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溜入卧室,江舒言坐在窗台的软垫上,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圆月,垂下的手机里握着手机。
“喂,程欢姐姐我想.....”
“你好,请问你是谁?”电话那端传出的是程欢疑惑的声音。
“我是江舒言。”
“不认识,你打错了吧,我挂了。”
“等等,我想找一下程澈。”
“程澈又是谁?您真的打错了。”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了,江舒言马上打电话给了莫子韬。
“你找程澈?程澈是谁?”
“我们才说过的人啊,就是和我们一届,考全省第二的那个学生会会长。”
“你在说什么啊,当年的年级第二明明是你啊。”
“什么?!”
江舒言将电话挂断,从书架上抽出全年级合照,找到程澈所在的班级,看见他的图像正在消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怎么会?
江舒言手上卷起的相册从手上滑落,落在地上。
她上网,进入学校的校网,关于程澈的信息已经被“改写”,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
江舒言的记忆开始混淆,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程澈这个人,真的没有出现过吗?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证实,江舒言几乎打电话给了周围一切认识程澈的人,都得到是,没有这一个人。
第二日江舒言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后,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闲来无事,拉开茶几的抽屉,在里面看见了一些瓶瓶罐罐。
安眠药,氟西丁,还有一些没有贴标签的白色罐子。
江舒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倒出来药片,接了杯温水服下,动作熟练得像一个惯犯。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有人打来了电话。
“喂。”
“老板,你怎么还没来啊,你不会要带头迟到吧。”
江舒言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九点就要开店了。
江舒言将盘在沙发上的腿送进拖鞋里,急忙忙的往卧室跑,换衣服,化妆。拿上钥匙就赶紧往地下车库跑。
看见花店的大门,江舒言将车停好,心里感慨道,总算赶到了。
店里的一男一女看见江舒言来了,女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将围裙给江舒言递过去。
“老板你可算来了。”
“差点赶上路上堵车。”
“哎,老板,要不,你再多睡会儿,等赌完车,你就可以来吃中午饭了。”
“你真会说话,小李,你小心我扣你工资。”
“你也就只会说这话来吓唬吓唬我了。”
江舒言从柜台下拿出花壶,走到后院里的花架上给花浇水,顺便修剪修剪花枝。
女人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江舒言,“老板,这是今天早上送来的花圃品种单。”
“放那里吧,我待会看。”
江舒言将花架上的兰花转来转去,捡起它的枯枝。
“老板,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你问呗。”
“就是你已经开了那么多家店了,为什么不在家里等着收工资啊。”
“这你就不懂了,服装店和奶茶店是为了生活,这花店是因为热爱。”
“有钱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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