。
梁虞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胡乱挥动手臂试图驱赶岁荌,“走开走开,你又不是我害的,走开啊呜呜呜。”
她一把年纪的人,被吓得嗷嗷哭。
岁荌来了兴趣,悠悠问,“那我是被谁害的?”
“是、是我父亲想害梁蕴,你是活该,你自找的……不是我杀了你,是、是君后!对,是他,他把我跟我父亲还有你,全杀了。”
“他想给老二铺路,是他对你屈打成招,是他逼着你摁的手印。这个心如蛇蝎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恶人。”
梁虞吓得崩溃,话说得也是颠三倒四断断续续,“他还想杀我,他想要杀我。他才是凶手,你去找他,去找他啊。”
梁虞大喊大叫,“母皇,母皇救我,阿荷不是我害的,我跟我爹是想污蔑老大的,没想杀阿荷,阿荷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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