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麦乳精和肉汤喝,还能和三胞胎玩、能回去看老爹,金牙立马不嚎了,耷拉着四肢任由向刚拎进院子。四爪一着地,欢快地甩着尾巴一路嗅着认窝去了。盈芳朝向刚竖竖大拇指,完了又不禁发愁:“许诺什么不好,许诺麦乳精,都吃完了,一时半会上哪儿弄去?”“别担心,我拜托夏老帮我寄两罐来,给你和孩子们打牙祭,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果然,当她洪水猛兽?李四婶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别看年纪轻,又是江北乡下的,但手里的好东西真不少,看她往邮局跑的趟数就知道了,一忽儿海城寄来的,一忽儿省城寄来的,一忽儿煤城寄来的,另外还有特大包的海产品……啧!知心亲戚开遍全世界的节奏啊。攀好交情准没错。盈芳笑着说:“嗯,快过年了,托省城的亲戚买了点东西。”也不说买了啥。这年头出风头未必是好事。李四婶在邮局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早就炼得如火纯金。眼角余光扫过一边看似低头忙自己的活、实则竖着耳朵听的临时工,借口送盈芳出去,走出邮局大门,贴着盈芳咬耳朵:“大妹子,你上次拿给我的熏兔腿挺好吃的,既香又下饭,有的话我还拿鱼票和你换。”说着,叹气今年不知是不是造桥的缘故,江鱼比往年容易捕捞。以前排死了队不定能抢到,今年这种情况有了缓解。“我这儿余了两张下个月才到期的鱼票,你这会儿去菜场说不定还能挑到两条大白条,搁以前想都别想……”盈芳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就细问了几句:“不用排队就能买上鱼了?那不用鱼票的是不是更容易买到了?不瞒婶子,我家人口多,这不过年了想弄点平常吃不到的江鲜。”李四婶是真拿她当自己人,如实说:“能是能,菜场西首那条弄堂,常有黑市江鲜卖。但黑市货来路不明的,万一抓到,何止是几张票的事。大妹子,想吃新鲜江货,以后婶子替你留意鱼票,别犯糊涂呀。”盈芳忙说:“我就随便问问,不会去犯险的。既然婶子手里有多的鱼票,我就不同婶子客气了。年前我肯定还会再来,到时给你捎些自家腌的腊肉、熏肉。不一定是兔肉,也可能是山鸡、野猪肉。”李四婶听得笑眼眯成缝:“都可以都可以。那就这么说定了!”出了邮局,盈芳把鱼票揣进荷包,和小李说了一声,去火车站看望站长和陆大姐。小李则扛着包裹去老爷子的宅子大扫除。宅子大门一开,左邻右舍探出头来。心里早就有想法的妇人连忙整了整装束,抓起屋檐下的笤帚,边扫边来到大宅门口,假装不经意地打听:“小伙子,这屋是你家的?你今年多大了?娶媳妇了没?哎哟?耳朵红了,看来还没有啊。你家大人呢?不是我吹,县城这片地儿,谁家闺女长得好、谁家闺女好生养,我心里有本帐,门儿清呢。你家要是……”“砰!”小李人一进去,转身把大门合上了。“哎我说小伙子,你别害羞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到了年纪抱媳妇,理所当然的事。小伙子你开开门啊,隔着门板有些话我不好说啊,说了怕被别人听去。你也不想好姻缘被别人抢了不是……哎呀二秃子家的你挤我干啥?”“你嚷半天了,小伙子都没出来,可见他不想听你的话。换我来……那谁,小伙子,我是供销社旁边那条巷弄的周二婶,我跟你说呀,我娘家表嫂的侄媳妇的外甥女,今年正好二十岁,长得老标致了,当地多的是小伙儿争着抢着要娶她,都被她拒绝了。我先前一直想不通,看到你才猛地回味过来,我那娘家表嫂的侄媳妇的外甥女,可不就在等你这样出色的小伙子嘛……”“二秃子家的你少恶心!你娘家一个兄弟都没有,哪来的表嫂?换我来……小伙子——”盈芳从火车站回来,就看到上头拨给爷爷的大宅子门口,挤满了七嘴八舌的妇人。起初以为是搞错了,走近了一听,敢情都是想给小李做介绍的。当即哭笑不得:“各位大婶、嫂子,麻烦你们让让。”“你是……”“我是里头那小伙子的妹妹,来找他回家。”盈芳指指大门。盈芳脸嫩,即便生了孩子,看着依旧像个还没婆家的姑娘。再者,妇人们的心思不在她和小李的关系上,而是——“回家?这不是你们家啊?”二秃子家的率先问出大伙儿心里的狐疑。“当然不是啊,我们只是帮人来搞个卫生。我家江北雁栖公社的。”盈芳笑吟吟的给她们解惑。“搞、搞卫生的?”二秃子的媳妇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旁边一个高颧骨、尖下巴的妇人猛一拍大腿:“江北?那不是要搭渡轮才能到的穷旮旯村吗?听说那边的房子到现在都还是土坯砌墙、茅草盖顶。因为砖瓦运进去太贵,很少有人家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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