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忌茫然,殷商国打罗宋国,他怎么能是罪魁祸首?这显然是挑事的节奏,能不能愉快的聊一回天?可惜他病了,气势压不住。
周家的高手,就算没病也压不住,想愉快的聊天,任重而道远。
俞悦是善良妹,这样重要的关系天下大事,必须讲清楚:“十年前骠骑大将军和庄家军在,殷商国、项楚国就像乖宝宝。结果你这匹夫,嫖了他老婆,还留下个野种,哪个男人不得被气死?不气死也得被山高的绿帽子压死。所以你是罪魁祸首,哪天天下兴亡了,皇帝指定跟你算账。”
咸向阳在后边,现在就想跳出来和周无忌算账。
贾鹞冷酷的拦住她。现在不是算那些账的时候,萌妹子指定另有打算。
周无忌和小衙内父子俩快气疯了,好好的又扯这做什么!
潘伯埙王子火上浇油:“天下谁人不知庄家军的威名。墨国能维持现在的秩序,也是他们的功劳。可惜啊。”
赛努尔一声钟国令之叹息:“骠骑大将军一世英雄,却那般憋屈。”
庄上弦冷酷开口:“过去的事休再提。”
大家了然。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他爹,尤其庄家耻辱今犹在,越说越憋屈。
小衙内重重的冷哼一声,若是没病,他立刻大干一场。连周家、罗家一块干。真以为他傻么?他有干掉罗宝宁那淫妇的想法。
俞善民趁这机会说一句:“不知墨国公以为青岩如何?”
李建贞脑子发热又说道:“以前总听说青岩这样那样,我看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巩州离崇州近,墨国公住在巩州最好不过。想必陛下也会开恩。”
俞悦乐:“你这是揣测圣意?你和陛下很熟?陛下一天更衣几次?一夜战斗几次?”
咸向阳忍不住开口:“他又不是内侍。不对,他就是天生的内侍。”
大家了然。李公子那玩意儿,就像小孩。
潘伯埙看着咸向阳,咸向阳挺胸硬撑着,她就说说而已。
俞悦支持咸向阳小姐,也支持潘二公子,最好今儿就将咸向阳吃干抹净。
潘伯埙揉揉鼻子,不是打喷嚏,是怕流鼻血,好在早练出来。其实私下里做了什么,这种私事就打住。
庄上弦看月牙一眼,不要太兴奋,直接回答俞三:“青岩是青岩人的。墨国是寡人的。她就像一个美人,内侍显然难以领略其妙处。”
李建贞很想掀桌!转眼他比庄夏收更憋屈了!
其他人一时也不好再说墨国好赖。就算是比喻,墨国公也够强大。
俞悦其实想说,庄家战神不近女色,就怕搬石头砸自己脚。
跟小衙内的一个高手旧事重提:“如今殷商国和尼罗尔国步步紧逼,我朝节节败退,情况堪忧,不知墨国公有何看法?若是换了你,该怎么办?”
俞悦反问:“怎么换?是把殷商国换成墨国公?那还用办?还是把皇帝换成墨国公,你换得了吗?不如你先换了试试?”
不少人想笑。把皇帝换成墨国公,做梦都能笑出来,没别的意思,就搞笑。
高手好恼。本来确实想让庄上弦支几招,回头败了把责任都归到他头上;若是胜了,显然白捡一个便宜。但现在搞成这样,三句话就要搞点事,根本没法顺利的聊下去。挖坑或搞激将法之类,外面风雨急、天昏暗。
屋里灯光明亮,温度正好,美酒佳肴。
咸晏一身匪气,和妹子搭戏:“这事儿应该去问问渧商,他们和各国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帮咱罗宋国,他们难道不是罗宋国的?”
俞悦拍桌:“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奸商照样要承担责任!”
这事儿、这话题别人更不好接。渧商连皇帝都要给几分面子,一般人更是忌惮。
俞悦也不再说,就默默的做。
这种扯皮、东拉西扯,事实上就罗擎受责任最大。反正罗宋国是他的。
周无忌、小衙内、李建贞等强撑着,终究是病的不轻;准备换个时候再来说,外面风雨不停。
周无忌看儿子可怜的,活蹦乱跳的小衙内快成了病猫,更怕落下病根,和庄上弦说道:“让你弟弟先去休息吧。”
俞悦应道:“你这么掩耳盗铃,使劲将亲儿子往外推,有想过你儿子的感受吗?穷人家卖儿求荣,你周家又不是养不起儿子,还是不愿养一个野种?你心里也硌应吗?毕竟他是那荡妇生的,没准真不是你的种。”
周无忌和小衙内怒极。小衙内奋力将桌席掀了,菜汤酒水等溅了不少到周无忌身上。
周无忌关键时刻没将儿子推出去,愈发咆哮:“庄上弦!”
俞悦怒喝:“别总是大呼小叫,他不是你儿子,你跟前的野种才是!”
小衙内气昏过去,这一阵病不好还总是雪上加霜,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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